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说话一向直白，如果不甚得罪了牧道友的话还请宽恕这个。”
作为仅次于鸿钧老祖的算计之王，老子太上对于牧尘的态度压根不置可否，他乃是‘人族’的教主，自然说起话来要比元始天尊以及通天教主要圆滑许多。
“……”
这样避重就轻的话语让牧尘的双眸也是为止一凝，同时心里面也是暗自赞叹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弟子’，单就论这份处事泰然自若的心境就足以让他问鼎圣人之首。
不过……
他今日碰到的却是他这个鸿钧老祖本我的转世，所以自然对于此这么一套应付的方式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理解。
这不，在嘴角微微勾起，牧尘当下虽是停滞住了脚步，但依旧没有回头的说道：“因果既以建成，若无半点回馈岂不是有损于我‘人族’颜面？”
这么一番话说的直白又简单，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是在试探元始天尊的底线了。
元始天尊为圣人自然有圣人的怒火，倘若他此刻忍耐不住老子太上又不予阻止的话，那么也就代表了三清却是还为一体，自己要想分化他们还需时日，可若是老子太上阻止了的话，那么其中便有许许多多的猫腻可以做了。
比如，分化三清，再比如，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到时‘三教’相互残杀‘人族’自然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你……”
闻言，元始天尊豁然从蒲团上起身，同时那穿着在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那一张恍若中年人的老脸上也是有些怒发冲冠，显然他是被牧尘的一番话给激怒了。
无他，圣人之威又岂是蝼蚁可以挑衅的，更何况在‘上古洪荒’世界除却鸿钧老祖、姜雨夜、后土这等半只脚踏足无上混元境界的人之外，余下的也就是他们这些圣人可以肆无忌惮的碾压一切了。
这牧尘固然是‘人族’之主，固然修为也是到了准圣后期的巅峰，固然他掌控了许许多多的秘法、剑术，但归根结底蝼蚁始终还是蝼蚁啊。
把我当成蝼蚁了吗？
牧尘内心冷笑一声，对于三清他是抱有别样复杂的情绪的，这其中以通天教主性格最为耿直，以老子太上最会算计，而这元始天尊说穿了有脾气、有个性、有傲骨，但唯独走的是顺应天道的路线，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尊师重道，说不好听点就是走不出来自己路的迂腐之人罢了。
遥想在过去这元始天尊收徒都要看重身世、根基，这几乎就跟‘大千世界’那些个老顽固一模一样。
他是草根出身，固然母亲清衍静乃是浮屠古族的圣女，但他一路走来凭借的几乎都是自己，当然这和其中不免有师公姜雨夜、师傅陆雪琪传授的剑术以及神剑的保驾护航，可那种从底层奋斗上来的经历都不是他们能够知晓与比拟的。
草根又如何？
纵使想要走出这条路比别人更加艰难，我亦无怨无悔这是一种执念、是一种信仰、更是绝大多数人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