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反正拷贝了不少文档，应该算完整吧。”陆小念老老实实地说，秀丽如画的双眉情不自禁地蹙紧：“对了，我这样，算是犯罪吗？”
欧阳琛稍许沉默片刻，勾起唇角云淡风轻地笑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问题？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陆小念不无懊恼叹了口气，心乱如麻地告诉他：“我从办公室出来时碰到程可雯了，她怀疑我了，非要检查我的包，后来我推开她跑了，她说我如果窃取了公司里的机密文件给了别人，就是犯罪。”
欧阳琛再度默默琢磨了一下程可雯的名字，滴水不漏地回答：“她吓唬你的，我要这些资料只是想在业余空暇时做个学习参考，不会用于获取任何其他的利益，你当然谈不上犯罪。况且这事，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程可雯即使怀疑，又有什么证据？你只当是送了我一套非公开的医学参考资料就行。”
“你真的是只打算把我拷贝下来的那些内容，当做自己学习的参考资料，不会做别的吧？”陆小念不放心地问。
“真的。”欧阳琛没有耐心再同她多讲下去，干脆利落地做了决断：“你快回来了吧？我在你家门外的路口等你，一会儿见。”
陆小念刚刚挂了电话，欢快的来电铃声紧接着就又响了。
这一次，是凌墨言打过来的。
她惴惴不安地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定下心神划开了接听键：“喂，阿言……”
“小念，你在哪儿？”凌墨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清冽好听。
“我……”陆小念抬起眼眸往四周霓虹闪耀的景致看了看，原本准备就硬着头皮说自己在家，脑筋一转又下意识换了个说法：“我出去商场里买了点东西，快回家了。”
“去哪个商场买东西了？远吗？”凌墨言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地继续问：“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远，也不用接，我开车来去挺方便的。”陆小念连忙说，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不是刚分开没多久吗？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凌墨言淡淡然笑了笑，十分自然而然地补充：“小念，我想见你。”
“不用着急，明天我们就能见到了。”陆小念五味杂陈地垂了垂眼睫，带着油然而生的几许愧疚小声说：“不讲了，我先回家，晚会儿再聊。”
“好，路上小心。”凌墨言温和地说。
陆小念做了个深呼吸放下电话，心事重重地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都在天人交战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车子也在不知不觉间减缓了速度，行驶得越来越慢。
以前只要二十多分钟就能到家的一段路程，今天，陆小念开车足足走了四十分钟。
在快到陆家别墅的一个安静的岔路口，她果然，看到了欧阳琛的车子。
欧阳琛就随意不羁地站在车边不远处的一片灯影下，看似悠闲潇洒，实则一直都在密切地关注着陆小念从公司回家的那个方向。
显然，他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