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浅：“……”
凌婉：“……”他话里话外，那是看不起谁呢？
气氛陡然凝固。
凌婉转头看向她的这位小叔，脸上的痛苦与纠结，全都化成了审视与探究。
凌清浅嗤笑一声：
“呵……这话说得，您到底是我的叔公还是沈柔的叔公啊？”
凌成益：“……”方才那话一经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
是他太过心急，一不小心就将心底对凌氏母女的不屑表露了出来。
此时少女清澈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竟让他生出一种窘迫之感来。
“今天你就是特意替沈昌鹏做说客来的吧？看来他给你许的好处不少呀！”
凌成益：“……”猛然被说中了事实，他一张老脸顿时有些无处安放。
“你这小丫头，怎生胡说八道！”
“不管这是胡说还是事实，总之您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娘跟他不可能复合。”
少女目光坚定，语气果决，脸上明晃晃的笑容，让凌成益觉得刺眼。
眸光一冷，他指向凌清浅，怒声斥道：
“有你这么当人家女儿的吗？他沈昌鹏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爹。”
“呵……能让叔公如此相护，想来你与沈昌鹏关系非浅。
既是如此，你应当也知道这十年来他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吧？
人家那么对我们，我们没让他加倍偿还，这已经是我们的仁慈。”
没有歇斯底里的叫喊，没有痛哭流涕的抱怨；
但少女的话条理分明，掷地有声。
一字一句，都像是石子那般，砸在他的心上，不重，却生疼，更让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