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声，直到马儿停下来。
齐慕宸下了马，牵着马慢慢的往前走，“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在前面，我牵着你过去。”
宁初本来想拒绝的，但是齐慕宸没有给她机会，牵着马就走，根本没有停下来，所以宁初就这么被迫的骑在马上。
前面是一条巷子，马儿不能快速的奔跑，所以只能牵着走。
过了巷子，就能看见那条河了。
这条河很长，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宁初他们这会出来，就处于中间的位置。
齐慕宸转身，伸手，“把手给我。”
宁初伸出手，借着齐慕宸的力道，下了马。
“那个小宫女就是在前面被发现的。”齐慕宸指着前方不远处。
宁初顺着齐慕宸的视线看去，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台阶，台阶下面有一块凸出去的地方，想来平日里百姓们就是在这里洗衣的。
“过去看看。”宁初说道。
齐慕宸点头，放开马儿，带着宁初往前走。
这里的石板很牢固，踩下去没有松动的感觉，所以说失足落下去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些日子虽然没有下雨，但是这地面潮湿，很多痕迹都已经被来来往往的人给弄没了。
两人沿着石梯走下去，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里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我们问问附近的住户吧？”宁初提议道。
齐慕宸点头，道：“好。”
宁初原本的意思是，分开去问，但是齐慕宸不愿意，必须和宁初一起。
所以本该缩短时间完成的事情，被齐慕宸的坚持，硬生生的拖长了一倍。
这附近的住户，都是普通的百姓，
宁初他们一家一家的去敲门问，有的人会和和气气的和你说，有的人就脾气不太好了。
但凡是遇见这种，齐慕宸就比较直接，用眼神杀死对方。
虽说有些过分，但是效率挺快的。
一路问下来，也只有两家看见了那日的场景，而且他们看见的，也都是小宫女趴在石板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或许是我们问的方法不对？”宁初问齐慕宸：“我们是不是应该问，他们晚上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齐慕宸想了想，点头，“试试。”
还剩下两户人家，正好是发现小宫女的位置。
两人本以为这不过是无谓的挣扎，没想到，还真让两人问出东西来了。
有一户的住户是街角摆摊的，每天天不亮就醒了，为的就是早点去摆摊。当宁初他们问出那夜的事情时，这两人瞬间就想起来了。
“那夜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妇人推了推旁边的丈夫，站在齐慕宸的面前，笑得花枝乱颤，“我们夫妻二人，本来是准备去摆摊的，可还没开门，就听见外面传来水声，我就打开门看了一眼，好家伙，就对面那岸边，站着个人呢！”
“你看清楚了？”宁初着急问道。
妇人不满宁初怀疑她的态度，瞥了眼宁初，哼了一声，“那是自然，我们这起早贪黑的，这种昏暗的天气，早就适应了，那视力是顶好的，难道你还要怀疑我吗？”
面对妇人的小心怒火，宁初撇了撇嘴，将齐慕宸拉到自己面前来，挡住自己，低声道：“你来问。
妇人一看见齐慕宸，面上的怒气消去一半，笑脸盈盈的继续说道：“那个人看着个头不高，但是力气很大啊！我就看见他在对岸捣鼓了好久，才走开的，对吧？当家的。”
一直被忽略的男人，这时候才站出来，笑道：“是啊是啊！可厉害了，我们看她往河里扔了好多东西，也不知道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