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忽然扭头，大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又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什么意思？”
秦寿跟着她的步伐，被看得一头雾水，“你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唉，你想自欺欺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蝶忽然加快了脚步，显得有些落寞的话语中满是疲惫，“别忘了，这里可是未知战场！
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秦寿怔了怔，看着她转个弯向楼下走去，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负二楼的靶场，比想象中大了太多。
千米之外直径10厘米的标靶小得几乎看不见，此时的秦寿才明白，高阳队长递过枪时的那种怪异眼神，分明是种搪塞！
说白了，负责教他射击的高阳，估计连他自己也不认为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击中靶心吧？
“以前玩过枪吗？”
高阳另外接过一把队员的枪，拉开保险双脚一前一后不丁不八的站立，魁梧的身躯顿时稳如磐石。
他举枪平肩，并将脸贴在枪托上半眯着眼开始瞄准，“由于射出去的都是各种射线，所以你不用考虑风速、尘埃等干扰因素对弹道的影响！
不过射线不等于没有弹道，光也未必沿直线传播！
假如空气中的水分子含量多了，你就要考虑折射、散射、漫反射等因素，不过那些都是狙击手们的修炼课题！
在这座地下室里，你只要瞄的够准，绝对能击中目标！”
他说完并未扣动扳机，收起枪示意秦寿按照他刚刚的姿势做一遍。
秦寿第一次摸枪，还是附身成木偶时，“严芸”手把手教的。
但此时白蝶让他跟着这位小队长学习，肯定这位小队长有过人之处！
因此，他把高阳所讲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牢记在心，连端枪站立的姿势也像复制粘贴一样，做得一丝不差！
高阳见此也没什么另眼相看，毕竟对方是位灵体。
等秦寿枯燥的站立了半小时后，他忽然抬脚向秦寿腿弯踹去！
“看来你以前练过，而且练得很不错！”
发现秦寿始终保持着射击动作，双腿仿如生根般晃都不晃时，他苦笑道，“可惜我的射击技巧只适合活人，对你起不起作用，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想学，我也不会藏私，还是跟你讲讲我的看法吧！
你相信枪吗？
相信它能帮你击杀所有可怕的敌人？”
“相信！”
秦寿回想起木偶曾使用的狙击枪，毫不犹豫的点头。
毕竟在那段时间里，这把白蝶为他量身打造的特殊枪支，确实击杀过隐灵巅峰！
“可我不信！”
高阳将战术头盔摘下来，露出银灿灿的金属后脑勺，“看到了吗？
曾经的我对枪的威力深信不疑，认为没有无法战胜的敌人，只有无法找到的弱点！
后来在战场上遇到了进化体打造的战争机器，相隔近万米时，我只是被它的余波扫了一下，差点把命丢在那里！
现在，你还相信枪吗？”
“相信！”
秦寿不假思索的答道，“枪的威力始终摆在那里！
虽然你差点丢了命，但这并不能怪枪，合理的伪装加上致命的偷袭，才能将枪的威力彻底发挥出来！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如何出手何时出手才是关键！”
他这番话说得高阳倒抽一口凉气，仿如看怪物般盯着他，或许说就是在看怪物！
“你以前......是当杀手的？”
“差不多吧！”秦寿苦笑道，“每天不是想着如何杀死敌人，就是提防着被敌人如何杀死！”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