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抓抓头发，总觉得还有什么关键信息被我们遗漏了。
我知道老酒有记录信息的习惯，于是我让他把本子拿了出来。
他的本子上画了很多的东西，一时半会翻不出个啥，越翻我觉得心里越焦躁，一股无名火窜上我的心头。
渐渐我手上的动作也变得重起来，颇有要把书撕了的架势。腐爷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把手覆在我的手上阻止我的动作。
他看着我说：“淮子，别着急，慢慢来。”
一听到腐爷这话我焦躁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我记得我在哪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真相离你越近时，就越多迷雾。
此时面对呼之欲出的答案我确实有点急功近利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我感觉情绪就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
或许是这里有过太多的血腥，也或许是这些风铃钵的缘故，当一个东西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本来就可疑。
我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把本子还给了老酒，让他自己好好找找。
我转头问腐爷：“你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腐爷不太懂我说的是什么，他看着我问：“是觉得很熟悉吗？”
他这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皱着眉顺着他的话说：“你觉得这很熟悉？”
腐爷应该是以为我和他所感觉的一样，这话一出他才知道咱们所说的并非同一物。
他往前走了两步，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所有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这里让我觉得很熟悉。”
我再次打量着周围，边看边说：“是你来过这里吗？”
我这句话多少带着试探的意思，倒也不是怀疑腐爷故意对我们隐瞒。
我想到的是，会不会陈家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问问腐爷：“腐爷，你有失去过哪一段记忆吗？”
腐爷摸着风铃钵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收回了手，说：“我不知道，好像是有过浑浑噩噩的一段时间吧，都是好几年前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过的挺消沉的.......”
说到这，他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腐爷这么一说，我心中又多了几分确信。
陈燃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了出来：“腐爷他在陈家确实有过一段低潮期。”
这句话说出来我倒没有太多的情绪，因为每一个家族的更迭都会伴着鲜血，像陈家这种大家族，能走到今天必然是有原因的。
陈燃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直看着腐爷，希望得到他的允许，把那些事情说出来。
但腐爷的眼里尽是迷茫，他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
我怕腐爷会出现意外情况，连忙打断他们：“我觉得这个祭坛不像是用来祭祀的，倒是别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