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呀?】小金人摸不着头脑。
【他那是气话,可裴珩怎么会说气话?】苏启音还是径自嘀咕。
小金人不懂,只得静静听着。
【小金金。】她忽然唤它,【情况好像不太对了。】
苏启音抱着木盒的手指微微蜷曲。
主院,裴珩大步迈进房间,范无救贴心地在他背后关上门。
屋内幽暗寂静。
听着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裴珩眉心越蹙越紧。
额前被某人细嫩手掌轻轻压下的触感仿佛还在。
他心思有些乱。
既然苏启音不能离开王府,那必是他一辈子的王妃。
无论心在不在他这,人一定在,如此便够了。
他打的一向是这个主意。
苏启音爱找谁找谁,况且他猜得到,柳子义定是她某个任务,他何必句句紧逼?
逼了又如何,他为何一直在回忆方才的场景?
她方才脸色泛红,心声一片寂静,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还是有什么更深层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浮现?
房间大门忽然打开,裴珩越过范无救与谢必安,大步流星地出了主院。
……
皇宫扶凤殿,皇帝夫妻俩又凑在内室,面前跪着一黑衣人。
“你说清楚,什么叫毒药没发作?”裴琢皱着眉头,说一个字拍一下桌子,满头满脸的疑惑。
黑衣人叩拜在地,“是真的!属下亲眼看着摄政王妃喝下带毒的茶水,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出事,或许是毒药出了什么问题!”
“上次也是你说割了她的手腕,眼见着她掉进河里,绝无生还机会,后来又说可能割偏了!这次又说毒药的问题!”
“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给朕变戏法吗!”裴琢狠狠拍桌。
秦芸芸听不下去,只得安抚,“皇上息怒,这都是意外,只要下次确保无虞便好!”
“说得轻巧!一来二去他们必定警觉,再想下手只怕根本没机会!”
“我们不行,但有人可以。”秦芸芸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