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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坏透了(2 / 2)

书生关心的问,“大少爷,我看你好像很难受,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大夫?”

黄单说不用了,他在心里说,“系统先生,这书生上次见我,就吞口水,刚才也是,他是不是饿了?”

系统,“在下觉得,吞口水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颇多,可以是贪|恋|美色,也可以是单纯的口|干|舌|燥,本能的反应,还可以是紧张的表现。”

黄单,“系统先生,你说这么多,跟没说一样。”

系统,“……”

黄单翻着原主的记忆,这个书生不是宋家人,是原主的大伯多年前在外地捡回来的,放身边收养了,并且认作义子,给了他宋姓。

原主被老太太捧在手心里,和宋家旁支没什么交集。

书生问道,“大少爷,好受些没有?”

黄单说,“嗯,谢谢。”

书生把帕子塞进袖子里,“我早年跟家里的叔叔学过一点皮毛,大少爷,你愿不愿意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黄单说,“好。”

他慢慢把那只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泪不停的涌出眼眶。

书生凑近些,拧着眉心说,“很红啊。”

黄单眨眨眼睛,泪眼汪汪。

书生舔||唇,轻声说,“大少爷你一直在哭,一定很疼吧。”

黄单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他往下看,晓得了。

书生注意到青年的视线,他那张俊秀的脸上多了一层绯红,耳根子都红了,“大少爷,我……”

后面突然有一个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书生受惊,仓皇告辞。

刘楚走过来,将一只手背到后面,“宋少爷,看不出来,你还有那种癖好。”

黄单擦着眼泪,“哪种?”

刘楚嗤一声。

黄单说,“你误会了,刚才那是我弟弟。”

刘楚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黄单,“……”还挺清楚。

他仰头,“刘捕头,你身后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刘楚将那只手拿出来。

黄单说,“你把两只手都伸出来。”

刘楚的额角一抽,也不藏了,直接将手里的药瓶丢给他。

黄单说,“谢谢。”

他看看药瓶上面的字,滴一滴在眼睛里,清凉的他想流泪,怎么感觉像眼药水啊?

刘楚居高临下,“你那会儿有什么事?”

黄单把药瓶的盖子盖上,他是无意间发现男人的脖子里有根红绳,想去看看挂着什么东西,却低估了习武之人的感知。

“我有点渴,想让你陪我去河边。”

刘楚看神经病似的,“要喝水不会自己去啊,还要人陪?”

黄单说,“凶手没抓到,不安全。”

刘楚轻蔑的看青年一眼,“你不是有好几个跟班吗,让他们陪你去。”

黄单吸吸鼻子,说,“他们没有你厉害。”

刘楚咂嘴,“这马屁拍的不错。”

黄单说,“那你能陪我去了吗?”

刘楚瞥向青年,眼睛红彤彤的,脸跟鼻子也是,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可怜巴巴的,“在这儿待着。”

黄单照做,他也懒的跑。

不多时,刘楚拿着一片荷叶回来,“喝吧,大少爷。”

黄单拿住荷叶,举起来一点,慢慢送到嘴边,咕噜咕噜把水往肚子里咽。

刘楚看到青年的唇角有水溢出来,往脖子里淌,衬衫有一小块都湿了,他皱皱眉头,“脏死了。”

黄单呛到,他咳嗽几声,“什么?”

刘楚什么也没说,将兜里的帕子丢他身上。

一天下来,黄单被刘楚遛的够呛,回去倒床上就睡了。

刘楚原本也是想睡,老冯突然来找他,风尘仆仆的,面色也有几分清晰的凝重,“小刘,我发生一个遗漏的现象,张老板的脸上干巴巴的,血都没有了,像是死了很久,不是当晚死的。”

短暂的死寂过后,刘楚跟他异口同声,“那天出现的不是张老板!”

相识多年的俩人都吸一口气,陷入沉默。

不是张老板,那是谁?披着人|皮的怪物?还是变化成张老板模样的妖?又为什么要把张老板的尸体放进酒楼?

总不至于是好玩吧。

刘楚说,“那晚我带四毛他们在酒楼里外都搜查了几遍,连酒楼后面那条巷子也没放过,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对方是怎么从我们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的?”

他抬眼,“有人接应?”

“说不好的事情,查案子我不在行,就我而言,那晚的几人都有嫌疑。”老冯说,“你当心着点。”

刘楚,“嗯。”

老冯说,“听说宋少爷手里有西洋带回来的大家伙,你可以跟他打好关系,也能得到宋家的支援,对你有好处。”

刘楚扯扯嘴皮子,打好关系?怎么打?“他的嫌疑还在。”

老冯说,“你盯紧点,问题应该不大。”

刘楚掐眉心,“他动不动就哭,我看着实在是烦。”

老冯投过去一个充满深意的目光,“不上心就不会烦,你烦,是你上心了。”

刘楚的表情一变,“什么歪理。”

他拿起刀,“我去张老板家走一趟,天很晚了,你明儿再走。”

张老板的家在西街,和药铺隔着两条巷子。

刘楚是一个人过去的,没带手下,他被张老板的父母请到堂屋,客客气气的端上茶水,“刘捕头,可是已经抓到杀害我儿的凶手了?”

刘楚看看堂屋的棺材,不答反问,“这段时间,张老板可有什么异常?”

张老板的父母想了想,都说没有。

刘楚说,“二老再想想,这件事对我们破|案很重要。”

张老板的父母于是就开始想,他们的岁数都大了,记性也不太好,容易忘记这个,忘记那个。

刘楚一杯茶下肚,以为今晚要白跑了,就听到张老板的老父亲说起个事,说是两个月前,张老板有几天没回来。

他与老伴对望一眼,“具体什么时候也记不得了。”

刘楚放下茶盏,“为什么当时不报|案?”

老父亲面有难堪。

刘楚明白了,那张老板没有女人暖被窝,他有那么大一间药材铺,不担心吃穿,就在外面玩,除了戴老板,还有不少温柔乡。

二老当儿子在哪个地方快活,所以也就不会感到奇怪。

刘楚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几天后,就有村民从钺山上跌跌撞撞的跑下来,说是在山里看到了张老板。

这事迅速就传来了,在人们的心里引起了巨大的恐慌,那张老板不是死在酒楼里了吗?就剩下一个头和一副骨架,还能好生生出现?

这不是诈尸,没尸体可诈,这是活见鬼了。

黄单听说的时候,正在亭子里喂鱼,他叫住没看见自己,偷偷嚼舌头根子的两个小丫鬟,让她们把事情说的详细些。

两个小丫鬟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支支吾吾的把听来的都讲了一遍。

黄单待不下去了,急切的去找老太太,申请通过就去刘楚那儿。

刘楚在和老冯谈事,他们似乎也是刚收到的消息,知道棺材里躺着一个张老板,山里还有一个。

黄单躲在角落里,狠心从所剩不多的积分里拿出50积分跟系统先生交易,听到刘楚和老冯的谈话,一半是猜测,一半是证实过的内容,他得知的信息量过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张老板两个月前就死了。

期间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张老板”都是妖变的。

那妖能幻化成普通人,混进人群里,连亲人都看不出来,它幻化人形应该是有条件的,譬如是吃人||肉,喝人血。

当晚,妖故意将张老板的尸|体放进酒楼,很有可能是为了让镇上的乡绅们都卷入进去,想看一场大戏。

黄单蹙蹙眉心,回想起来他进厢房,“张老板”在喝酒,他还跟对方有说有笑,就有点毛骨悚然。

谁能想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是穿着一张人||皮的妖啊。

黄单的双眼一睁,这么说,那只妖现在就是张老板?“系统先生,我现在就填答案。”

他的话落,眼前便出现一块《猜猜我是谁》的任务屏幕。

没有耽误片刻,黄单生怕妖又变成其他人,他赶紧就在任务屏幕下方填写上张老板的名字。

系统,“错误。”

黄单错愕,“为什么?”

系统,“张老板不是妖。”

黄单倒抽一口气。

不对啊,张老板死了,又在山上出现,不是妖是什么?

他的眼皮一跳,除非……张老板没死。

酒楼里的是别人的尸|体,妖有什么计划,故意将那尸|体放进张老板的厢房,制造出张老板惨死的假象,再将真正的张老板带走了。

村民在山里看到的其实就是他,他还活着。

但是妖不让张老板下山。

或许让村民看到张老板,也是妖蓄意为之。

这样推断,就能解释,为什么张老板不是妖,答案不正确。

系统,“黄先生,您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再答错,任务就会失败,您将面临什么,在下也未知。”

黄单的心情沉重,“我晓得的。”

他唉声叹气,还是冲动了,后悔也没用,再来一次,不出意外,自己照样这么干。

鬼知道这里面的名堂这么多。

黄单抹把脸,冷静冷静就去了张老板家。

宋家大少爷的身份走哪儿都好用,黄单对张老板的父母打过招呼,看二老的样子,还不知道山里的事儿。

头七没过,棺材仍然在堂屋放着。

黄单向二老征求意见,他走到棺材那里,弯腰看去。

上等的棺材里面铺着层绸缎,上面放着一个干瘪的头颅,和一具骨架,哪怕盖子没盖上,一直对外敞开着,难闻的气味依旧很浓。

像是耗子死了很长时间的臭味,还不是一两只耗子,是一屋子。

黄单屏住呼吸,棺材里的头颅瘪下去了,五官和生前不会完全一模一样,他要是不知道内情,真以为就是张老板。

这是谁的头呢?

黄单又去看棺材里的骨架,那冯先生有几下子,如果骨架相差太多,他一定会发觉的。

这就说明,黄单面前这具骨架的主人和张老板的身形相似。

黄单想不出来,他不会破|案。

钺山镇虽然不小,但是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被人知道了,都会传的沸沸扬扬。

黄单如果把这些事情告诉刘楚,让对方去查,应该能查出来一些东西,譬如有哪个人跟张老板长的相似,身形也差不多。

要是有,棺材里的头颅和骨架应该就是那个人的。

就是不知道刘楚信不信。

毕竟他没有证据,全靠一张嘴。

万一刘楚不但不信,还把对他的怀疑加深,那就麻烦了。

冷不丁呼吸一口气,黄单被臭味呛的脑壳疼,他从棺材那里离开。

妖本来就不好找,聪明有心计的妖,就更难找了。

黄单从张老板家离开,再次去找刘楚,对方不在,他从客栈的人嘴里打听到对方的去处,就匆忙回府。

原主有一把枪,是在国外的时候,有一年过生日,一朋友送的,关键时候应该有用。

刘楚召集几十个壮汉,一部分在山脚下,一部分跟他一起进山。

大家都很害怕。

他们还不知道山里的张老板是鬼还是妖,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未知带来的恐惧难以估量。

“刘捕头,我们就只是人,对抗不了妖魔鬼怪的呀。”

其他人附和,“对呀!”

有人已经怕的待不下去了,大声嚷嚷着要回去,还破口大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刘楚说,“妖不是无所不能,否则它就不会躲在山里。”

众人交头接耳,有道理,可他们还是不想去,要是不走运撞到“张老板”,那怎么办?

只能等死了呀。

刘楚挥手,阻止弟兄们动用武力威胁,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了,就在他们身边。

“各位,我不是钺山镇的人,你们才是。”刘楚笑着说,“镇子里住着你们的家人,朋友,你们不来守护,谁来守护?”

他指指自己,“指望我吗?”

随后刘楚又指指四毛在内的几个弟兄,“还是他们?”

四毛几人都露出嘲讽的表情。

嘈杂声停止,在场的全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现在个个听到这番话,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难为情。

“刘捕头,不是我们怕死,是我们力不从心啊。”

刘楚还是笑着的,“你们是人,我跟我的弟兄也是,在这里的,每一个都是血肉之躯,谁也不例外。”

他唇边的弧度收敛,不再多说一个字。

几十个男的窃窃私语,片刻后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记住我说的,一有情况就示警。”

刘楚昂首,“出发吧。”

大家按照之前的分配,结伴进山。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朝这边过来,那马车看外观就知道是大户人家才有的。

刘楚眯了眯眼,知道是谁来了。

马车一停,一只白净的手撩开车帘子,跳下来一个青年,他怀抱着一个木盒子,“我跟你一起上山。”

刘楚挑眉,“你能做什么?”

黄单说,“我有枪。”

刘楚看看青年怀里的木盒子,怀疑他的盒子还没打开,就被妖弄死了,原因是有西洋的大家伙,攻击性最强,妖为了自保,不打他打谁?

“跟着我。”

黄单呼出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山里多是灌木,树藤横亘交错,树枝奇形怪状,扭曲不堪,地上还有多到数不清的碎石头,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黄单一路跟着刘楚,只有他知道,张老板就是张老板,山里还有个妖。

那只妖应该是因为什么限制和条件,不能幻化成人形去镇上,所以就藏在山里,等着时机。

黄单是这么想的。

真假就得等抓到妖,才能确定。

刘楚的脚被踩到,他扭头,眼神不善。

黄单说,“对不起。”

过了会儿,刘楚的脚又被踩到了,他绷着脸转头,“宋少爷,你要是看上我脚上的鞋就直说,等正事办完,我亲自送到你府上。”

黄单很小声的说,“我紧张。”

刘楚说,“没看出来。”

黄单,“……”

大家伙没有找到张老板,倒是有几个村民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一块手表。

那手表只有黄单认识,是进口货,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得在国外有人才行,他那晚在酒楼跟张老板喝酒时,看到对方的手上戴着这块表。

刘楚也有印象。

他们商讨为镇上的治安安排人手巡逻时,张老板显摆似的,不时就去拨手表。

没有张老板的身影,人们的恐慌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那群人飞快地跑下山,就跟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着一样。

黄单说,“刘捕头,我有话要跟你说。”

刘楚拿着那块表,“有什么事晚点再说,我现在没空听你废话。”

黄单说,“是张老板的事。”

刘楚抬头,“说。”

黄单将自己确定的,怀疑的,猜想的都一并拿出来和男人分享,他指着对方为自己的任务画出至关重要的一笔。

刘楚的头绪还没理清,就听到四毛的鬼叫声,“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

原来是镇上的人认为张老板的家不吉利,就去他家里泼鸡血,狗血,还贴了很多黄符。

黄单和刘楚他们到那儿的时候,场面混乱。

张老板的老父亲在试图阻止,却被情绪激动的人群挤倒在地,有几个人立足未稳,从他身上踩过去。

刘楚怒吼,“都给我出来!”

黄单看到老人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人群再次挤倒在地,头磕出血,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楚拿走黄单手里的木盒子,打开后握住枪,对着天空就是一下。

砰地一声响后,失控的人群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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