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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TXT全集下载_27(1 / 1)

唐离听不进别的,他只要她。愤怒之下,他直接低头啃上她的唇。柳织织拧眉,实在越来越厌烦他动不动就如此。她便倏地一使劲,许是他过于体弱的缘故,倒真被推开了,甚至令他狠狠地撞到床架上,砰的一声。柳织织没看他,马上就要跑。却又被他拉了回去。她并没有注意到,她给他的这一下,是因为法力发挥的作用,也给唐离造成极大的伤害,只是被其忍了下去。在意志力的支撑下,唐离的眼眸猩红。他的脸上,是一片惨白。柳织织实在理解不了他的固执,这是一种抛开生命的固执。她无奈闭眼,由他作罢。过程中,她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死撑,根本就是在用生命在与她纠.缠,偏偏他就是死也要撑,气势不减。直到近夜时,她睡过去。皎月挂得越发高,也越发亮时,房门被打开。唐离脚步踉跄地由里走出,他扶着门框,忽然喷出一大口血。他踏出门槛,无力地倚着墙壁。收到消息赶来的白潜玉和宴七,恰好看到这一幕,他们便大步跑近,宴七紧张出声:“公子,你……”白潜玉倒颇为平静,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唐离没搭理,迈步就走。宴七忙扶着他。唐离没打算走多远,他就近去到池的东边,艰难地倚着一棵树坐下,闭上眼运功为自己疗伤。宴七马上拿出一颗药,递入其嘴中。唐离本就是难以支撑的,柳织织给他的那一下,以及后来两人的一番蚀.骨折.腾,算是让他再活动都难。他不得不好生管管自己的身子。否则无法克制她。白潜玉和宴七便只守在他身边,后来见其运功吃力,便都很有默契地坐下,也运功帮其疗伤。夜渐深,近一个时辰后,唐离才稍有恢复。他睁开眼,总算有些力气。他仍倚着树,看着池中的那些莲花,不知在想什么。白潜玉出声:“你们有奇遇?”唐离未答。白潜玉和宴七不知道唐离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明明夫妻俩都活了下来,却还像没了魂似的。或者说,自动有了柳织织,唐离越来越没魂。也不见真正的笑。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活得肆意快活,无人压制的他。关键是,总伤身。这才数日不见,就像是脱了层皮。令人心疼。未待白潜玉再多言,唐离察觉到什么,便转头看向正屋的方向,见到许遥风正缓缓从屋里走出。他稍顿,起身朝其走去。许遥风负手立在门口,抬眸望月。数不清的岁月里,这似乎是他最常做的事。他没看走过来的唐离。唐离靠近便问他:“像我这样的人,该如何修炼?”修炼?白潜玉跟宴七跟过来,便听到唐离这话,他们的目光落在许遥风身上,知道此人大概就是那传言中的仙。也是白潜玉要查的人。既然是仙,不免令人好奇,也因真有仙而震惊。许遥风目不斜视地反问:“为了她?”唐离只道:“别明知故问。”如今的柳织织已是妖,似乎只有同为异类的许遥风与她是同类,他受不了这种遥不可及的感觉。似乎她随时可能离他远去。他不容许。许遥风道:“如今的天地灵气逐渐流失,已不足以让任何人修炼出成就,就算有充足的功法灵器,修炼到死,也比你义父好不到哪里去。”唐靖月的成就,也算是如今世道的顶点。对想长生的唐离来说,毫无意义。这个答案,让唐离好不容易生起的一点希望破灭。他眼里的一点光,又散去。他问:“为何如此?”许遥风始终平静,被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它既定的规律走向,其他的,得问那天道之主。”话语间,他抬头看向空中。唐离顺着其目光看去,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天道之主?就算存在,那也是更加遥远的存在。没了希望,他只能失魂落魄地转身,缓缓离去。唐离的来,唐离去,唐离的情绪,都没给许遥风造成什么波动,他甚至没去看对方那落寞至极的背影。他再立了会,转身入屋。唐离步回自己的房间门口,拳头随之握得死紧,握得青筋爆起,他定定地盯着眼前关闭的门。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冰冷。难道他要眼睁睁到死,也得不到柳织织的感情?到死也不能让她多在意他一分?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后,她却无限期地跟许遥风一起活着?呵……这还真是凄凉得令他恐惧。他阴郁地沉默了会,便忽然吩咐身后的白潜玉:“全天下搜罗,一切前身可能为法器的东西。”白潜玉问:“要做什么?”唐离道:“全部融毁。”白潜玉闻言,便知道唐离如此做的理由。正是他欲应下时,唐离又意味不明地道了句:“给我留一件最厉害的,确定能杀妖的法器。”第062章武林人士聚集的默城, 白潜玉领着许多气势凌人的高手,措不及防地闯入当代武林盟主莫邪分的势力堪卧门中。杀伐果决,刀光剑影。不过半个时辰的厮杀,白潜玉便夺得宝刀。他拿着宝刀, 冷漠地一挥手, 便都又纷纷离去, 他们自己人虽也有死伤, 却不及堪卧门遭遇损失的一小半。堪卧门中, 眨眼便一片狼藉。甚至血流各处。莫邪分老脸死沉, 马上派了不少人去追。那可是他们堪卧门的传世宝刀, 居然就这样被抢了去。莫邪分愤怒出声:“简直岂有此理!”他身旁的手下将周遭的死伤看了看, 便拱手禀报:“盟主, 据属下所知, 武林中已有好几个门派被抢了东西。”莫邪分闻言,沉声问:“什么?”手下道:“都是那白潜玉干的, 他们似乎在全天下搜罗什么。”不管对方想干什么,莫邪分只有震怒。这口气不可能咽下。他狠狠一甩袖:“夺我门派至宝, 欺我武林人士, 真当我武林中没人了?这白潜玉,必不能放过!”武林与这厮,就此结仇。白潜玉这是全天下搜罗一切前身可能为法器的东西,被他抢夺过的,便不只有武林之户,亦包括普通人家,甚至是朝廷大户。修道的,更不用说。他行事嚣张,无所顾忌, 只为达目的。其办事效率自然极快,搜罗出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同时也不过数日,便结仇无数。此事算是闹得极大,难免迅速传开,武昭王府中,自从以为柳织织死后,便始终消极的薛雁南,也及时得知。他本倚在亭内喝着酒,忽听到吴意的禀报,便怔住。他定定地沉默,在想些什么。他突然问道:“你说,他似乎在专门搜罗法器?”他的话,似有颤意。显然是很久没说过话,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一身酒气,眼睛里都是血丝,昭示着他已如此喝了许久。他清瘦的脸上,几乎爬上青色。明明未及弱冠的年纪,看着满是颓废的沧桑。他瞧着吴意,似乎怕自己听错了什么。吴意看了看自家世子,说道:“据调查,白潜玉所搜罗的,除了道士用的东西,便都是前身可能为法器的东西。”法器……薛雁南又陷入沉默。白潜玉是唐离的亲信,所做之事基本是唐离的吩咐。薛雁南不会忘记那日,他的剑刺入柳织织的体内后,所发生的。他的剑,亦可能是法器。他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剑毁了,所以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为了避免柳织织受到伤害,唐离才如此做。搜罗法器的理由,大概是销毁吧?所以柳织织还活着?思及此,他不免心神动荡。无论自己猜得有没有错,他都愿意选择如此相信,毕竟当初带走柳织织和唐离的,极有可能是仙。仙,自然该无所不能。他的喉结狠狠地滚了滚,强烈的希望令他不由马上站起身。他立即吩咐:“去帮忙。”吴意闻言稍怔,便道:“唐离应该没死,白潜玉此举,大概就是唐离的吩咐,公子要做的,难道不该是去杀唐离?”薛雁南只又道了遍:“去帮忙。”他似乎听不进别的。吴意不赞同,便试着劝说:“世子,皇上是要您杀唐离,不是与之同流合污,这怕是会惹怒皇上。”薛雁南仍是重申:“去帮忙。”“世子……”吴意想再劝,薛雁南已经大步走出亭子。前行间,他继续吩咐:“顺着白潜玉去查,务必查到柳织织的下落,不要打草惊蛇,不要透露出去。”吴意又道:“可是……”为了一个柳织织,难道世子也要与皇上作对?薛雁南要进屋时,景初踏入院中。景初唤了声:“雁南!”薛雁南顿足。景初叹了口气,朝其步去。哪怕薛雁南没回头,他也能察觉到什么。这些日子,薛雁南是何状态,景初很清楚,最近白潜玉所为,景初亦知道,便与薛雁南有同样的猜测。他难免知道,薛雁南为何好像有了精神。他也觉得柳织织活着。但他更在意的,还是戚若瑶。之前戚若瑶被擅闯太子府的白潜玉刺了一剑,虽不是要害,却也因流血过多,几乎去了半条命。当时他马上告诉薛雁南,可薛雁南没有反应。至于原因,他已了解。但这次,他还是要与之说戚若瑶的事。他瞧着薛雁南的后背,稍默后,便说道:“秦贵仪的事情败露,刚养好伤的若瑶,打算亲自入宫。”他早就知道戚若瑶的目的。也知道,薛雁南已猜到他知道。所以他才一直企图引导戚若瑶明辨是非,不要被仇恨蒙蔽眼睛,可是几个月来,没有半点效果。他甚至用其他方法让她看到有力证据,她也不信。她固执地认为,她的父亲是蒙冤而死。薛雁南只道:“与我无关。”景初闻言,有些焦心:“估计只有你能拦住她,她如此做的原因,多少也是因为你,而自暴自弃。”薛雁南的脸上毫无波动,他迈步踏入屋中。景初唤他:“雁南!”他不理。远在苧南的湫渠镇边,竹林深处的别致院落中,仍旧宁静安逸,犹如世外之地般,不受任何外界的干扰。院中西北角的厨房前,搭建了一个大熔炉。熔炉中,正旺盛地烧着火。身披玄色外衣的唐离负手立在熔炉前,火光映着他俊美的脸,偶有火星朝他过去,他一动不动,始终面无表情。熔炉中,是一切可能为法器的东西。在高温下,正逐渐成为灰烬。刚到的白潜玉缓缓步来,将从堪卧门中得来的宝刀扔了进去,环胸道:“该搜罗的,都已差不多,只要是有一点可能为法器的东西,我都没有放过。剩下的,就得慢慢花功夫查。”唐离只吐出一个字:“查。”白潜玉啧了声。他很清楚,柳织织既然真成为了妖,为确保她的安全,以后这个任务,定是得长久地进行下去。毕竟天下是那么大,哪能真搜罗得干净。唐离没说其他,转身走开。当下前头莲池旁的亭中,柳织织正在跟许遥风了解怎么控制法力,施展法术,她算是听得蛮有味道。因为学好了,她可以摆脱唐离。许遥风仍是百依百顺的,她要学,他便教。两人向着满池子的莲花,柳织织道:“我想学消失。”随时从唐离面前消失。许遥风侧头看了柳织织一眼,不知是想了些什么,便道:“以我们的法力,若不借助法器,无法真正的消失。”柳织织诧异:“你不是可以?”她已见过。许遥风道:“这不是消失,这是瞬移,甚至瞬间千万里。”柳织织呆了呆,这也够了。学会这个,甩开唐离那变态的轻功,是随便的事。她这条咸鱼,没多大的野心。不知何时,唐离已站在西北方的墙角前,正看着柳织织跟许遥风学法术的一幕,他的嘴渐渐抿紧。他的武功,她是瞧不上了吧?他无法忍受她的眼里只有许遥风,自从醒来后,她总是有事没事地找许遥风,从来没多看过他一眼。他眯了眯眼,立即过去。不过几大步,他就靠近她,将她拉起就走。“哎?”柳织织不悦,他又来。数日来,这已是他无数次将和许遥风在一块的她拉走,以至于她学法术学得极为不顺利,学得不足皮毛。进入房间,他就将她摁在墙上亲。“唔……”未免她施展她那时灵时不灵的法术,唐离及时控.制住她的双手,狠狠亲着她,满腹霸道,满腹占有欲。还透着明显的泄愤。柳织织被亲得不舒服,便牙关一合。察觉到她的意图,唐离及时松开她的嘴,恼恨地问道:“你的眼里就不能有我?我才是你的丈夫。”最近的他,总是如此。懊恼,愤怒,隐隐透着许无助。也特别地粘她。柳织织伸出手指触了触有些麻的嘴,斜眼看着他,拧眉问道:“你不觉得,你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她再次复生后,他明显不对。比以前更不对。以前他也会吃醋,也会嫌她眼里没有他,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疯得如此频繁,如此焦灼,好似在害怕什么。唐离盯着她:“是么?”柳织织点头。唐离垂了垂眸,便将她摁入自己的胸膛。他问她:“你感受过失而复得么?”柳织织未语。唐离紧了紧臂膀:“我知道,你不会了解我的感受,当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天似乎都塌了,若不是你活了……”若不是她活了,他大概也无法活。他的眼睛稍闭了下。光是回味那差点失去她的一幕幕,他都心慌到疼。疼得只想时刻攥住她。紧紧地攥住她。他忍下这股窒息疼痛,继续道:“我确定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我更不容许你忽视我,粘着别的男人。”他对她的感情,让他有太多的不能容许。比以前更不容许。柳织织闻言,算是明白了他。无非就是失去过一次,便更觉得重要,更觉得在意,感情更是跟着爆发,容易患得患失,甚至疯魔。何况是他这种偏执狂。她虽已无法理会感情,但懂感情。可又如何呢?由始至终,她都无法回应他,也不觉得该回应。再说,偏执狂可不是良配。唐离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果不其然,她的眼里仍是毫无情绪,昭示着她对他的那份,不变的无动于衷。漫天的绝望,逼得他只能又低头覆上她。他更是狠狠地亲她。柳织织拧眉,自是不适。如今的她,就算还不太会用法术,但怎么说也已是妖,趁着他还没有刻意控.制她时,倏地狠狠一推。唐离措不及防被推开。跟着砰的一声。后退间,他的后腿撞到一个圆凳,将他绊得踉跄一下。他腿上剧烈的疼痛,昭示着她的毫不留情。他盯着她:“你又推我?”似乎她永远只会推开他,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没有一次留过情。更从未抓住过他。柳织织颇为不耐烦地抬手拭了下自己的嘴,将他眸底的受伤收入眼底后,只道了句:“我真不喜欢你。”话罢,她转身就走。唐离下意识去抓她,却因她突然跑起来,而只碰到她的衣角。他看着她的背影,手指僵着。她越离越远,未回过头,未想多瞧他一眼。但他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盯着盯着,他忽然垂眸,满含自嘲地痴痴笑了起来。第063章融毁法器这种事, 唐离不敢有半点马虎,免得哪天忽有什么阿猫阿狗拿了件法器,令柳织织再死一次。那是他无法承受的。又是接连几日过去,白潜玉表明确实短时间无法再调查到其他可疑的东西, 他才只能暂时作罢。而他的伤也养得差不多, 保护柳织织足以。这日一早, 他直接拉着柳织织离去。柳织织自然不想走, 奈何犟不过他, 只能暂时由他作罢。反正她已习惯。唐离牵着柳织织沿竹林小道步到大路上时, 柳织织问唐离:“你把那些东西都融了?没给我留件?”法器什么的, 她不是也可以用?唐离道:“没想过。”柳织织闻言, 撇了撇嘴。两人正欲上宴七所驾的马车, 忽有人落地, 靠近禀报:“公子,楼主突然遭遇埋伏, 现已失踪。”唐离抬眸:“是何情况?”来人道:“昨夜,楼主得知葫芦镇有件传说杀过妖的降魔杵, 便立即赶往, 未料根本没什么降魔杵,那是武林中人给楼主专门设置的陷阱。楼主着道重伤后,就没了踪迹。”唐离闻言,便在思着什么。跟在他们后头的童落,已大步离去。最担忧,莫过于她。唐离瞧了瞧童落的背影,便牵着柳织织跟上。日月交替,转瞬又是天黑时,今日的夜似乎尤其昏暗, 天上不见星月,伸手也几乎不见五指。葫芦镇边的一处林间,白潜玉正拖着双腿缓缓前移。他的步子沉重,昭示着他已受重伤。许是实在受不了,他便就地倚着一棵树坐下,喉结滚动间,他正喘着气,看模样似乎不仅仅是受伤。他的身上,是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重的伤,当时若非他及时逃走,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也不会有命留到现在。这次被埋伏,终究是他大意。他闭眼咳了咳,气息莫名变得越发不稳,他想缓过这不适的感觉,却反而越来越不舒服,血液似乎在变热。他睁开眼,眸底泛着红色。他在压.抑着什么。聪明如他,就算没经历过,也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所以他周围有人?他仰头靠着树,缓缓侧过头。在这漆黑的夜里,模糊朦胧中,他似乎见到素来喜欢一身红衣的童落,正从不远处缓缓朝他走来。童落……落落……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紧紧地盯着她。在药物的驱使下,他的意识更加不清。眼里的她,却莫名清晰。他的手指无力地动了动,似想做什么。然而来人与他意识中看到的模样不同,她虽也是一身红衣,脸却是一张妩媚陌生的脸,此女浑身透着风.情。她由他身旁蹲下,嘴角勾着得意。惜风楼楼主白潜玉,俊郎不凡,才貌双绝,见过他的女子,怕是鲜少有不心动,甚至想征.服他的。奈何他性情高冷桀骜,连靠近都难。此女子算是捡了个便宜,无意中看到他被众武林人士围剿,又无意中看到他竟躲在她的地盘。如此好的机会,她怎能放过?她抬手落在他的胸膛,可是惦记了他多年。她不由笑出声:“玉哥哥。”那自小跟在他身后的童落,似乎就是如此唤他的。真是令人嫉妒。白潜玉只看着她,眼里一片惊人的混.浊。他的手指还在颤.抖,明明似是要立即将她扑.倒,却又在死死地忍.耐着,好像在做着剧烈的挣.扎。女子缓缓朝他怀里靠去。噗哧——忽地一声肉.体被武器穿过的声音响起,女子的眼睛睁大。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前。站在她身后,正是焦急找来,一脸冷漠肃杀的童落。她抽出自己的剑,女子倒地。童落一脚踢开女子的尸体,蹲下扶着白潜玉的肩头,见其明明受着重伤,俊脸却红得不正常。他呼出的气息,也热得不正常。他闭着眼,闷哼了声。童落担忧地唤了句:“玉哥哥?”他没给她回应,意识似在不清的他,反而将她一把推开。童落差点被推.倒,马上又靠近给他把脉。媚.药?她面露惊讶,定定地看着他。她跟在唐离身边多年,关于医毒方面,自是比寻常人要了解得多,便清楚地知道,他所中之药的烈.性。关键是他正身受重伤,根本承.受不住此药。若再耽误下去……怕是会暴毙。她简直不敢想,急得眼睛红起。她只能赶紧带他找公子。可身在如此荒郊,又该如何及时找到公子?正是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白潜玉突然睁开漆黑中泛着猩红的眼,像逮到猎物一般将她扑下。他死死地握住她的肩头,还在企图强.忍。童落忽地揽下他,覆上他的唇。熟悉的气息让白潜玉脑中最后一根弦断裂,他化为主动,在他身上散出的浓郁血腥味中,再无理智。在这无人路过的荒林中,抵.死痴缠。一夜肆.意。黎明之下,鸟雀开始活动,周遭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忽有一只野兔子从两人身侧跳过,声音不小。脸色苍白的白潜玉首先睁开眼,意识在回笼。他缓缓转头,看到怀中的童落。他神情大变,倏地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随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俊脸涨红,伤口撕.裂出血。童落马上醒来,转头看向他。她见其情况不妙,便起身要去查看他的情况。“滚!”白潜玉愤怒地推开她。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虽发现两人的衣服都已完好地穿着,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却历历在目地记得。他想了想,便阴沉地看着她:“你给我下药?”童落否认:“我没有。”白潜玉显然不信她,怒吼了声:“童落!”他忽然抬起手,就朝她的脸上抽去,却又生生定在她的脸侧。童落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居然想打她?他们在一块整整十五年,自小宠她的他,居然要打她?她当即红了眼:“玉哥哥……”此时的南头,寻来的唐离牵着柳织织正朝这边走来,当他们见到两人之间的情况,便都缓缓停下脚步。柳织织面露疑惑。白潜玉的五指颤了颤,似想掐童落。虽然最近四年来,他一直对她极为冷漠,视如陌路,却从未像此刻般,不仅想对她动手,甚至可能想杀了她。童落的唇瓣颤了颤,心情可想而知。她为自己解释:“我没有给你下药,给你下药的是地上死了这个女人,我是为了救你,不得已如此。”白潜玉闻言,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尸体。他握住拳头,不知是否相信。但很显然,就算童落解释过,他仍是不想原谅童落,不能接受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脸色也没得到缓和。童落唤他:“玉……”她才刚吐出一个字,他忽地起身跃起,迅速离去。哪怕身怀明明连行动都难的重伤,其速度不减。足见对她的排斥。童落慌乱地跟着起身:“玉哥哥!”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自此之后,会更加遥远。她立即追了过去。柳织织下意识迈步,被唐离拉住。柳织织便道:“他们……”唐离牵着她往回走,既然白潜玉没死,他就懒得管太多。他虽看出白潜玉身有重伤,但死不了就行。两人听到刚才童落的话,算是明白发生什么。前行间,柳织织琢磨着情况。她着实猜不透那两人,便问唐离:“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唐离侧头瞧了瞧她,淡道:“他们是相依为命的青梅竹马,后来童落杀了白潜玉喜欢的女人。”“……”柳织织无语,不亏是纸片人,故事够劲.爆。她又问:“童落为何杀人家?”唐离道:“若你喜欢别人,我也会杀他。”柳织织闻言,斜睨了唐离一眼。话虽如此说,可她不觉得童落能有唐离这么过分。其中肯定有其他猫腻。她便道:“你说详细一点,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反正也是闲着,听听故事也罢。唐离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十二岁的时候认识他们的,那时他们就已经在一块为生存摸滚打爬,因我救了他们,便被他们追随。据我所知,白潜玉十岁那年因一场瘟疫,失去所有亲人,身边只剩下一个与他自小有婚约的青梅竹马,叫辛什么的,两人走散后,他才认识被灭门的童落。”柳织织再次无语。这书中的人,还真是动不动家破人亡。尤其是江湖背景。唐离继续道:“他们好像在一块十五年,本相处得很好,只是白潜玉将童落当妹妹,童落却喜欢白潜玉,但也相安无事。直到四年前,那辛什么的女人出现,与白潜玉由重逢,到顺其自然地相恋,童落忍无可忍,就把那女人杀了,两人的关系便走到如今这地步。”“……”柳织织听来听去,并没发现猫腻。但她还是觉得有猫腻。她就是信童落。柳织织正要再问:“那个辛……”她的话才出口,唐离忽然拉着她顿足,不消片刻,他们便被由四面八方飞过来的许多人团团围住。看这些人的着装,似乎是武林各派的人。气势比那些散人要足得多。首先出声的,是一名看着颇为德高望重的长者,他的目光落在唐离身上:“你便是白潜玉的主子吧?”其声音沉沉,足见怀恨在心。唐离将柳织织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只道:“如何?”白潜玉受命于他,他会被盯上,并不意外。这么快查到他所在,也是种本事。看来这些武林中人真是被逼急了,为了找他们算账,已无所不用其极,白潜玉刚被埋伏,又轮到他。但又如何,他并不以为意。唐离的嚣张,自然令人越发愤怒。长者立即道:“动手!”唐离的本事,稍微消息灵通的,都能有所耳闻,但这些大门派素来自负,也自认为人多,便有不将唐离放在眼里的意思。如此祸害,他们理应除掉。何况绝大数门派,都有宝物被其销毁。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来的人极其多,足见也并没有低估唐离。他们手持各种武器,朝唐离攻去。唐离迅速将柳织织揽入怀中,利落地抽出腰间折扇打开一扫,死伤瞬间不少,随即在稍稍一跃下,将身侧即将刺中他的人,以颇为刁钻的角度往后一踢,用此人的身子打倒身后一片。他的速度快到令人眼花,根本无法反应。毕竟如今的他,身体算是基本恢复。出招自是游刃有余。但这些人似乎早就商量好杀他的战术,打头阵的人似乎偏弱,与此同时,后头那些偏强的人倏地飞起,由顶上攻击他。且是四方的攻击。如此,他们便也算阻了唐离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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