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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听着耳边直线上涨的杀意值,666简直和坐过山车似的,在神识之中拿着一根虾条,双手合十不住祈祷。

宿主这个时候可千万别作妖啊!

可千万别像上次一夜五两,说什么“我看上的只是你身子”。

妺妩听了这小东西自言自语,忍不住笑了一笑。

像她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瞎说这种大实话呢?

于是,面对着上方那此刻变得不善的面色,妺妩柔柔一笑,说道:

“您看上了妾的身子,而且妾也觉得您比原先有了进步呢。

所以即便您设计了妾,妾也答应了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们二人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干嘛非要弄得那么复杂麻烦呢?

何况,妾这若真是做了太子妃,日后都不能出门买根糖葫芦吃了,这可不是要妾的命吗?”

这次666听完也不祈祷了,它索性莫得感情地咬掉了手中虾条。

听着一旁滴滴滴响起的警报声,它已经有些麻木了——

宿主这不叫作死。

这明明就是找死啊。

她倒是没有说出什么我和你这个太子其实只是玩儿一夜情。

人家明明说的是,你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还不如一根糖葫芦值钱呢。

这要换成它,都得给气的肝疼了。

而容霁此刻虽生气,但许是被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气多了,反而此刻困惑更深。

他听到这里,忍不住掐住了身前女人的下巴,迫着她抬头问道:

“你是说,你不想做孤的太子妃,就是为了街边的糖葫芦?

你想要什么,孤给你买就是。”

容霁此刻是真的不懂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从小到大,他都处在这皇宫的染缸之下,见到的所有人,无一不是为钱为权挤破头往上爬。

而他当政之后,面对当时日趋严重的党争,采用的无非也是这帝王之术——

若是要打压一个人,削官流放便是极好的方法。

若是想要打散这派别,便许诺给其中一二人加官,便很快能见到他们内斗得分崩离析。

而太子妃之位便更不必说了。

日后便是母仪天下,成为容国中最尊贵的女人。

虽说他不怎么听市井之言,但也知道那些官家小姐们在看他时那眼中隐隐约约透露的渴望。

虽说有些的确是倾慕他,但更多的无非是看到了他身后位置所带来的权势和利益。

妺妩被他掐的有些痛,她微微蹙了下眉,可却没有生气。

虽说这太子狗是狗了点,但妺妩也知他是拿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来困住她。

只是这狗男人还是不明白,何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这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人,还妄想着掌控肆无忌惮又无拘无束的她。

最终只能撞到南墙,才会懂得后悔呢。

早已看透了这狗男人的本质,妺妩也不惧怕他眸中带着的几分戾气。

妺妩反而就着这亲密无间的姿势拥上前去,将那凝滑的侧脸靠在男子那宽阔的胸膛前,柔顺地仿佛还是昨夜那只掌中雀。

等到身前的人又开始有反应之后,妺妩才勾着唇角笑了笑,接着说道:

“当然不止糖葫芦,还有糖油糖糕糖糍粑呢。

妾就喜欢春天里街边热乎的蜜饯果子,夏日里的乞巧绣花,秋日里的风筝,还有那冬日里的火树银花。”

听着那美人在他怀中细细数着,容霁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掐着那软腰的手渐渐紧了紧,感受着那熟悉的颤颤娇娇依旧那般柔而可人。

可他却越发看不透妺妩这娇弱的美色之下,究竟有着怎样一颗如迷雾般的心。

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百般的算计筹谋也从未失算。

可却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了一个如一只小雀儿般毫无攻击性的女人手里。

刚刚还想到那洞房花烛的沸腾血液,此时却如同头浇冷雨一般,瞬间连着心都凉了下来。

可直到此时,容霁却依然不死心地追问道:

“你可确定?

做太子妃这话孤只再问这一次。日后你可不要后悔。”

听完这句后,刚刚还着急忙慌的666此时却淡定地闲了下来。

666也不蹦达了,反而开始悠悠地吃虾条,如同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毕竟,经历了这几个世界,但凡对着宿主说出“不要后悔”这几个字的,约么不出一天就得悔不当初。

最后跪着给宿主唱征服。

这大概就叫做“晋江火葬定律”吧。

果不其然,它听着宿主依旧温温婉婉地窝在男子怀中,声音如平日里一般动听娇媚。

只是说出的话却把容霁气的如同乌云那般滴出水来——

“妾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自然不会反悔。

将心比心,殿下让妾假死后去做太子妃,那倘若妾要是让殿下放弃身份做妾的侍卫,殿下又愿意吗?”

“这怎么能一样?”

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和一个小小侍卫,简直是云泥之别,怎么能在一起做比较呢?

容霁垂眸望着那美人,试图从她那还带着些水气的桃花眼看出几分说笑之味。

可那双明明还沾着迷蒙雾气的眼眸,此时却分外清明:

“在妾看来,见不得光的太子妃,还不如能随意出门的侍卫呢。”

这话听在容霁耳中,就仿佛那难得捧出的一颗心被人随意扔在地上,还顺带被她踩了两脚。

容霁这下彻底被她气得脸色黑沉,一句话都没再说,系好衣带就这般气汹汹地走了。

妺妩此刻裹了一层衣衫,正软软窝在软榻上,她摸了摸自己滴着水的头发叹了口气。

突然有些后悔上次给这狗男人五两银子了。

就连做大保健的,都知道洗浴服务要一条龙呢。

还是自家小妾更体贴呀。

想谁谁到,妺妩还没说出口叫人来,便听着门口莺莺在外边问她有没有入睡。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狐狸精的。

总是能第一时间抓住主母心意的莺莺,这次终于成功地在夜间登堂入室。

软着陆的莺莺正一边给自家主母擦着发,一边心中暗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

“刚刚奴来的时候,看着太子殿下和那个王统领一起在林中淋冷雨。

他们俩没病没事吧?”

正松筋软骨的妺妩被人捏的有些舒服,舒适地喟叹一声,眯着眼如猫儿一般伏在床上。

事后大保健,快活似神仙。

至于淋雨的男人嘛。

妺妩才不心疼呢。

要她说,狗男人就得多淋淋雨,那不清醒的狗思想才能给凉快下来降降温。

听着自家主母被自己捏得舒服哼哼,莺莺莫名有一种连续刷了一个月钱的满足成就感。

这声音又柔又娇,别说是那高高在上的尊贵太子了,就连她都有些要顶不住了。

大概是觉得太子这个话题不太能碰,莺莺便一边继续加了点力,一边又换了个话题,接着争取下次被主母翻牌:

“主母可真是太好了,力排众议把奴家带来了这猎场。

不然奴家也看不到刚刚那么大一出好戏呀,可真是笑死奴了。”

妺妩听她说有好戏,这才睁了眼,用那如藕节的纤细手臂撑起头来,让她把那瓜描述地细致好吃一些。

于是,莺莺组织了一下语言,争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刚刚宁梅梅在被打六十个板子的时候,莺莺正在刷汪沙那个工具人。

结果刷人还没刷了一半,帐子里就鬼哭狼嚎着抬来了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女人。

汪沙当时就吓得从一个半短不短的黄瓜成了黄花菜。

莺莺正有些不满足,可等她扭头看了看宁梅梅那哭的一张大饼肿脸,瞬间就乐了。

而一旁太子的侍卫用那完全莫得感情的腔调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她就更乐了。

那在地上意识都已经模糊的宁梅梅早已没力气跟她争风吃醋说坏话,莺莺直接就在她面前笑的差点抽过去。

而一听宁梅梅冲撞了太子殿下,汪沙也顾不上在床上偷着乐的小妾了。

他直接吓得从床上咕噜噜滚着下来后,才软着腿穿好衣服。

林梅梅当时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还是继续坚持说妺妩肯定和太子有染。

还别说,她还挺佩服宁梅梅这勇往直前的品质。

汪沙可能也觉得她这品质难能可贵。

可贵到汪沙直接上前打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子,还慌里慌张地让人堵了她口,又直接把这平妻又降成了小妾呢。

可怜宁梅梅一受伤人士伤上加伤,一句话没说出口就又晕了过去。

这从麻雀变凤凰的她见过不少,从凤凰又降成麻雀的她也见过一些。

可是在短短的几个月内飞上枝头又吧唧一下掉下来摔死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说到此处,莺莺也忍不住感慨,她前十几年风风浪浪的,都远远不及在永安侯府这几个月里长的见识多。

而此刻,何止是永安侯府的小妾们在议论纷纷。

由于刚刚那印象深刻的参观,各家的夫人和小姐们此时也立马便得知了永安侯府,将妾为妻再降为妾的消息。

虽说永安侯府一个小小医女的事情,和那国家大事相比不值一提。

但是这大起大落跌宕起伏的,如此让人大开眼界,都精彩纷呈地惊掉了文人笔墨。

不好好给这宁梅梅写个传记,那些书吏们都觉得对不起这摔断的几只狼毫笔哦。

被抬回府中养伤的宁梅梅只以为自己在这侯府之内丢了颜面,却早已不知——

她的传奇人生,竟然在这一个短短月内,促使容国业说书业卖瓜业一条龙的大力繁荣。

而当这件事被当做笑话被翠竹说出来的时候,妺妩才暗暗感慨。

这可真算是宁梅梅作为穿越人士,对国家做的最大贡献了呢。

此时,妺妩正躺在景国公府的院落中,一边欣赏着这来来往往的狼狗颜值,一边伸手摸了个果子吃。

顺带还感叹了下这些小狼狗们果真还是没有自家小妾贴心。

这要是给了莺莺,这会儿只要她一个眼色,就知道她想吃哪个盘子里的果子了。

一月十两的工资哦。

今年反正是别想涨了。

翠竹此刻乐了一阵,这才突然想起自家小姐今日出侯府门时,李氏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反应。

她不禁有些担忧问道:

“小姐,咱们这几日总是回国公府,会不会惹得李氏不满啊?”

妺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然地吃完了那盘子里晶莹剔透的荔枝。

不满?

从上一世的时候,李氏就从来没对这温婉贤淑的原主满意过,更何况是对她呢。

不过相比起翠竹的担忧,她才不担心那所谓的婆母怎么埋汰她。

想来,李氏忍了这么久,也终于忍不住了吧。

妺妩擦了擦手后,这才让翠竹扶她起来,回屋描了个桃花妆。

看着自家小姐这风轻云淡的模样,翠竹还是有些担心劝道:

“可是,这俗话说三人成虎,如果她要在外面说小姐闲话,只怕对小姐名声不利呀。

而且奴听说李氏和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家关系紧密,万一她在顾家给您姐姐上眼药,岂不是要毁了大小姐的婚事?”

翠竹正絮絮叨叨一边说着话,一边才给妺妩描好了妆容,便听到院门口传来的吵架声。

翠竹一问,才知道是那顾家人因为姐姐的事情找上了门来。

翠竹一听惊呆了,她拍了下自己嘴,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什么乌鸦体质。

结果却被自家小姐嘲笑,说应该让她去庙里做神婆。

碧玉都着急地跺脚了:

“小姐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大小姐吧。这次不知道得被他们气成什么样了。”

妺妩正要说话调笑她,就看到了那突然又往回跌的任务进度条,便也不再打趣这个小丫鬟,跟人一起出了门。

刚一开门,便听着那顾夫人对着自家姐姐毫不留情地指责:

“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在自己府里养这么多男人是什么意思?

你景家不要脸,我顾家世清白,可还要颜面呢。”

而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妇人,也不闲着吃瓜的嘴,附和顾夫人说道:

“我要是这景大小姐啊,在军营里和男人相处久了,本就应该为了两家名声学会收敛。

做出这种事,让顾家三番上门来找,可见是把未来夫君的话当耳旁风了。

真是连女子教养都没有,丢人啊。”

刚刚回府的景兰英被她们堵在门口,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妺妩看到她这样,都忍不住同情这个武力值挺高的姐姐。

已经明明已经气的炸毛,却还半句话都反驳不出来,最后只能气死自己。

一身武力值,却被一群麻雀叽叽喳喳怼得一句话都不会说。

怪不得上一世景家会被骂成那个样子。姐姐不会吵架,妹妹吵不起来。

不过这一世嘛,既然她在这里,这一切自然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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