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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1)

“胃癌也与基因有关吧?您似乎也是胃癌高危人群呢。”于琳顿了顿,声音更柔了些,“不知道傅影帝有没有想过,尝试一下新药……”傅燃的脚步停下。几秒种后,他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问“哦?新药?”“是啊,”于琳微笑着说,“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研发的抗癌药物,这药在国内都还没——”“于姐。”突然,二人面前的门被推开。一个女明星快步走出来,拉起于琳的手“你怎么一去这么久?大家都等着呢。”于琳面上闪过一丝不虞,但很快隐去了。她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她侧过身,对傅燃说“傅影帝请。不会嫌我们无聊吧?”门背后,有十几个人,什么身份都有。有几个二三线明星、两三个当红歌手,这些都是嘉辉娱乐旗下的艺人,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嘉辉娱乐的管理层。他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掷骰子,还有单纯在喝酒的。见门开了,都望过来,冲两人笑了笑。许多视线在傅燃身上逗留片刻,又慢慢地移开了去。“傅影帝,来。”于琳轻轻按着傅燃的肩,让他在赌桌边上坐下,“好久没见了,陪我玩两把?”傅燃拾起桌上的筹码,看了半晌。他笑着说“好。”游轮在公海上慢悠悠地飘着,这天的晚上,风不大,也没什么波浪,月色静静地在海面与窗沿逗留。赌的是最简单的掷骰子。两边的人对输赢都不怎么在意。于琳一边让荷官走过来,一边继续刚刚的话题“傅影帝,新药的事儿,国内好些人都还不知道呢。”周围许多人仍做着自己的事情,听见这话,耳朵却竖了起来。傅燃把周围人的变化不动声色地收进眼底。“是吗。”傅燃在桌沿上轻扣了扣,微笑着问,“能否说的详细点?”“就是贵了点,不过,我想,傅影帝应该是不缺这点钱的。”于琳说。“嗯。”“不如,”于琳看着金盖壁,笑了笑,“这一局倘若傅影帝押中了,我便自掏腰包,请傅影帝试一试新药,如何?”“如果没押中呢?”傅燃的眼神往四周看了看。“没押中啊,”于琳耸肩,笑了笑,说,“当然没事。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一个人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就在他即将扣下门锁时,门突然被敲响了。傅燃的视线在门口逗留片刻,收回视线,笑着说“好。”门开了。一个侍者走进来。他端着盘子,盘里摆了几个酒杯。这侍者看上去是新来的,脸上竟有道疤,很不好看。他端着盘子的手都不大稳,他怯生生地四下看了看,直直地往赌桌边走。从侍者走进来的那一刻,傅燃的视线就没动过,一直停在对方身上。于琳一挑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她皱了皱眉,刚想问为什么把这人放进来了,就见那小孩儿绊到桌角,平地一摔。盘子上的酒杯摔了一地。离他最近的傅燃更是被泼了个正着,衬衫上全是酒渍。于琳“……”“抱歉,抱歉。”侍者连连鞠躬,脸色都吓白了,额头冒着冷汗。“先生,抱歉,我会赔偿。”出乎意料,傅燃笑了笑,问“你怎么赔?”“我——”那小孩的脸都红了,嗫喏着小声道“我,卖身赔吧。”他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只一张赌桌上的人听到了。于琳“……”她几乎被气笑了“你说什么?”谁知,傅燃十分镇定地说“好。”他站了起来,对众人说“抱歉,失陪,我去处理一下。”说罢,他就拉着那小孩的手,往外走。于琳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她一咬牙,让靠近门的人去把门给锁了。谁知,门锁刚落下,那侍者在门锁上轻轻按了按,门竟然开了。于琳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不过,毕竟是还没撕破脸皮,虽然不想,但于琳也的确无可奈何。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燃走了出去。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打了个转,又慢悠悠远去。游轮要在海上过夜,每个客人都有一间客房。傅燃的房间离这里不远,还挺大,有一个独立的甲板阳台。香槟浸着衬衫,这么一路走来,已经干了,看上去真有些狼狈。但傅燃却泰若自然极了。晚宴开始了,喧闹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单手把小孩的手腕压在门后,低头,细细端详了片刻。“嗯,”他垂下眼睑,温声问,“卖身赔?你想卖给谁?”岑年仰头看着他,笑了笑,故意慢吞吞地说“那要看谁买了。前辈买吗?”傅燃的视线在他唇上逗留片刻。然后,他伸手,慢慢抚上岑年左脸上那道伤疤。不知小孩儿是找谁画的特效妆,真实极了,看着让人有些心疼。“买。”他低声说。第38章 恋人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到海平面以下, 皎洁的月色像是一片雪, 从岑年的脚边铺开。海风吹动白纱窗帘。那一片月色印在岑年的眼眸里。浅琥珀色的眸子,澄澈却朦胧, 他仰头,细细地打量着傅燃。少年嘴边勾着点要笑不笑的弧度,在那一片毫无遮拦的月光里, 好看得不像真的。“买。”傅燃低声说。他的声音有点哑, 像是在行船途中被塞壬蛊惑的舵手,一向冷静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被迷惑的神色。傅燃一手撑在岑年背后的木门上, 另一只手在岑年脸上的伤疤处细细抚过,好像那并不是一道狰狞的疤痕,而是什么十分动人之处。“是吗?”岑年仰头端详他片刻,笑了笑。在靠的这么近时, 岑年眼中却不见一丝惧色或者赧然,他甚至踮了踮脚, 双手搭着傅燃的肩,更上前了一点——有那么几秒, 傅燃几乎以为, 他会得到一个吻。但实际上, 岑年只是贴着他的侧脸, 在他耳边用气声说“但我不喜欢说谎的人。”“自己说谎就算了,还一边说谎、一边为自己找借口——本来就错了, 还妄图用谎话来掩盖自己的错误。”“说谎又不能说一辈子。前辈, 你说是不是?”说完这几句, 岑年没后退,他就着这个呼吸缠绕的姿势,仔细打量着傅燃的表情。月色一点点铺开,夜风拂过。岑年的眼神几乎不带什么感情,只带着点小兽一般的、天真到近乎残忍的探究意味。他像是挥舞着锋利的小爪子,跃跃欲试,要把摆在面前的、跳动着的心脏生生剖开,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然而,傅燃的眼神丝毫未变。他从方才的状态里抽离了些,敛了视线,与岑年隔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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