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家很是忙碌了一段时间。
人来车往,连清净的树园,都时不时来几波参观的人。
大花和木耳留在老树里,没离开的打算。
木牛问这两只说:你俩难不成是要看什么东西发芽?
两只无视它。
听仆从间的闲聊得知,巫马家这次的祭礼十分成功。
从贵圣湖传回来的消息说,一应祭牲很受湖宠喜爱,当天贵圣湖沸反盈天,引为盛况。
这中间,每天夜里,巫马莟都来一趟树园。
自己一个人,围着老树,挖个坑,往里面填埋个东西。埋好了坐在旁边嘀嘀咕咕一阵,才拍着屁股上的土离开。
转眼过去三个月。
这日,花园那边礼乐声声,殿宇院落紧挨着花园的那边,亦是一个青砖广场,只不过比靠着树园的这个小上不少,只有这边广场三分之一左右。
在那广场上,巫马家迎接了王宫来的使者。
迎请着使者进入殿堂之内,聆听了王诏。
并着王诏的,还有前任家主巫马惄的亲手遗书。
大意是,巫马家的家主之位甚是显贵,也职责重大,对于下一任家主的选拔,巫马惄早有定夺,并且在他掌家后期,已经有意识的培养着了。
巫马家重要的各系核心人物都在场,听到这里时候,不仅心里开始回忆这些年跟在巫马惄身边的亲信,当下不由得用目光互相看来看去。
敢情王诏就是做个见证的意思啊。
巫马家这帮权贵心里舒坦不少。
他们本打算着,要是王宫里发来诏书,指命下一任巫马家的家主的话,他们先端了王宫里那个王的王位再说。
说起来,王宫里戴着王冠的那个,也是巫马家的人呢。
只是那个巫马和前任家主巫马惄,素来是死敌,什么时候,两个勾搭到一处了?
巫马元顺死死盯着颁布诏书的使者,袖子里的双手攥成拳头。
那使者宣读着巫马惄的遗书,啰嗦半天,最后了,才说了一个名字。
巫马家的人听到那个人名之后,都怔愣了一下。
巫马元嘉!
那不是巫马惄这一支的死敌吗?
巫马家家族庞大,更是渊源深厚。
巫马元嘉的爹叫巫马恭,和巫马惄是一辈人。
巫马惄和巫马恭这两支的祖上就结了死仇,一辈一辈传下来,每一辈都添了新恨,最开始的死仇怎么结的,后辈们都不清楚。
只是都快刻进血脉里去了,生下来就知道,得和那家的人打仗。
到了巫马惄的父亲时候,和巫马恭争夺家主之位。
巫马恭和巫马惄是一辈儿,但是年纪却和巫马惄的父亲相当。
巫马惄的父亲在宗族里一次逆转之后,已经处于胜局。
把巫马恭这一支打压的抬不起头。
甚至有被除族的苗头。
眼看着巫马惄就等着继任家主之位了,却忽然急症死了!
急症死不稀奇,只是死的时机太过巧妙。
他死了,宗族里觉得这事儿奇怪,当时还没被送去贵圣湖的家主也很意外,都派人到巫马惄家里问询。
那意思是,你爹要是死的不明不白,宗亲和家主都会追查、追究。
那会巫马恭一家子,百口莫辩,说不说都让人怀疑是他们动了手脚。
巫马惄作为长子,有一帮弟弟不说,他本身极具才干,甚至相比他爹,更加优秀。
所有人都觉得,巫马惄得闹起来,让巫马恭那边陪葬几个都算是好收场的。
要知道巫马惄他爹活着的时候,是四处里运作着,要把巫马恭那一支赶出宗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