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对这棵树表示疑惑,好像这本身这就是这棵树的地盘,它想怎样就怎样。
我说:“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你们这有记载吗?”
这个问题会显得没那么尖锐,因为这不是很少见的问题。
如果我只是一个过来游玩的游客,也还是会对这种事儿感到好奇。
所以。这家伙并不会有什么怀疑的心思。
对于我这个问题,之前总是显得有些怪异的严导游,还是给出了一个十分尽职尽责的回答。
他说:“这棵树原本并不是一颗空心的树,而且也没有长到这么大。”
“这其实就是最开始,在这里做绿化留下的,很普通很平常的一棵树。”
但是当时由于疏忽,将一棵榕树,当成是其他的树种种在了这里。
这么着,这棵树在山里一家独大,就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描述还算简单精确,但是却不能够解释我之前观察到的那些不对劲。
我没有点破,觉得就算我直接问了,这家伙多半也还是不会说。
“那这个错误倒还是蛮严重的,一棵榕树种在这山里,不长成一片林就怪了。”
我一边说,一边还挺感兴趣的打量了这棵树。
但是这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树的话,它对周围的环境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排斥的。
现在是山上,几乎什么别的植物也不长,只有它的“分身”。
必定还有其他的蹊跷之处,我自己很有兴趣查看一番,但是不太想问这个家伙。
这导游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有什么蹊跷,还是就是瞒着我不说。
但总之,他没有提到我发现的问题,只是带着一点笑意解释了这些陈词滥调。
他说道:“是啊,小兄弟,这地方可不简单。这棵树虽然是错种在这里了,但它能够在山上长这么大,可还是有许多机缘巧合,和令人不解之处。”
至于是什么机缘巧合,我准备自己查查,这严导游却有些看法要发表。
“那些人啊,都说这是一棵有些邪门的树,说他有灵性。”
“说这树是因为灵性,所以才能在山里,过这么久而不出意外。”
严导游这么说的时候语调有些奇怪,还会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似乎想让我感到惊奇。
但我其实很想跟他说,这种说法很不准确,也不能够让我觉得有意思。
不只是树,世界上万物,本身就有灵性,不然怎么会有生命的神奇?
不存在什么有灵性就能够长得更好,这种没道理的说法。
但我并不是来这里,跟这些人讲大道理、普及一些平常用不上的知识的。
我只是来确认,自己的一些想法,并且想看看这树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说:“我对这棵树很感兴趣,想自己看看,你能不能去山下等我?”
“等我看的差不多了,有心思回去的时候,我会去山下找你的。”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知识有些怪癖的旅行者。
而这个导游显然什么人都见过,他对于我的要求,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
甚至,我总觉得他好像巴不得我别让他跟着。
他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想怎么观察就怎么观察,我马上就下去,在山下等你过来。”
说完,他就迅速转身准备离开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但是也不会特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