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仪有一辆雪弗兰，两人一前一后的开着车子去了阿仪的住处，一处老小区，两室一厅，里面到干净整洁。
温悦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女人住过的痕迹。
“我们……去洗澡？”不知怎的，真的在家里和温悦四目相对的时候，阿仪竟是有了几分紧张，大抵是没约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心上有点儿压力。
“你去吧。”
温悦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拾起了茶几的杂志，关于游戏领域的，她随意地翻看起来。
阿仪去洗了澡，出来时，也没穿衣服，就在腰身上裹了一条浴巾。温悦睐了他一眼，那一眼没什么情绪，又低下头继续翻看杂志去了。
阿仪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另一只手拿起一个玻璃杯，想到什么，又放下，从茶几下面拿了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出来，“要喝吗？”
“嗯。”
温悦应了一声。
阿仪便倒了半杯放在她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喜欢怎么来？”
阿仪忽然开口，眼睛里热热的，带上了温度。
温悦捧着杂志的手臂就僵了一下，手机响了，她从手包里翻出来，看了看号码，是顾遇的。
她抿唇，接起。
“给我打电话了？”
顾遇站在中心医院的走廊里，彼时，陈雪莉已经挂上吊瓶，他刚刚能松了一口气。而此时，距她给他打那个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温悦没说话。
阿仪还在满眼兴味地说着：“侧着，躺着？”
“什么侧着躺着？”
顾遇凛眉，他听出了不对劲儿。
温悦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仍是没说话。
阿仪隐隐听见了手机里男人的声音，他就想起了那个夜里，温悦开车冲向那个男人的一幕，那种恨意，大半是这男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阿仪喜欢泡夜场，YP的事儿也没少做，但却看不上那种有妇之夫还出轨的，而且，温悦拿着手机，一直没说话，他就认为，温悦是给他机会让他继续吧吧的，他便信口开了河，“不管你喜欢怎么来，我都可以。”
手机那边传来沉沉的呼吸声，夜色下，可以看见男人额头暴起的青筋，手机几乎要捏碎，被一个男人问喜欢怎么来，她是要和别人上床不成？
顾遇一身戾气开口：“你在哪儿！”
温悦却在这时结束了那个通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顾遇全身都被煞气笼罩，他拔腿便往电梯那边走去。
“这位先生？”
护士从陈雪莉的病房出来，对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喊了一声，她想跟他交待一下，验血验尿的事情，却不想，顾遇已经走了。
病床上，陈雪莉的一只手臂，挂着输液瓶，另一只手在被子下捏紧，细细长长的眼睛看似平静，却有了几分狰狞。
“想在沙发，还是床上，餐桌上也不错。”阿仪还在信口说着他接下来特别想做的事，却感到有束清泠泠的目光盯视着他。
阿仪侧了头，便见温悦一双美目斜睨着他。
“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