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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1 / 2)

余火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天色蒙蒙亮。

体内功法运转一周,丹田平和安稳,灵气柔顺畅通。再没有之前完全不听掌控的混乱,但也并未突破二阶。

睁开眼睛不过数息功夫,余火便发觉了异常:他浑身赤裸不着寸缕,而且旁边还躺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男人。

余火租的是单人公寓,床铺不算太大,睡一个人绰绰有余,睡两个人就稍稍显得有些挤。尤其是当另一个人格外英武高大的时候。

江封侧躺在余火身边,因为个子太高双腿微微蜷起,一手放在余火头顶上,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松松搂在怀里。英俊的面庞上不知为何显出几分憔悴,眉峰紧皱,像是担心忧虑,又像是正承受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痛苦。

夏日的薄被斜斜搭在二人腰间,借着自窗帘缝隙内透进来的微末晨光,江封身上纵横交错的无数道暧昧痕迹,立时在余火眼中一览无余。

吻痕,抓痕,咬痕,以及萦绕鼻尖尚未散尽的浅淡气味,无一不昭示着房间内曾发生过怎样一场激烈的情事。

余火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人拿着石鼓在他耳边重重敲了一槌,整个人立时陷入难以言喻的茫然和慌乱当中:

受功法异常灵气躁动的影响,昨日在机场内险些晕倒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被浸入了浓厚的雾气当中,朦朦胧胧看不清晰。他只记得江封接住了他,开着车要送他去医院,途中听从他的请求转道带他回了家,然后帮他喂水降温,然后被自己紧紧抱住,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余火浑身一震,缓缓睁大了眼睛:他,他把江封哥推倒了!

视线再一次从江封满布青紫痕迹的胸膛上扫过,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洁无暇的皮肤,一个不容辩驳的结论缓缓在心头浮起:

他竟然趁着神志不清的时候,把江封,把江封给……

丑丑摇着尾巴从门外跑进来,轻车熟路的跳上床跑到余火枕头旁边,极亲热的在他脸上舔了起来。似乎是被它的动静吵到了,江封低低呻吟一声,数息之后终于悠悠转醒。

四目相对的瞬间,余火慌得心头狂跳:“江,江封哥,你醒了啊。”

眼中的惺忪转为清醒,江封龇出两排大白牙笑了笑,伸手揽过余火的脖子便是一个缠绵热烈的早安吻:“早啊亲爱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喊得这么生分干嘛。”

果真是都做了么?余火用手撑着他硬实的胸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次确认:“都,都做了什么?”

“做爱啊,”江封答得理所当然,然后微微皱眉,盯着余火:“你该不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余火有些心虚地摇摇头:“并非,记得很清楚……”

江封眸色一暗,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现在都不记得了嗯?你不记得是怎么在我身上磨蹭的了?你不记得是怎么抱着我一个劲儿的亲不愿意松手的了?你不记得我帮你口的时候是怎么哭着求着说不行的了?你不记得是怎么把我推到床上,脱了我的衣服又啃又咬,最后强行冲进来操得我……”

“别、别说了!”余火羞得满脸通红,立刻拿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往下说了!”即使别的事情依旧模糊,但下身被湿热口腔紧紧包裹的极致快感,却前所未有的鲜明起来。他竟然愿意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江封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了舔,然后拉下来与他十指相扣,眉目中溢满深情,隐隐又带着丝无法掩饰的委屈:“余火,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所以即使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只要做那些事情的是你,我就全都心甘情愿。如果你不记得了,或者是你觉得恶心觉得没有办法接受,那我可以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忘掉,就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

余火心中一颤,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也喜欢你,你放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江封似乎惊喜得不敢相信:“真的吗?那是不是说我们就正式确定关系了?”

余火同样握紧他的手,带着些羞涩却坚定的点点头:“嗯,从此以后你我就是恋人关系。对了,你的身体怎么样,还觉得难受吗?”

他虽然从未在龙阳之好上有过研究,但当初在书院中念书习武时,也曾在夜话中听师兄隐秘提起过,男男之事,对于下方承受者而言是很辛苦的,江封之前从未经历过,自己也没有任何经验,而且受功法影响毫无理智,定是极蛮横粗暴的,也不知到底将他伤得如何。

江封满脸坚强:“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虽然说得轻松,但无论是他略微有些僵硬的身体,还是眉宇之间隐含的几分痛苦之色,都表明他根本就是在强行掩饰好让自己安心,事实上也不知正忍受着何种煎熬呢。

余火心中愧疚万分:“要不然我帮你检查一下吧,如果伤得厉害也好涂些药膏。”

“不用不用不用,”江封立刻摇头,“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在你睡着的时候都已经处理过了,好得很。”

然后像是为了转移余火的注意力,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就高温不退,而且变得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那股眼泪汪汪直往身上扑的热情劲儿,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就跟在身边,确信不可能让旁人动手脚,他都要以为余火是不小心着了谁的道了。

余火沉默良久。

江封笑了笑,温声道:“没关系,我就是担心你,你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

“不是不想说,”再三考虑之后,余火还是决定将实话告诉他:“而是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之前和你说过,幼时曾经拜师学艺修习古武之术。昨日修习的功法突然出现了一些异常变化,完全不受控制肆意运行游走,几次尝试压制未果,之后就变成你所看到的那样了。”

功法?江封脑子里忽然冒出四个字:“难道是,走火入魔?”

“应当不是,之前修习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过问题,也完全不曾听师父提起过任何类似的情形。”

思来想去,余火也只能想出一种解释:此方世界和他原本所处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灵气构成更是差别极大,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产生出他原先从未经历过的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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