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你说,你有没有打算迁到望城?”
“最近的确在考虑此事。”
在巫队外院的书房,两个人临窗对饮,互相说起了知心话。
“你要迁了来,我给你当管家去!”
“尽胡扯,别说那些浑话。”
“呵呵,虽不全是真心,可也有一半是真的……兄弟问你件事,你得和我交实底!”
“什么事?这么肃正?”
“前几日,我娘给我幺弟踅摸妻室,老太太很中意公西家的一位女公子,叫乐媛!”
巫乐崖不错眼地看着宗政。
宗政一愣,抬起头和巫队的眼对上。
“你看!我就知道你俩有事!你说,你考虑迁来望城,是不是和公西乐媛有关?”
巫乐崖和宗政对上眼的一瞬间,就明白自己的猜测没跑了。
“是!”
宗政也不避让,看着巫队等他继续说后情。
“我和我娘说了,公西乐媛即便自己撑门面开花草铺子,那也姓公西,让她和家里再商量商量。我也不是因为你,就不管自己幺弟,主要是你俩两情相悦的话,不管别家谁说成了,都是堵心的事体。”
“我这次来,也正想和你商量呢,你觉着我托你或者你家做媒人,去和乐媛母亲提亲可好?”
宗政明白巫队的意思,也把心里一直惦记的事,说出来和他商量。
“我和我娘都没问题,不过这事儿,你得先和乐媛商量了再去。”
“恩,我和她约好了明日见面,就看这事儿在此期间办着合适不合适。”
“因为是担着这职司,我娘都和我打听了,问我和乐媛她家熟不熟……我和你说,真不熟,但是各处听的消息不少,你要不要听?我娘我都只是提醒了一下。”
“什么消息,难道有乐媛不好的谣言?”
宗政一边的眉毛已经竖了起来。
“你别急,那倒不是……这么说吧,乐媛今年快十八了,官媒往她族里年年跑,和她母亲隔几个月就去探问,这好几年,硬是没听说和哪家相看过。”
巫队挑着右边眉毛的眉梢,示意宗政。
“怎么个意思?她们母女撑门户不容易,不想随便和人结亲罢了。”
宗政自带的就把乐媛和她母亲划归到自己家人的范围,说话不自觉地就偏向了过去。
“你这话没错,旁人都这么想!”
“那你特意说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说,兄弟呀,那些官媒,都是家传的职司,一个个又身经百战,经见的人多了,看人看到骨子里,行话里流传了,不是乐媛不好嫁,是她娘不好嫁!”
“娶了乐媛,接过她母亲一同奉养就是了,这算什么不好的事由?”
“嗨,我也和你说不清楚,这事儿只能意会……你心里有个数先。我娘那边,我已经给她消了那念头了,帮着你少了个竞争对手,我够不够意思?”
“够,所以我谁也没想,就挑你做我的媒人!”
“嘿嘿,咱这就奔着世交去处了,我今日很是欢喜,很是感激你给我娘那丹药,不说虚的,我记心里了,来,敬你!”
“同心同理的,干了。”
两个人敞开了喝,直到半夜,仆从把两个搬到卧房去。
第二日,两人早早各自办差。
到了后晌,在府衙碰头,支开各自的跟班,往北城的市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