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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2 / 2)

谢衡之看向她,用目光询问她的意思。

虞禾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去剑宗帮忙。”

但她转念一想,又说:“他现在修为不如从前,不要让人欺负他。”

鹤道望:“你在说笑吗?”

——

悔过峰的事务有很多,虞禾想要先将堆积的外务一鼓作气处理完,于是出走了半个月都没回去,只让悔过峰弟子将妖邪送去罪牢。

等她再回去的时候,才走到悔过峰的山门,就看到告示碑又更新了。谢衡之显目的大名下,列着几个弟子名单,“宋筠”二字赫然在列,摆在宋筠旁边的,正是她的名字。

“什么玩意儿?”虞禾震惊地走过去细看,才发现上面写着的小字。

“殴打花月道宗弟子,致其胸骨皆碎,违反《栖云仙府法规》第二十七条。”

“毁坏告示碑,违反《栖云仙府法规》第四十六条。”

“恐吓玄宗长老,违反《栖云仙府法规》第……”

而她那处只写着“管教不严”四个字。

不等虞禾找上谢衡之,她一回到仙府,他就已经到了悔过峰等她。

谢衡之无论到哪儿都是风云人物,甫一现身,就有一众目光齐刷刷朝着他看去。

虞禾跑过去拉着谢衡之就走,边走边惊叹:“你干了什么?为什么打人?”

谢衡之没有说话,虞禾这才反应过来。“你今日不能开口了?”

他点点头,虞禾拉着他去找鹤道望。

鹤道望才处置完一个囚犯,正坐在洗心台上平复体内魔息。

见到谢衡之来了,没好气道:“看到告示碑了?”

“峰主,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写得很明显了,他将一个道宗的弟子砸在告示碑上,浑身骨头断了一半,人还在药宗修养。道宗的告示碑被他砸出了裂纹,还有玄宗长老那处,正等着你去赔罪。”

虞禾听得头痛不已,扭头问他:“你打人做什么?”

谢衡之虽然称不上脾气好,但也不是个会无缘无故动手伤人的性格。

谢衡之微微启唇。

虞禾认出他的口型,是在说“事出有因”。

什么原

因能将人打成这样?

仙府无权处置谢衡之,他也不会任人管教,所以才要等到虞禾回来。

她有点头疼,叹了口气。“等他恢复了,我会询问原因,再向人赔罪。”

鹤道望面色严肃,说:“他现在是你身边的人,你若想日后将他的身份昭之于众,不被众人为难,就不能让他继续惹是生非。”

虞禾应下后,将事务交接给各部弟子。

鹤道望派她频繁出外务,每一次都逼得她用尽全力,虽然身心疲惫,却也在短时间内让她的实战有了极大提升。过段时日的试剑会与三秋竞魁,她若是现身后被要求切磋,应对起来也不至于吃力。

夜间,虞禾将事务处理完,手上化出一把剑。

“不论修为,只有剑法的切磋。”她说。

谢衡之领会了她的意思,在她出剑时也立刻起剑去挡。

从前虞禾跟谢衡之比试,根本是单方面的被碾压,直到现在才称得上是切磋。

剑招有来有回,有变有拆,相同的剑意,如出一辙的剑势,到最后虞禾只输在更为精巧的剑技上。

谢衡之剑技醇熟,数百年的光阴,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超越,而虞禾的进步神速,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惊叹。

她对自己很满意,欢喜地收了剑,坐在台阶上问:“为什么你会突然打人。”

谢衡之已经能开口了,与之而来的是忽然降临的寂静无声。

“有人谣传,我是你与霁寒声的私生子。”

虽然过了几日,谢衡之再提起这件事,开口时仍带了点阴森的杀气。

虞禾沉默一瞬,猛地站起身,愤愤道:“我在外出生入死,居然还有人造我的谣!”

这还道什么歉!她才不去!

谢衡之听不见她的声音,看着她说:“我的魂识与你心剑始终一体,你若愿意,随时可以让我感知到你。”

虞禾的声音也好,心意也好,他都能感知到。但是自从他的魂识分离出去,她就封锁了共感,并不通过心剑的感应传递心声。

本不必这么麻烦,他们是世上最亲密的人,没有什么是需要解释,没有什么是彼此不知道的,这有什么不好?

虞禾摇摇头,说:“不能总这样。”

“为什么?”

她愣了一下,说:“因为我是我,你是你。”

谢衡之听不见,但能清晰地辨认出她的口型,能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着没说话,盯了她一会儿,靠近想要亲吻。

虞禾瞥见路过的人影,后退躲避了一下,确认人影不见,才飞速地亲了他一下,说:“我还有事处理,过几日……”

她想了想,又没有把话说尽,万一过几日事情办不完怎么办,还是不要提前答应了。

谢衡之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她又走远了,缭乱的剑气直接将院子里的海棠摧残殆尽。

虞禾这一次外出很久,再回来就听说谢衡之与人

切磋,不慎将人打伤。

柳汐音对外解释是:“他五感不全,影响了术法,只是误伤。”

谢衡之的回答是一声冷笑,“暂且饶他一命,再有下次……”

虞禾赶回栖云仙府就听闻了这件事,自然是气得不轻,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快又能惹出事端,气得回到仙府也不见他,处理完事务就走了。

谢衡之在剑宗迟迟等不到人,一直到后半夜,才听说虞禾已经离开仙府,沉默着也不说话。

本来谢衡之就偶尔会有一两日在仙府找不见踪影,也没人能够管教得了他,他突然不见,其实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柳汐音有问题想要请教,连着三天见不到人,算了算日子,才觉得不对劲,去桃花潭水寻找,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柳汐音找上了悔过峰,将此事告知了鹤道望。

鹤道望不紧不慢道:“不用急,谢衡之自有分寸,他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当心坏了他的好事。”

虞禾赶回栖云仙府的时候,堆积的事务总算处理完了,欢欢喜喜地交接完就去找谢衡之,想要拉着他出去游玩,就听人说他好几日都没有现身,不知道去哪儿了。

虞禾怎么都找不到人,这才开始心急。

柳汐音提醒道:“师父再过两日,又会失去五感,若没有在一旁照看,我实在担心……”

虞禾疑惑道:“失去五感?”

“前辈不知?”柳汐音有些惊讶。“师父不曾向前辈提起吗?”

谢衡之轮流失去五感后,会在第六日,所有感知同时失去。

整个人身处黑暗,听不到闻不到也摸不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一切都沦为未知。

每到那个时候,他就会回到桃花潭水,独自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

但这一切,谢衡之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

虞禾很忙,也从来没有发现这点。

谢衡之与从前不同,她总担心自己护不住他,是不是反而冷落了他,让他感到伤心了?

虞禾想到此处,忽然就变得很想很想见他。

好在即便不用到心剑之间的感应,她也知道谢衡之会去哪儿。

——

婆罗山有一层阵法,外人无法进入,只会如同鬼打墙一般,不断在附近打转儿。

这层障眼法不会拦住虞禾,却如她所料,将谢衡之拦在了外面。

虞禾在婆罗山附近找到谢衡之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编花环,脚边还摆着好几个已经编好的花环,有的小花已经枯萎了,耷拉在同样蜷曲的叶子上。

见到虞禾出现,谢衡之似乎早有预料,从容不迫地挑了最好看的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

“你怎么在这儿?”

虞禾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干脆一把将他抱住,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他的衣襟上还有微苦的茶香。

谢衡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他现在说不出话。

虞禾急着出来找他,打

斗中脏乱的衣衫还没有换下来。

她带谢衡之回到了婆罗山(),旧屋舍也有术法的气息?()?[(),过了这么久,屋子里一点灰尘都没有落下,婆罗山的时间恍若停留在了六十多年前的夜晚。

她找了干净的衣物,去院子后面的冷泉中沐浴。

那片冷泉就是谢衡之从清圣山挖过来的,听说清圣山的人找了好久,还以为这块灵泉也被封在了魔域,谁知道是藏在了婆罗山。

天色暗下来,银白的月辉落下,洒在泉水上,是一片浮动的碎银。

虞禾泡在灵泉中洗涤伤处,谢衡在她身后替她梳理发丝。

他沉默着无法开口,她便自顾自地说:“我已经把任务都做完了,这次试剑会在雪境举办,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冰灯……上次的事我也没有真的生气,我就只生气了一下,辖地里有百姓失踪,我去救人了,不是真的不想见你。”

谢衡之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她扳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虞禾看到这张脸,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这段时间有些冷落你,你真的生气了?”

她又说:“而且你五感消失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谢衡之本来表情稍柔和了些,听到她这么说,强忍立刻起身离开的冲动。

虞禾本来还想再说,谢衡之拨开她湿透的发丝,俯身亲吻她的细颈。

冷白的月光洒下,她的脖颈就好像一截白嫩的玉藕,两人的发丝在水面漂浮,又缠绕在一起,像密不可分的水藤。

虞禾本来是想要哄一哄谢衡之的,所以这次他想要做什么,她尽力配合也就是了。

因此亲吻到最后逐渐过火,转变为更亲密的交缠,她也没有什么抗拒。

冰凉的泉水,仿佛也跟着升温。

细碎的月光随着泉水的翻涌折射着银色光斑,哗啦啦的水声中,虞禾被他扶起来,在石岸上坐好。

谢衡之仍湿淋淋地在泉水中,他仰起脸看她,原本略显苍白的少年面孔,此刻终于多了些红润,唇上沾染了水光,艳丽得尤为明显。

他微微启唇,露出些舌尖,虞禾配合地低头吻他。

一切还在继续,一直到她有些受不住了,准备叫停的时候,谢衡之忽然将她翻了一个身,从后逼近她,略青涩的少年嗓音,低声道:“我是你的剑灵,只要你愿意,什么也不必说,我都能感知到。”

他不明白,为什么虞禾一定要将他分离出去。

她去哪儿都不带上他,似乎是嫌他麻烦,又是否她其实仍是希望能够摆脱他。

我是我,你是你,又是什么意思?

好似将他分离出来,便可以不再理会,不再需要他,也不用因为心中善良而不忍杀他为难。

时间一到,谢衡之能够如常开口说话。

此时虞禾终于明白谢衡之在计较什么,她压抑着紊乱的呼吸,勉强想要扭过头。

谢衡之拨开她湿透的发丝,看清她在月光下绯红的面颊,辨认出她破碎的语句。

“我是……希望你有自己的身体,你是人,不只是剑灵……”

她说:“世间万千风光,你都要亲自去感受,我不喜欢束缚别人,尤其是你……我喜欢你,但你还是谢衡之。”

谢衡之明白了她的意思,抱着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声道:“你不会束缚我,你喜欢我,怎么对我都无所谓……”

他缓慢,而后坚定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虞禾闷哼一声,说:“可以了……够了……”

谢衡之非但不停下,反将她按了回去,故意不看她的口型,附在她耳边,沉声问:“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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