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草！”
鬼上身的过程并不怎么愉快，这一点罗然是没有想到的，因为第一次影子鬼上身的时候他还处于入梦状态。
但是这一次，鬼婴和融合了二十九只黑猫的疤脸黑猫同时上身，带给罗然的感觉让他有一种砍掉自己双手的冲动。
高大鬼影已经彻底消失了，宁乐的残破鬼躯更是早就灰飞烟灭，古青铜匕首已经被收进了裤兜里面，罗然终究是没有伤害自己的双手，只是靠着墙坐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哼以后，就咬牙闭上了嘴巴。
“唔……”
半个小时以后，鬼婴已经融入了罗然的右手掌心，化作了一个背对着的婴儿图案，如同一个暗红色的纹身，如果罗然不将手掌抬起来的话别人轻易不会发现。
而疤脸黑猫也是融入了罗然的左手手腕内侧，就是一个卡通版的黑猫纹身，倒是不用担心别人看出来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那股痛入骨髓，如同在双手上面打入两根铁钉的痛苦感觉还没有消散，依旧折磨着罗然的身体。
但，王正一却是醒了过来。
如罗然所料的那样，这个开创了一个即将上市的公司的总裁，的确是没有那么轻易就死掉。
哪怕他害死了很多人。
宁乐，李欣，还有宋林玲。
以及昨天那个倒霉的替死鬼。
甚至他还养鬼……
但，或许正如那句话所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不知道跟高大鬼影待在这个屋子里多久，王正一的确是没有死，之前仅仅是昏过去了。
“感觉怎么样？”
罗然看着刚刚苏醒过来，意识明显还有些模糊的王正一，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之色的问道。
这正好是一个转移痛苦的方式。
听见罗然的声音，王正一的身体颤抖起来，显然他没有想到这间屋子里会忽然多出来一个外人。
“你是人是鬼？”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王正一的眼中就闪过一丝懊恼之色，似乎是在痛恨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唉，原本我还想着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逼你说出实话呢，没想到你这么干脆。”
罗然也是皱了皱眉头，看着王正一那有些躲闪的眼神，语气满是嘲讽的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那你就一次性说个清楚吧，你跟方卉之间是什么关系？谁教你养的鬼？宁乐是怎么死的？还有，昨天那个从这间屋子里跳楼的业主，又是哪个替死鬼？”
“你知道我是谁？”
王正一没有回答罗然的问题，而是迅速的镇定下来，用一种上位者的眼神盯着罗然问道。
虽然此刻的他是趴在床底下，但是那种开创了一个预上市公司所培养出来的上位者气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