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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1)

“好的,谢谢前辈。”“不对,”月光印在岑年眸子里,他沉思片刻,说,“现在应该叫——”“宝贝?”傅燃“……”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了。晚宴开始没多久。客人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周围人攀谈,突然全场一静。许多人的视线移向门口。今天傅燃出现在游轮上时,不少人还觉得颇为奇怪。傅燃一向不参加这种活动,怎么这次却破例了?然而,现在的场景,更是让他们啧啧称奇。傅燃身边跟着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生的好看,模样不过十几岁左右,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打着领结,像个书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他四下看了看,似乎被那么多目光吓到了,扯了扯傅燃的袖子,往他身后靠了靠。傅燃任他扯着袖子,视线冷淡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客人们又纷纷收回了视线。……算了算了,不八卦了,狗命要紧。傅燃这才侧了侧头,软了眼神,对那小孩说了句什么。男孩这才放心了不少,走了出来,和傅燃边说笑着边往里走。只有几个原本就对傅燃有些意思的男明星、女明星,牙根都泛起酸味了。岑年进了大厅,直奔甜点区。这一整天折腾下来,事情是办的差不多了,该搜集的证据也搜集了,就是忘记了吃饭。他原本想在傅燃房间里呆着,呆到明天下船,却被傅燃拒绝了。于琳指名道姓要傅燃出席,说不出席就不给他面子,而让岑年一个人呆在房间,傅燃又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不过……岑年拿起一小块芝士蛋糕,一边吃一边想,他其实还有个事情没查清。——上辈子,他原本不打算去于琳的生日宴,是岑夫人打电话来、明里暗里地暗示,他才去的。所以,岑年扮演着什么角色,这事情又为什么与岑夫人有关?他觉得,也许还有些他不知道、没查清的事情,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岑年也是饿极了,蛋糕塞了满嘴,一边吃还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事情。傅燃怕他噎到,去旁边给岑年拿果汁。奈何,整个宴会上到处都是酒,要找不含酒精的饮料还真有点费事。不过,顾晏就在这宴会上,正在盯着这边,傅燃走开一会儿,倒是不担心有人找岑年的麻烦。谁知,就这个档口,一个早就暗恋傅燃的女明星坐不住了。她端着酒杯,踩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昂首挺胸地往岑年身边走去。她居高临下看了岑年一眼,笑了笑,问“抱歉,你是傅先生的什么人?”她打量着岑年,一进来就奔着吃的去,胆子小,吃相差,活像八百年没吃过饭。就这种人,凭什么跟傅燃走在一起?一定是他强凑上去的吧。她想,傅燃现在不是走开了吗?一定是不耐烦了。岑年把那口蛋糕吞了下去,唇边沾了点蛋糕屑,他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他看了看那女明星,慢吞吞道“据说是男朋友。”女明星的脸色更差了。她仰着下巴,冷哼了一声“男朋友?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这话说到一半噎住了。岑年身旁,递来一方手帕。岑年要去接,拿着手帕的人却移开手。然后……傅燃低头,一手轻轻托起岑年的下巴、让他仰头,一手拿着手帕在他唇边擦了擦,小声叮嘱道“小心点,别噎着,还有这么多呢。”女明星“……”岑年别开了他的手,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女明星“…………”第39章 华尔兹女明星神情恍惚地走远。傅燃把果汁递给岑年, 岑年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好受了些。所有宾客到齐了有一段时间, 但于琳却迟迟没有露面。照理说, 该是由宴会主人念了开场祝词、跳第一支开场舞,整个宴会才算正式开始的。岑年吃了些东西垫肚子, 此时也不那么饿了, 他一边慢慢地切着蛋糕,一边思考要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在白天, 靠着那个磁卡,取得了一些录像与录音片段。但是, 实际上, 这些还不足以真正搞垮嘉辉娱乐。虽然,这些也足够给他们制造些麻烦,但想起上辈子这群人给他下的套,岑年就不大咽得下那口气。除此之外, 嘉辉娱乐与岑夫人是什么关系,这些也都是需要求证的。岑年思索着。如果他没猜错,在这艘游轮上,一定有那么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于琳所谓的‘新药’, 除此之外,说不定还有些合同。以于琳的性格,必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个房间在哪里、也只有她自己能够进出这个房间。无论如何, 现在必须见到于琳, 还要接触到于琳, 才能做下一步打算。忽然,背景的弦乐声都停了下来。大门敞开。于琳穿着一袭酒红色晚礼服裙,腰束的紧,裙撑却异常地把裙摆撑大,像是中世纪节食束胸的舞女,腰细的有些过于怪异了。她的神情谈不上愉快,由于消瘦,颧骨高高耸着,显得刻薄。她昂首挺胸,微笑着,沿着红地毯一路走到台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抱歉,”于琳笑了笑,环视四周,说,“让大家久等了,废话不多讲,晚宴开始。”众人鼓掌,各自拿起香槟遥祝一杯。而于琳四下看了看,她需要找一位男伴跳开场的华尔兹。她的视线穿过茫茫人群,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傅燃身上。于琳红唇微微勾起,分开人群,朝这边走来。傅燃一蹙眉,想转过身、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一脸的不情愿,就差把‘不想与于琳跳开场舞’几个字写在脸上了。然而,他刚退了半步,却被人拽了拽衣袖。“前辈,”岑年软着嗓子说,“你领口有些乱了。”傅燃一怔,刚要低头。岑年却自顾自点起了脚,仰着头帮他理了理领口,把稍皱的领口理清、铺平,再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扫掉不存在的灰尘。这动作时两人凑得极近,亲密而不过分僭越,像是正缱绻耳语着的情侣。傅燃垂眸看岑年。灯火通明,岑年的眸子柔软而澄澈,仰着头看他。也许是因为还没完全发育完,他比傅燃矮上些,此时这么踮着脚帮傅燃整理衣领,就像是上班前新婚妻子帮丈夫系领带。傅燃眼神一暗,险些就这么吻下去。刚刚那女明星看两人这样,气的脸都快绿了。顾晏在人群中混着喝酒,他打量着傅燃的表情,真想拿手机把傅燃的表情拍下来,以此为要挟。“啧啧,”顾晏摇了摇头,“某些人,表面正经,此时心里应该已经——”“已经什么?”旁边人笑着问。顾晏连忙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而另一边,岑年整理好了领口,却仍不放手。他就着这个姿势,在傅燃耳边轻声说:“前辈,帮我个忙。”傅燃:“……”他的眼神一下就清醒了些。傅燃看了看岑年,又看了看正走来的于琳,面无表情道:“抱歉,我做不到。”“又不会怎么样,”岑年嗓子更软了,努力模仿着岑家那只布偶猫撒娇时的样子,说,“和她跳一支舞罢了,到时候——”傅燃的眉头皱了皱:“你觉得无所谓?”华尔兹,虽然是普通的交际舞,但里面也不乏亲密的动作。岑年就这么想看他与别人跳华尔兹?傅燃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岑年像是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茫然道:“只要前辈愿意,我当然无所谓了。”傅燃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沉默片刻,说:“我不会跳华尔兹。”“你在《天光》里不还跳过吗?”岑年笑了笑,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个镜头颇为经典。整个军队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士兵,在爆炸后的废墟里,与稻草人跳了一支华尔兹,然后饮弹自尽。那是《天光》的最后一幕,断壁残垣间,满身伤痕的青年搂着稻草人,像是回到了最开始那段衣食无忧、歌舞升平的平安年岁,他的舞步帅气而洒脱,带着青年男性特有的性感,炮火硝烟皆为伴奏,被炸弹炸毁的城墙是这最后一支华尔兹的陪衬。这支华尔兹结束时,电影也戛然而止。这个镜头轰动一时,在国内外引起了长达半个月的热议。这其中有拍摄手法、镜头与剪辑的技巧,当然也与傅燃个人的表演脱不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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