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景澈单手捏着自己的衣摆,另一只手捏着下巴,环顾屋子一圈,头疼的皱眉。
“一下子死了仨,头疼啊。”
旁边的大理寺少卿看着自己顶头上司皱眉哀叹的样子,无语至极。
随即冷着脸说。
“景大人,还请您认真点,早日查出真相,还这些人一个清白。”
景澈身着便衣,俊朗的容颜,挂着人畜无害的表情,但他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窗前屋后没有他人的脚印,从现场的血迹推断,更没有其他凶手。
奇就奇在了这里,是谁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杀了三人还能脱身。
愁啊!
“仵作呢?”景澈忽然问。
闫和回答。
“在来的路上。”
“懒驴上磨屎尿多,本官看,他们的皮子紧了。”景澈冷着脸说。
闫和看了一眼,没敢多话。
这位主的脾气难以捉摸。
别看他在笑,实则憋着怒意。
这才让人害怕。
“可调查出他们三人的身份了?”景澈面不改色的询问。
看着屋内的摆设,这是一间正厅。
正厅屋内摆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一些茶具,乃至供奉着先人的牌位和一个香炉。
右侧是一间不大不小的书房,房内藏书不多,林林散散随意扔着,靠窗的位置有个书桌,上面有副不见全貌的画像。
书房对侧,是一个隔间。
正是命案现场。
床上倒伏着两人,门口趴着一个。
死了大概有一天左右,浓郁的血腥味招来了许多苍蝇,嗡嗡个不停。
景澈用帕子捂着口鼻,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形。
门口的是一个女子,面部着地,同样倒伏在地,眼睛看着屋内,死不瞑目。
“闫和您怎么看?”
“从现场情况看,这刘家也不是个贫穷人家,我想凶手可能是冲着茗颜而来,刘家老大与小妹可能是偶然发现了这一幕,在打斗中,刘家老大选择保护了自己的弟弟茗颜。”闫和认真的说。
随即,又补充:“但这并没有起到保护作用,又因某种缘故,最终三兄妹都死了。”
景澈点头,从这个角度看很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福珠郡主,这里您不能进去?”
声音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景澈得出耳朵。
他有瞬间的恍惚,不等自己有所反应,人已经冲出来了。
视线落在素衣女子的身上。
她挺直腰板,正和衙差说话,看样子很想进来。
景澈神情激动,但不敢多说什么。
颜松月注意到一道目光射来,骤然回头望去。
二人遥遥相望。
她内心跑过万头羊驼。
尴尬。
怎么在这里遇见了他,大理寺寺卿还得出现场,真是难能可贵啊。
她望着景澈,脑海中浮现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以及低低的声音,她的脸突然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