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小孩子好像也喊着好疼，可是偌大一个宫殿，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见小孩子的喊叫，或者说没有人敢上前救下这个小孩子。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
记忆和现实重合在一起，黎无忧抱紧顾渊，道：“别怕，我在。”
醒酒汤很快就上来了，喝了汤的顾渊慢慢在黎无忧的怀里闭上眼睛，安然地睡着。
黎锦在对面看了许久，酒都已经不知不觉地喝掉四五瓶，醉意和嫉妒一下子全涌上心头，在黎无忧抱着人离开的时候也请安回去了。
喝过解酒汤的顾渊已经不再难受地直哼哼，安静地蜷缩在黎无忧的怀里，只是手始终紧紧拽着她的衣襟，睡着了也不肯放手。
黎无忧抱着顾渊停下，看着眼前的人。
黎锦今日是有些醉了，他已然忘记了皇家的礼法，他双目有些赤红，身边的人都已经被他屏退。他看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小时候的他就一直渴望着自己追随的那抹身影能回头看看自己。
“皇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醉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黎无忧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了黎锦一眼，等着他的下话。
“皇兄，哥哥。”黎锦在黑夜之中的眼睛不自觉得红了，他好像是从小都是这样，远远地站在黎无忧五米以外，看着他抱着小十，小十一，甚至是小十二。但是从来不会对自己有过什么好脸色，甚至于从来都只会唤他五皇子殿下。
现在他照样是抱着一个甚至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轻声哄着，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是面对自己时从来不存在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