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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死独子带领全家发家致富6(2 / 2)

楚寒微愣,什么意思?

待楚文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楚寒才爬起来,借着月光往床下一看,赫然一只死鸡。

楚寒:“……”

这是唱哪出?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招数,楚寒没有理会,躺回去继续睡了,只是血腥味太重,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便用被子蒙了头这才睡着。

次日,楚寒起来,没事人一样出去吃了早饭,然后带着他的蚕和那块豆腐出门了,压根没管床下的死鸡。

他走后,孙老太忙活完家务,提着鸡食往鸡圈去喂鸡,喂完鸡又提着篮子去捡鸡蛋,边捡边数。

她一直有数鸡蛋的习惯,每天下多少个蛋她也是知道的,因为晚上睡前她会去摸鸡屁股,知道第二天会下几个蛋,要是少了就一定是有人偷拿了。

这还是以前许氏娘仨在家时养成的习惯,她是防许氏娘仨偷吃鸡蛋,许氏娘仨走后,这习惯也没改过来,当然,她也没想改,她现在要防着马氏了。

鸡蛋捡完后,数目不对,孙老太神情一凛,以为自己数错了,又重新数了一遍篮子里的鸡蛋,还是不对,少了一个。

孙老太张嘴就骂,“马春秀,你这个贼婆娘,你能耐了,竟然敢偷吃鸡蛋!”

马氏本就注意着孙老太的动静,听到孙老太骂她,赶紧从屋里走出来,一脸委屈道:“娘,我啥时候偷吃鸡蛋了?”

“你没偷吃咋少一个鸡蛋?难不成飞了?”孙老太比划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马氏捂着胸口道:“我真没偷吃,我今天起来就害喜严重,吃下去的早饭全吐了,一点胃口也没有,根本闻不得鸡蛋这种有腥味的吃食。”

“不是你那会是谁?老二吗?”孙老太看她脸色确实不大好,不像在说谎,又怀疑起儿子来。

楚文也出来了,否认道:“娘,我没有啊,我想吃只要开口,您难道不给我吃吗?”

在楚家,男丁的待遇都是极好的,他想吃个鸡蛋还是轻而易举的。

孙老太觉得儿子说得也对,奇怪道:“不是你们,那会是谁?”

总不可能是孙子,孙子刚起来,她看着吃了早饭才走的,根本没往鸡圈来。

“呀!”马氏突然叫了一声。

孙老太被吓了一跳,瞪她,“你鬼叫什么?”

“娘,咱们家是不是少了只鸡啊?”马氏一手捂着鼻子,指着鸡圈里的鸡问。

她向来是不往鸡圈来的,她嫌脏。

孙老太闻言立即数起鸡来,发现真的少了一只,还是只母鸡,她怒得拍腿,“哪个混账王八羔子偷了我的鸡?”

前几天周老三偷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就担心着自家鸡会不会丢,特意留意了几天,没丢过她才放下戒备,没想到今天鸡就丢了。

“昨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鸡叫声。”楚文故意道。

孙老太更确信是有人进来偷走了她的鸡。

马氏也道:“我好像也听到了。”

孙老太不舍得骂儿子,对着马氏骂道:“你是死人啊,听到鸡叫还不起来看看?这下好了,咱家的鸡丢了。”

一只五六斤的母鸡呀,就这么丢了,她的心在滴血。

“娘,我怀着身子啦,最是贪睡的时候,我哪起得来?再说了,我以为是鸡打架,哪会想到有人偷鸡?”马氏气道。

这个死老太婆,自已儿子舍不得骂,啥事都怪她,偏心自私的死老太婆,给她等着!

孙老太还要再骂,楚文道:“娘,我好像听到鸡叫声是从宝儿屋里传来的。”

“啥?”孙老太看向儿子,儿子这是啥意思?是说宝儿偷了鸡?

楚文道:“我也不确定,要不我们去宝儿屋里看看?”

“对对,去看看,兴许是相公听错了呢?”马氏也道。

孙老太这才觉得马氏说了句人话,一行三人赶紧往楚寒的屋子去了。

进得屋,马氏立即捂住了嘴,“娘,好大的血腥味儿啊。”

孙老太也闻到了,孙子屋子里咋会有血腥味儿?

楚文假装四下寻找,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鸡,他大叫,“娘,鸡在这。”

孙老太急忙迈着小短腿过去,弯身探头一看,见自家的鸡果然在床底下,不过已经死了,鸡身上全是血,死状恐怖,她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娘,小心。”楚文一把扶住老娘。

马氏捂着嘴惊怕道:“宝儿为啥要偷偷把鸡杀了扔床底下?他是要做啥?还有,鸡血去哪了?难道宝儿吃了吗?”

生吃鸡血?

孙老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张嘴喝斥,“你胡说啥呢?宝儿咋会吃生鸡血?”

“那娘您说,鸡血去哪了?宝儿为啥把鸡杀了藏床底下?还有,宝儿才十岁,是咋杀死鸡的?”马氏丢出一连串的问题。

孙老太一句也答不上,只觉得脑中乱得很。

楚文趁机道:“娘,我在书上看到,只有妖怪才生吃动物的血,宝儿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老二,可不能这样胡说,你这是要害了宝儿!”孙老太顾不得是自己儿子,也大声斥道。

楚文道:“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我这不是猜测吗?又没确定宝儿就被妖怪上了身。”

孙老太见他还说,还要再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就是骂不出口,她心慌得厉害,不受控制的顺着儿子的话去想。

“娘,相公的猜测也并不道理,近来宝儿的言行举止与以前大不相同,我瞧着也是不太对劲。”马氏见孙老太似乎有些信了,赶紧再添一把柴。

孙老太的心从未像今日这般乱过,她咽了咽唾沫,对儿子道:“去,把鸡拿出来,这事不要外传,等宝儿回来,我问问他看,你们不准多说一个字,晓得没?”

“晓得了,娘。”楚文夫妻应道。

孙老太突然像变成了一只无头的苍蝇,走路都不会走了,梆当一声撞在了门框上,但却并不觉得痛,步子零乱的出去了。

楚文见老娘惊成这般,有些后悔了,“娘吓得不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为了咱们的儿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马氏不以为意道。

楚文叹了口气,从床底下将鸡拿了出来。

马氏捂着鼻子退开一步,胃里一阵翻涌,快步跑出去吐得七荤八素,几乎没难受死她,那只鸡恶心坏她了,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为了儿子也是值得的。

楚寒拿着蚕宝宝去了许氏家,交给了二丫。

“宝儿,这就是你说的小天虫?”二丫看着纸盒里闷头吃桑叶的小虫子问。

楚寒把几条要往外爬的蚕宝宝扒拉回盒子里,答道:“是啊,二姐,它们可爱不?”

“可爱?”二丫一脸嫌弃,“黑呼呼的,好丑,而且密密麻麻这么多,好渗人呀。”

姑娘家本能的对虫子感到害怕,二丫想着要是这些虫子爬到身上,不得吓死她?

楚寒笑出声来,“我觉得比你那些没长毛的兔子要可爱多了。”

“你啥眼神哟?”二丫嫌弃的看他一眼,觉得全身发麻,下意识后退一步,问:“你把它们带来做啥?”

楚寒道:“二婶已经下手了,我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回来了,提前把东西带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二姐帮我照顾它们。”

“你可以回来了?”二丫高兴不已,想了想又问:“二婶咋下的手?”

楚寒道:“这个二姐你就别问了,总之不出三天,我就会被赶出来。”

“那……这些天虫要咋照顾?”二丫怕怕的问。

“不用特别照顾,只要放够了桑叶就行了,桑叶我会去采,二姐记得给我添进去,还有,不要让它们沾到水,桑叶上也不能有一点水。”

二丫不解问:“为啥不能沾水?”

“我在二叔的书上看到,蚕和兔子跟其它的动物不一样,它们不用喝太多水,不然的话就会拉肚子,然后死掉。”楚寒解释道。

二丫啊了一声,“还好我没给兔子喂水,你咋不早说?”

“我也是最近才在二叔书上看到的。”楚寒之前也确实忘了这一茬,不过兔子比起蚕来说还是好一点,兔子偶尔碰点水还是没什么关系的,蚕就不同了,这么小的身体,碰点水就会挂掉。

二丫感叹,“念书真好,啥都能懂,宝儿,你过继给二叔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会认字会看书了。”

“二叔不肯教我呢,是我自己偷偷学的。”楚寒一副机灵的模样道。

二丫却心疼起弟弟来,“宝儿,你想念书的话等你回来就让娘送你去书孰念,咱们光明正大的去学,不用偷偷摸摸的,我和娘还有大姐不管再苦再累也供你。”

“二姐,你们对我太好了,可是我以前却那么混蛋,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楚寒感动道。

二丫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报答啥?”

“那我也对你们好,很好很好。”楚寒道。

二丫笑得更眉眼都弯了起来。

十三岁的少女,还未完全长开,却已经初见姿色。

自从从楚家搬出来后,娘几个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二丫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也好多了,楚寒很高兴,许氏娘仨都应该过上好日子。

想到什么,楚寒将那块豆腐拿出来,“二姐,你看这个。”

“这又是个啥?”二丫看着他手中发黑的东西问,“还一股子霉味。”

楚寒道:“这是你上次给我那块豆腐。”

“啊?宝儿,你咋回事啊?豆腐都给你这么多天了,你咋没吃掉?你看看,现在都坏了吧?多浪费?”二丫心疼起豆腐来,那可是花钱买的。

楚寒故意道:“我一时给忘了,等我想起来去找的时候已经长霉了,不过我在二叔的书上看到,长了霉的豆腐也能吃的。”

“不会吧?我没念过书,你可别骗我。”二丫半信半疑。

楚寒噗嗤笑出声来,二丫竟然会说现代话。

二丫见他笑成这样,便嗔道:“你果然是骗我的,好啊,你小子竟然拿我取乐,看我不打你。”

“别啊,二姐,我没骗你,是真的,这霉豆腐还能吃。”楚寒赶紧道。

二丫看着他,仍是不大信。

楚寒把豆腐递到她面前,“你嗅嗅,可香了。”

“我不嗅,一股子霉味儿。”二丫拒绝。

楚寒无奈,“算了,等做出来你自然就知道有多美味儿。”

“你会做?”二丫问。

楚寒点头,“当然了,我照着书上写的做,不过现在还不行,还要放几天,等这些霉都焉了才行,二姐,你给我放在暖和的地方去。”

“给我吧。”二丫忍着难受接过去,放到了厨房的灶台边。

忙完了正事,楚寒进屋去看许氏和大丫做衣衫了。

“宝儿来了?自己玩会儿啊,我们好忙。”大丫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见是弟弟,笑着道。

许氏也笑道:“这里不好玩,去找你二姐玩去。”

“我刚和二姐说了好一会子话了,娘,大姐,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楚寒走过去,看了看她们的活计问。

许氏一边织布一边道:“这些活连你二姐都不会做,你一个男娃咋会?”

“娘,这你可就说错了,之前的花样子不都是我给您描的吗?”楚寒不服气道。

大丫笑夸道:“那倒也是,咱们宝儿会描花样子,而且还是独一份,旁人都不会。”

“那是。”楚寒得意起来。

说到花样子,许氏倒还真有事让他帮忙,“宝儿,娘问你啊,村长叔准备给荷花姐做身衣衫庆贺生辰,娘给描啥花样子合适?”

“荷花姐?”楚寒在脑中翻了翻原主的记忆,眸光就是一亮,“是嫁到镇上胭脂铺谢老板家的荷花姐?”

许氏点点头,“是啊。”

楚寒挫挫手,原本还想等过段时间再帮许氏扩展业务,没想到许氏自己把业务发展起来了。

刘荷花嫁到镇上好几年了,听说过得挺不错,刘荷花这人是个圆滑聪慧的,不但帮着夫家把生意做大了,在镇上的人缘也广,要是她这单生意做好了,也会是一个活广告,镇上的生意就有了着落。

他想了想,便问许氏,“娘,荷花姐家有几个孩子?”

“她有福气,一胎就生了一儿一女的龙凤胎。”许氏道。

这也是她能凭一个农女在谢家快速站稳脚根的原因。

楚寒心里便有数了,拿起笔在纸上开始画起来。

许氏好奇他描的是什么花样,停下织布,起身过去看,这一看,顿时就笑了,“宝儿,你这是画了两个年画娃娃呀?但比年画娃娃好看。”

“娘,这两个年画娃娃像不像荷花姐的一双儿女?”楚寒问。

许氏瞧了瞧,“倒是有点像,但也不太像。”

“只要有点像就行了,娘只要将这两个娃娃绣在荷花姐的衣衫上,保准荷花姐满意。”楚寒自信道。

许氏点点头,“行,听宝儿的。”

楚寒想了想,再道:“娘,这样吧,我再给您描两个鞋样子,你用剩下的残布做两双小鞋,送给荷花姐的一双儿女,这样,村长叔和荷花姐会更满意。”

“对呀,我咋没想到这事儿?宝儿,还是你想得周全,你画吧,两双小鞋就当是送给荷花的生辰贺礼了。”许氏喜道。

楚寒在纸上又描了两个鞋样儿,一个是小老虎,一个是小兔子。

大丫过来一看,笑夸道:“宝儿画的这花样儿真真是可可爱爱的。”

“都是二叔的书上看到的。”楚寒又把楚文的书拉出来挡箭。

大丫惊叹道:“娘,咱们宝儿是不是有传说中过目不忘的本领啊?咋看一看就会了呢?”

“哎哟,可不是咋的?咱们宝儿真厉害!”许氏惊喜不已,怜爱的抚了抚儿子的脸道:“宝儿,娘一定努力做衣衫,将来供你念书,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大丫在一旁点头,“对对。”

“那我给娘多画些好看的花样子,让娘多多赚钱。”楚寒便道。

许氏笑弯了眼,直点头,“好。”

画了半天花样儿,直到午饭时间楚寒才离开回了楚家。

回到楚家,气氛与往常大不样了,楚寒满怀着好奇,想知道楚文夫妻这是唱的什么戏?

他没事人一样进了屋,笑喊道:“奶,我回来了,咱们中午吃啥?”看到桌上摆着盆鸡肉,他惊喜不已,“有鸡吃,今天是啥好日子,奶竟然舍得杀鸡吃?”

孙老太神情不在自在,但还是勉强让自己表现得像平常一样,她笑着对孙子道:“这不是许久没有吃过鸡肉,怕你想吃,所以杀一只鸡来吃嘛。”

“奶,您真好。”楚寒夸了一句,夹了一块鸡肉就吃了起来,边吃边夸,“奶,真香。”

“慢点吃,别烫着。”孙老太提醒道。

楚寒点点头,三两下将鸡肉吃了,又夹了一块。

孙老太犹豫着问:“宝儿啊,昨天晚上你可有听到什么响动?”

“没有啊?咋啦?”楚寒问。

孙老太摇头,“没啥,就是昨晚上你爹娘说听到咱们的鸡在叫,我没听到,就想问问你听到没?”

“我没听到啊,我睡得可沉了,打雷都打不醒的。”楚寒编起瞎话来。

孙老太看了一旁没作声的儿子儿媳妇一眼,再问:“那宝儿,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就是觉得特别饿,特别想吃肉。”楚寒故意这样说。

不过他也没说错,最近他为了不让楚文夫妻吃肉,每次都把肉抢先吃了,很附和他的人设。

孙老太心里打了个突,听说被邪祟上身的人,就会变得特别饿,特别能吃,难不成孙子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她心乱如麻,晚饭也没吃几口。

等孙子吃完走了,她赶紧和儿子儿媳妇关起门来说话。

马氏道:“娘现在信了吧?宝儿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孙老太没作声,心已经不如之前坚定了。

“娘,要不我们请个相士回来看看?”楚文提议道。

“不成,再看看先,或许那只鸡是黄鼠狼偷吃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宝儿房间的,咱们今晚上再看情况,要是今晚上不丢鸡,或者就真的像我说的那样,是黄鼠狼偷鸡,我们不能因为一只鸡就冤枉误会宝儿。”

孙氏还是不愿意相信孙子被邪祟上身,孙子除了贪吃了些,没有其它的异样,贪吃也不算什么异样,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贪吃也是正常的。

楚文和马氏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回屋去了。

楚寒下午没有出去,蹲在鸡圈前看那些鸡。

他大概是猜到楚文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八成是诬陷他偷了鸡,生吃了鸡血,是邪祟上身,想要借此赶他出去。

既然他们这么煞费苦心想赶他走,他当然要配合一下他们。

孙老太在不远处看着蹲在鸡圈前看了一下午鸡的孙子,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老天呀,孙子可千万不要是真的被邪祟附体,这可是老楚家唯一的孙子,是大儿子唯一的儿子,不能有事啊。

只是事情不如孙老太所愿,第二天早上起来,鸡圈里又少了只鸡,而且又在孙子的床底下找到了被放完血的死鸡。

孙老太要崩溃了,楚文夫妻又提出请相士,但孙老太还是没有答应,还抱着一丝希望。

第三天晚上,孙老太没有睡觉,决定守在院子里,看到底是不是孙子去偷鸡。

楚寒见戏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便十分配合的半夜起来往鸡圈偷了一只鸡,回了房间。

孙老太看着提着鸡一脸诡异笑容离去的孙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文夫妻在暗中看着这一切,也险些吓尿了,他们明明在陷害侄子,怎么侄子真的来偷鸡了?难不成侄子真的被邪祟附体了?

楚文壮着胆子将老娘抬进屋,掐人中救醒了老娘,孙老太一睁眼就要尖叫,被楚文给捂了嘴。

孙老太看清儿子后,才放弃了叫喊,红着眼睛道:“老二,宝儿他……”

“娘,我们看到了,是宝儿偷的鸡,真的是宝儿偷的鸡,他、他被邪祟附体了。”楚文抖着声音道。

孙老太六神无主,“咋办,我们该咋办?”

“请相士,请相士来收妖!”马氏惊恐出声。

孙老太再也不说什么了,只盼着快点天亮,去请了相士过来把妖怪收走,救回孙子。

三人满怀惊恐的坐了半夜,直到天亮了,三人才回了魂,楚文立即就去请相士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昨日还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今天却阴沉了下来,像是要下雨一般,让人更加心慌意乱。

等相士请回来了,楚寒还没醒,三人便带着相士在家里四下相看。

“呀,不好,你们家有邪祟作怪。”相士装神弄鬼了一阵子,突然叫了一声,便直直往楚寒的房间去了。

孙老太问儿子,“你把咱家的事告诉他了?”

“我啥也没说。”楚文道。

孙老太脸色变了变,心中对相士又多信了几分,这真是个高人啊。

相士来到楚寒门口,指着门对三人道:“邪祟就在这间屋子,你们等在外面,我要进去将他降住。”

孙老太三人直点头,退后几步,一脸惧怕。

相士进去前,孙老太叮嘱道:“大师,不要伤着我孙子。”

“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相士看了马氏一眼,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孙老太三个着急又恐慌的等在外面不敢作声。

相士进了屋后,抬眼一看,见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全然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倒像是一个历经世事的高人,他心头一跳,指着楚寒道:“你真是邪祟?赶紧离开这个孩子的身体,否则,本道就不客气了。”

楚寒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看着道士,这就是当初马氏请来看许氏,然后说许氏是克星的那个江湖骗子,没想到他还有点真本事,看出他不是原主本人了。

既然有真本事,为何要行骗害人?他难道不知道,克子克夫的命格会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吗?

对于这种江湖骗子,楚寒向来不会手软,但如今他还得靠这个骗子摆脱楚家人,只好先放过他。

楚寒道:“我们做笔交易。”

“我、我跟你一个邪祟做啥交易?”相士瞪着一双小眼道。

楚寒笑道:“既然知道我是邪祟,那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我可是大师,我怕你?”相士说着取出一摞符来,拿起一张念了一串咒语贴在了楚寒额头上。

楚寒拧了拧眉,把符扯下来撕了。

相士惊了一跳,这符怎么对他无效?他以为是法力不够,又多拿了几张,念了串更长的咒语,贴在了楚寒额头上。

楚寒不耐烦,招出上善若水将符给挥成了灰烬,他看向相士手中的符,再一挥手,那些符也都成了灰烬。

相士吓得大叫,转身就要开门出去,可是不管他怎么拉门,门就是打不开,他吓得屁股尿流,跪地求饶,“大仙,饶命啊,饶命,我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求您别杀我。”

他万万没想到,他遇上真的邪祟了,老天啊,谁来救救他?

就这点能耐还行走江湖?

楚寒嗤笑一声,道:“出去对他们说,我是邪祟,必须要赶走,否则祸及家宅,家破人亡,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相士点头如捣蒜。

楚寒加了一句,“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活吞了你。”

“不敢,不敢,小人绝不敢。”相士连连磕头应道。

楚寒收了上善若水,“去吧。”

相士赶紧爬起来,去拉门,这会子门一下子就拉开了,他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走了出去。

孙老太几个赶紧走向前问:“咋样了?”

“邪祟太厉害了,我、我除不掉,只能赶走,越快越好,否则会祸及家宅,家破人亡!”相士声音颤抖。

孙老太几个吓得脸都没了血色。

马氏道:“烧死他,邪祟都怕火的。”

“哎哟,使不得,那邪祟会跑的,你们只会烧死那个孩子,到时候,惹恼了邪祟,还会惹来大祸,听我的,赶紧将人赶走,这样那个孩子还能活,你们也能相安无事。”相士说完,拔腿就走了,再不敢停留。

马氏连忙追上了去,“大师,大师……”

孙老太呆立在门口,心如刀割,她的孙子,她的宝儿哟,咋会真的被邪祟上了身?这可是楚家唯一的孙子,大儿子唯一的儿子,咋能说不要就不要?她舍不得啊。

楚文惧怕的看着侄子的房门,“娘,要不,咱还是听大师的,尽快将宝儿……不,那个邪祟赶出去吧?现在还是少几只鸡,再迟些,他要是吃人了可咋办?”

孙老太捂着嘴,哭了。

“大师,咋回事?不是让你说要将他烧死吗?你咋改口了?”马氏追到院子里,小声问相士。

相士一脸惊怕道:“你这妇人,不要命了?你家那个可是个真邪祟,你要是敢烧他,你一定先死在他手中。”

马氏心头直跳,“他、他真的是邪祟?”

“是啊,我差点被你害死了!”相士怨怪不已,“你之前让我看的那个是假克星,但这个是真邪祟,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听我的,把他赶出去就算了,要是敢对他做什么,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说完片刻也不敢多留,逃命一般跑了。

真的是邪祟?

马氏僵在原地,半响没有回神,咋会真的是邪祟哩?

直到天上一声惊雷,才将她惊得回了神,一滴滴的雨水滴落在头上,她惊得赶紧跑回去找孙老太和楚文。

“娘,别犹豫了,再不赶人会出大事的!”楚文还在劝老娘。

马氏跑过来也急道:“娘,我知道您舍不得宝儿,但他是真的邪祟附体啊,您不为自个想,不为我和相公想,也得为我肚子里你没出生的孙子想想啊,您难道想看着您的孙子被他活生生吃掉?”

孙老太看向马氏的肚子,总算是想起来她不止一个孙子,小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儿媳能生,以后可以多生几个孙子,大孙子既然被邪祟附了体,会让楚家家破人亡,那就不要了。

虽然是疼了十年的心肝宝贝,但会祸及一家人,她不舍也得舍。

她咬了咬牙,终是下了决定,“那就把他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爆更,明天还想继续吗?哈哈哈!感谢在2020-10-3012:38:11~2020-10-3108:02: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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