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宗政和大跟班出外差在望城。
“这花分了季节,像靠了淾怒国地界的花儿,都和好吃的果子相关联着,我爱花,也爱吃果子,就自己养了三样结果子的树,可是你们这不照顾我生意,我藏着的果子也不好给你们尝尝。”
宗政诚实和大跟班,跟在望城巡查队长的身后,听着这花草铺子的主人念叨。
“公子,你不让队里角角落落都搜寻过也可,不是信不过你,只这流窜多国的强匪,已经伤了好几个城府的巡查,你可要当心自家安全。”
“呵呵,多谢巫队,要真藏我这儿了,我还能不和你说?来,这是我仿着北边儿的纪桃花制的绢花,刚刚做好,你们一人一朵,戴着玩吧。”
边说,手里果真抓了一把淡粉色、一拇指大小的花朵,一个个分给这帮巡查。
“我生来只佩戴刀剑,您的花自己戴吧。”
到了宗政诚实这儿,铺子主人还没给他,他就出声拒绝。
“那可不行,这花儿就得你这样儿的人,戴着才显本色。”
没想到,随着他拒绝,人家本来往他手里一放的打算,改成了亲自簪到他胸口上。
“您的手离不得胯刀,我帮您戴好。”
“巫队,不查看的话,赶紧去别处吧,这里虽然花里胡哨的,却一眼望到底,藏不了人的。”
宗政诚实似乎被人戏弄了,又不好发作,很不耐烦地和当地的巡查头儿喊话。
“走、走、走,三人一组,排着查过去。”
被喊的人和宗政打交道不是一回两回,听着这话音儿不对,一边答应宗政,一边就接下来的巡查安排出来了。
听了这安排,从花草铺子到外面,连着街对面儿正查探的人,有二十四个,立时整整齐齐分了八组,扩散开去。
“宗政,我和你家跟班一组,没意见吧?”
“那哪儿能有意见,我家老大就是被那花草给闷着了,稀罕着您呢。”
不等宗政回话,他的大跟班一溜嘴就接上话,熟的和他是巫队的跟班似的。
三个人走着离开花草铺子百步左右,宗政和巫队一起站住脚。
“你知道怎么绕进那家花草铺子吗?”
“知道,你也觉着不对劲?”
“恩,那花草铺子的主家话里有话,你把队里得力的人暗着收过来一半。”
“我听着是藏了三个在里面,另一个跑散了?”
“没!你不看专门给我簪了一个到身上?”
“你和你跟班在正面儿堵着,我带人分开两拨,后面和侧面围上。”
“不行,你和我都留在前头,你我的跟班带队去围,那个领头的,就在铺子里,不知道怎么挟持了主家。”
“成,赵明,你和宗政家的各领五个兄弟,你这一路从公西家果树街那边跳墙进去堵上后门,江宝你给这个婺城哥哥带路,在上马街这边,公西家墙外面守着去。”
巫队拉着宗政和大跟班,圪蹴在前头三人一组排查完的点心铺子窗下,和看着他手势过来的赵明、江宝把攻略交待清楚了。
那两个人一个奔到街对面,看着监管别的组巡查情况,看着看着,就稀稀拉拉的有了几个人,跟着他穿过茶楼的门头,拐到别的街面上去了。
另一个拉着大跟班,往另一个方向走,没几下就转没影了。
“二子,给我称斤炸桔。”
巫队起身,冲着窗口里,忙乎做点心的伙计。
“好嘞,巫队这回请您和朋友吃,下回再算。”
叫二子的伙计脆声地应着,在窗口排着的几个笸箩里,手脚麻利地从中间那个里面,称了一斤,用麻纸利索包好了,递在巫队手里。
“嘿!这话儿怎么说的,让我朋友还以为我惯常白吃你的呢,拿着,要请也是我请呢,你下回!”
巫队说着,把十个饼红放到窗户里,专门放钱的小笸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