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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变故(2 / 2)

临别时分,家里面的孩子都十分不舍得和爸爸分开,围在两人的身边表示自己的不舍。

闫胜利话少,但乘希和朝希的话多,吵得他好几次张口都又被打断了。

直到那俩小子说的有些累了,他才有机会说:“路上的时候不要乱跑,听你妈的话,不要给她惹麻烦,她一个人带着你们三个不方便。”

乘希和朝希虽然性子有点淘,但都认真点头,还敬了个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这俩小子经常叽叽喳喳惯了,看着性子跳脱不靠谱,但是对于自己保证的事情却能很好的执行,闫胜利就给他们回了个礼。

随后,他又看向美希说:“路上的时候跟紧你妈,不要单独乱走,也帮你妈看看你弟弟他们。”

美希点头,“放心吧,爸爸。”

许斯颐也在和许从周依依惜别。

他打小就乖,但这次却抱着许从周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身上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许从周没办法保证,只能说一定尽早回去。

等到火车鸣笛,列车员在喊送人的赶紧下车的时候,许从周才不舍地把斯颐放开,原本还想伸手抱抱江秋月,但大庭广众之下,他最终只是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柔声说:“等我回来。”

江秋月点头和其他人一起就看着许从周还有闫胜利跳下火车,朝着他们挥手,目送他们的离开。

直到看不见人了,江秋月和杨双双才各自拉着孩子坐下休息。

许从周和闫胜利也回去了。

走之前,杨双双还特意给陈红缨打了点电话,约好了坐同一趟车。

到达叶城后,陈红缨上车,和其他人一起重新回到南川。

到了家属区后,江秋月和杨双双很快又重新投入工作,孩子们也很快开学了。

大约是过了一个新年的原因,家属区的氛围比年前好了很多。

彭明菊和那个梁虎拖了近一年的婚事也重新布置上了,据说周婶子不仅给了她一半钱营长的抚恤金,还又另外补贴了不少的嫁妆,是真的当女儿在送嫁了。

家属区有不少人都在说周婶子仁厚,也有说她太心软了,何必对着一个不知数的彭明菊掏心掏肺。

不过周婶子私底下找江秋月给彭明菊看过,彭明菊怀孕了,就算不嫁也要嫁了。

周婶子虽然心里一直不愿意彭明菊和那个梁虎的事,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好多给点东西让她以后傍身。

江秋月觉得周婶子这是做无用功,彭明菊那人就不是个能听劝的,梁虎三两句话就能拿捏她,还能让她心甘情愿。

周婶子无论给多少东西,最终都会落到梁虎的手里。

阳春三月的时候,许从周和闫胜利总算是回来了,家里面的孩子们都高兴坏了。

不过据他们说,这次回来也不会待很长的时间,等完成任务后,他俩就会被调任首都做别的事。

杨双双没想到还有这个展开,忍不住问道:“还是在军区?”

闫胜利点头,“算是吧。”

“那距离首都远吗?”

闫胜利就说:“还行,但是那边不能随军了,也没有家属区。”

杨双双皱眉:“那看来还是要先买房子,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买到合适的?”

闫胜利道:“首长说到时候会在首都给我们安排住房。”

杨双双就说:“我当然知道部队肯定会安排住房的问题,但关键日后我们一家人除了你都要读书,学校分散,部队安排的房子不一定合适。”

“那先暂时住着,等能找到合适的再买,到时候再搬过去。”闫胜利道。

杨双双叹气,“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

闫胜利和许从周接下来每天依旧早出晚归。

清明节的当天,这边又例行举办了纪念战友的活动。

家属区这边也要参加,今天干脆就放了假。

学校今天也没上课。

上午的活动结束后,很多人上山找艾草,打算做青团还和艾草蛋,江秋月和杨双双难得空闲,就跟着她们一起上山。

孩子们也在山脚附近的场地玩。

薅艾草的时候,有不少人上来和江秋月她们说八卦。

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外,还是属陈瑶瑶和孟东河之间的事情最为瞩目。

据她们说去年江秋月和杨双双走后没多久,陈瑶瑶也跟着走了,只是还没能和孟东河离婚,听说好像是因为家里真的出事了,她是被叫回去的。

等到过年的时候,段明玉和林建中一起带着孩子回她娘家拜年的时候才知道,自从去年查陈瑶瑶的爸陈瑞昌开始,就牵出了很多的陈年旧案,如今他们一家已经被限制行动了,陈瑶瑶也是被叫回去配合调查的。

段明玉想着陈瑶瑶害她不能跳舞的事,也跟着告了陈瑶瑶一状。

而后她就一直带着孩子在娘家看热闹,最近那边审查越来越严,已经不让看了,她才回来,家属区这边也才知道这些小道消息。

而且据段明玉说,在查找证据的途中听说还发现陈瑞昌侵吞了不少国有资产以及私人资产,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大量的房屋住宅、古玩字画、古董古籍、黄金玉石等等……

听说现在还有很大一批没有找到,审查的人一直在追,但陈瑞昌怕都被查出来后就要枪毙他,一直咬死都没说。

“啧啧啧……”蔡玉芬就和她们感慨说:“听段明玉回来说,陈瑶瑶她爸还专门弄了一个房子放那些东西,可我就奇了怪了,那会儿闹革命的时候不都说这些都是应该被破除的旧封建吗?黄金玉石也就算了,我知道这东西其实值钱,但那些书啊画啊的,他们怎么还收集了这么多,我还以为那些东西都给烧了呢?

江秋月就说:“所以说现在要拨乱反正,以前那些都是有人打着革命的旗号为自己私下敛财。”

杨双双也跟着附和,“任何时候,知识都是财富,而那些古东西除了能让人把玩、附庸风雅之外,也代表咱们国家古代的某个时期的文化和艺术的水平,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研究价值和艺术价值。”

蔡玉芬摇摇头,“听不太明白,但我明白了,你俩的意思是那些老东西它很值钱是吧?”

杨双双点头,随即又想到改革开放后就有了收藏热,很多人因为块钱把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上千万的古董给卖出去,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流到了国外,便玩笑着和蔡玉芬她们说:“嫂子们家里要是有以前的老物件,可千万别随随便便就给卖了,这东西越留在手里越值钱,少则成千上万,大则百万千万都有可能,所以就算卖,那也要找个正规的机构给你做一下鉴定再卖,免得被人骗了。”

包括蔡玉芬在内的一众人顿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时半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

好半响,她们中才有人开口,结结巴巴道:“你没开玩笑吧?这玩意儿能这么……这么……值钱?”

天哪,她们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的钱!她们整个家属区都装不下吧!

“也不是说所有。”杨双双又解释说:“肯定是越稀少且品相越好,越具有研究和收藏价值的越值钱,要不然怎么会有很多古董被叫做国宝呢。但普通也不能说便宜,只能说价值没那么高。”

短暂的震惊后,周边的嫂子瞬间讨论了起来。

反应快的,倏然就对着当初那些闹革命的骂了起来,说那些人黑心肝,就知道欺负她们这些老实人。

尤其是陈瑶瑶一家作为她们了解最深的,也是被骂的最惨。

情绪太激动,以至于一行人下山的时候都有些晚了,晚上吃饭的时间也跟着晚了。

清明节过后没几天,周婶子就又过来找了江秋月一趟,说:“彭明菊和我说她这段时间肚子一直有些不舒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她性子又倔得要死,死活不愿意去医院,非说只相信你的医术,我只能来找你,想让你帮她看看。”

江秋月就说:“那你找时间让她过来一趟吧。”

家属区不是营区,管理的没有那么严格,加上彭明菊还在这边的厂子上班,进出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结果周婶子就说:“她说她不舒服,工作也不要干了,就要在家躺着养胎,我也没办法硬压着她来继续上班,等下我还要去找双双和她说一下彭明菊的这个工作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请你过去一趟了。”

话才刚说完,周婶子就开始叹气。

江秋月见状,忍不住就道:“其实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没必要再事事亲历亲为。”

周婶子摇了摇头,“我在这世上的亲人不多了,她也算半个,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江秋月有时候也会出去给附近的村子的人看病,因此就说:“那我找时间过去一趟吧。”

“你今天有空吗?等我和双双说了工作的事,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周婶子就问道。

江秋月想了下,点点头说:“行。”

周婶子又过去找杨双双说了彭明菊怀孕身体不好不能来上班的事,杨双双闻言挑眉,“她身体不好?”

周婶子跟着叹气,“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太害怕了,反正她总叫着肚子难受,怕孩子没了,不愿意过来了,我也没办法,只能我过来和你说。”

杨双双拧眉,她怎么记得彭明菊前两天上班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还串岗了,最后被她给批评了一通才老实了下来。

难不成,彭明菊身体不好是假,觉得丢了面子,这才不愿意过来了?

杨双双本来就不喜彭明菊,就说:“行吧,不过先说好了,她既然走了,那这个岗位就没她的份了,以后就是她生了孩子,也别想再进来继续上班了。”

周婶子点头,“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听到外面有在传可能要恢复高考的事情,我想着要是真能恢复高考,我就把这个工作给卖了,回头供小娟和文学读大学。”

这倒是个好想法,杨双双就说:“你看着安排就好。”

周婶子又和杨双双磨叨两句,这才说:“我还要请秋月帮我过去给她看看,我先走了啊。”

杨双双送周婶子出门,对着她瘦小又微驼的背影摇头,实在觉得她没必要这样对彭明菊。

每个人选择了自己的路,那就是跪着也必须走完。

彭明菊和她已经没关系了,何必呢!

杨双双折身回去,继续看上个月的财务报告。

没多久,管理生产的蔡玉芬过来了,一脸焦急地说:“厂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但这回的生产材料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了?”杨双双皱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蔡玉芬就说:“药厂那边给过来的药粉好像少了点,我们自己的材料也跟以往不太一样,你不是一直说做蚊香最重要的就是那些材料的各种比例吗,还说要是出一点差错,蚊香就肯定要出问题,我看着有点不对劲,也没敢让其他人开工,就赶紧过来找你拿主意。”

杨双双赶紧跟着蔡玉芬过去查看。

在办厂之初,杨双双就怕有人弄不清楚这个配比的问题,早早就用工具量化了每一样材料,她们做的时候只需要按照每一种材料对应的工具来准备就行了,不会出现问题。

现在倒也方便了她。

仔细量化对比后,杨双双就发现确实每一样都少了点。

且先不管小药厂那边的事,杨双双指着她们自己的材料问道:“这些都是谁准备的,怎么回事儿啊?”

立马就有人站出来叫屈道:“厂长,我冤枉啊,咱们厂子开了好几年了,我从来都没出过错,我这回也绝对准备的够了,不可能少的!”

“那这咋回事儿啊,这就是少了啊?”边上的人就接了一句。

“我咋知道啊,我还懵着呢!”

杨双双打断她们的争吵,又问道:“先别吵了,仓库是谁在看着的?”

没人站出来,蔡玉芬左右看看,说:“是马晓红,她不在我们生产组,我现在就去叫她过来。”

没多久,看仓库的马晓红被喊了过来,瞬间对上了一群目光灼灼的眼神。

蔡玉芬喊她的时候就特别着急,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儿,这会儿看见杨双双也在,顿时吓了一跳。

几年的相处下来,她们早就知道了杨双双这人生活中和在厂子里完全就是两副面孔,生活中可以和你随便开玩笑,但工作的时候却要求的很严格。

马晓红一对上杨双双皱着的眉就有些打鼓,试探着开口问道:“厂长,你找我有事儿啊?”

杨双双就说:“仓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马晓红不明所以,“没有啊,最近一切都正常,我们也都按照仓库的管理规定在执行的,没出什么事儿啊?”

杨双双就说:“生产组刚从你们仓库运来的生产材料少了。”

“啥?”马晓红立马摇头说:“不可能!我们一直都是按照规定来做的,不可能少!”

杨双双就说:“我亲自看过了,确实少了,每样都少了点。”

“那会不会是原材料那边在准备的时候就没有准备够啊?”马晓红问道。

杨双双摇头,“不止我们自己的材料少了,就连小药厂那边送过来的也少了,咱们这边或许可能在工作上失误,但小药厂那边的工人多是退伍军人,还有不少现役军人,他们出问题的可能性太小,更何况还这么巧和我们这边一起出问题,肯定是我们这里出了什么岔子,你再给我好好想想。”

一些生产材料的丢失不是什么大事儿,蚊香也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但偏偏这里是部队,以前也从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这就有些奇怪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杨双双还本能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马晓红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杨双双就说:“你们仓库那边最近有没有人调过班或者换过班,找其他人代过班的?”

厂子建立之初,杨双双就出了一套出勤的制度,每个组的组长负责整个组的人。

马晓红回想了一下,继续摇头,“出勤表上也没有啊。”

“去问。”杨双双还是觉得问题肯定出在仓库那边。

马晓红只好跑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面还拽了一个人,朝着杨双双喊道:“她,我刚才问了才知道,她说她前两天家里孩子发烧,她着急回去,彭明菊帮她看了一会儿的仓库。”

“你说谁?”杨双双倏然抬高了声音:“你说彭明菊帮你看过一会儿的仓库?”

被拽过来的那位中年妇女一直紧张地缩着脖子,直到杨双双看过来的时候,她才结结巴巴地说:“就……就看了一会儿,我心想应该没事,就……就没说。”

杨双双的脑海里乍然出现刚刚周婶子过来的时候说的那一串话以及前段时间见到的彭明菊活蹦乱跳的样子。

她猛然惊醒,拔腿就往外跑,“糟了!”

彭明菊在厂子里先是动了生产的材料,现在又说病了肯定是假,想要干什么才是真,那么让江秋月过去看病就太可疑了,说不定她的目标就在江秋月的身上。

杨双双虽然还不能想清楚,但现在江秋月已经跟着周婶子过去了,就算江秋月不怕,但是多了一个周婶子,就等于给她上了多层的枷锁,她想干什么都不方便。

被忘记在室内的众人纷纷傻眼,好一会儿后才有人开口说:“厂子这是咋了,啥遭了?”

“不知道啊,就听见她问了下彭明菊就跑出去了,不会是彭明菊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边上有人就翻白眼,“彭明菊每次都是给别人惹事儿的吧,你看看这次,肯定是她捣的鬼!”

其他人对这个结论纷纷赞同,同时就开始七嘴八舌地问那位被马晓红拽过来的妇女。

杨双双一股脑跑到了办公室,抄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接电话的依旧是声音甜美的话务员,杨双双没时间和她们磨叽,张嘴就说:“帮我接闫胜利,或者许从周也行,要快!”

话务员顿了一下,“请问您到底要接哪一个?”

杨双双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接许从周!”

话务员早就听出来了是杨双双的声音,又愣了下,问道:“您确定?”

“确定,快点!”杨双双只觉得这个接电话的话务员多事儿。

话务员没听出来,倒是带了点八卦的心态碰了碰两边的同事,一遍插接头,一边小声和她们八卦。

周边的两位顿时也跟着八卦了起来,等到接通了,还跟着一起偷听。

许从周也挺奇怪杨双双居然会给他打电话,结果听到杨双双那边说的事情后,瞬间握紧了拳头,快速道:“我现在就过去。”

杨双双就说:“你叫上闫胜利!”

许从周“嗯”了下便飞快地挂断电话,开始往外跑。

-

江秋月先和周婶子一起回了趟她家。

钱学文如今还小,一个人在家里她不放心,打算带上一起去看彭明菊。

这还是江秋月第一次来彭明菊嫁人后的家。

虽然称不上家徒四壁,但也确实破旧的很。

一进门,江秋月还闻到了一股冲人的霉味儿,像是很久没打扫了。

那个叫梁虎的也在,还有几个眼生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的狐朋狗友。

梁虎见到江秋月几个后,吐掉嘴里的瓜子皮,笑嘻嘻地站起来说:“这位就是江医生了吧,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过来一趟给小菊看病。”

江秋月略微颔首,也没和梁虎多说,先进去看彭明菊了。

周婶子也不喜梁虎,一样没和他多说,拉着钱学文跟在了江秋月的身后。

梁虎依旧笑嘻嘻的模样也不太在意,反倒是悠哉哉地也跟在了后面,靠着门框看着里面

江秋月觉得这个家的氛围不太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先是观察了一番彭明菊的情况,随后又给她把了把脉,才停下来说:“你没事啊,你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彭明菊明显瑟缩了一下,动了动唇也没说出话。

倒是靠着门的梁虎接茬道:“怎么可能没事儿呢,她现在天天叫着肚子疼,到现在都不能下床了,江医生,你该不会是看她现在嫁给了我,就不想给她看了吧。”

江秋月皱眉,更觉得彭明菊和这个梁虎的态度奇怪,就道:“你也说了我是医生,还没有没品到这个程度。”

梁虎高抬着一条腿抵在另一边的门框上,懒洋洋地说:“那可不一定,听说你以前也干过不给人治病的事儿,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周婶子见状就道:“你什么意思啊,秋月一开始不给人看那是因为她没有行医证,不能给人看,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梁虎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斜眼盯着周婶子说:“老东西,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最好给我闭嘴。”

“你想干什么?”周婶子也不是吓大的,更何况部队就在附近呢,就看看梁虎,又看看彭明菊,说:“所以你没事儿啊?”、

“你没事儿你装病干什么啊?”周婶子直觉不好,追问彭明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彭明菊从开始就坐在床上,一直垂着眼睛不敢吭声。

江秋月倒是觉得自己可能猜出点什么了,目光在明显带着害怕的彭明菊和有恃无恐的梁虎之间来回逡巡了片刻,“所以彭明菊生病是假,你们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引我过来。”

“瞧江医生这话说的,我这是觉得我媳妇在你的那个蚊香厂子里上班吸入了有毒的蚊香,让她的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所以我们需要补偿。”梁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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