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验出他拥有那样的身份,但他肚里的孩子,我离开前又仔细查验了一番,刚刚成型,我提取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掌握了寻找他父亲的线索,但现在没有目标人物,不好开展。”
景澈挑眉。
根据孩子查找父亲。
这种不是没有。
但是难度系数太大,而且总不能一一将茗颜这些日子接触的人都给查一遍吧。
那这任务量也太重了。
颜松月能吃得消吗?
他悄悄的抬头,看着严颜松月,就发现她微微闭着眼睛似乎很困倦。
而且眼底乌青很明显。
如今仔细一瞧却实比几年前见的不同了。
他面色凝重,正要继续盯。
就发现颜松月的眼睛倏的睁开。
那双眸子没有任何温度。
平白让案件房的温度降了几度,大热天的他感觉后背有点发冷。
连忙转移话题说。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颜松月慢慢的换了个姿势,黑漆漆的眼睛看在景澈心里没一个底,她缓缓说。
“将茗颜身边伺候的小厮好好盘查,同时留在他屋里过夜的请来,留下他们身上重要的毛发,我就可以查找出那人是谁。”
景澈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颜松月看了景澈一眼,心里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可见不简单。
而且据她了解,景家情况复杂,留下的都是人中龙凤,心思深不可测。
当初景澈在容王府住了十多年,后来景夫人疗伤回来,便让自己的儿子搬了回去。
又在六年前寻找到了遗失在外的女儿。
也算是一家团圆。
但这位却没有被困难打倒,反而性子依旧活泼。
让颜松月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颜松月咳嗽了一声开口说。
“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
景澈一听来了兴趣。
“月月快说说。”
他欢快的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
颜松月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点后悔,但话已经出了口,收不回来了。
然后说。
“我想做御用仵作,就是大案要案需要我帮忙,或者遇到棘手的随时可以找我,其余的都看我心情,我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不知道能否让我达成心愿?”
景澈上下打量了颜松月一眼,发现她似乎不再开玩笑,担忧的问。
“你是不是在容王府过得不好?”
这些年他外出,好不容易回来,便听到了京都所发生的事情。
本来要让自己母亲去容王府提亲。
可就在一家人准备履行诺言提亲时,家里突然被送来了一个女婴。
襁褓里,有一张带血的布。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女婴的来处以及那位女子拼死留下的遗言。
景夫人看了之后,当即断了这个念头。
她怕颜松月嫁过来,不会容下这个孩子。
所以擅作主张,从此不再提婚事。
景澈与他娘闹了别扭。
从此在大理寺府衙住了下来,不怎么回家去。
要不是有景蓉那个小开心果。
恐怕他再也不愿意踏足景府。
“挺好呀,我毕竟是容王府的嫡女,又是陛下亲封的三品郡主,谁敢对我吆五喝六的,我就想问一问你答不答应,可以的话,那我会使用自己的手段快速帮你破案,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
颜松月明目张胆的威胁。
景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而且他也见识过颜松月的手段。
她很厉害。
自己身边最年轻的仵作陆茶,也对她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