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搁别人身上，他定是要骂上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苏蕴聆也是稍稍愣了一下，看着已经将针灸包摊开放在茶几上的顾枝栖，问：“腿也要治？”
对于晋层染的腿疾是家族遗传，且这么些年一直没人能治好的这事，苏蕴聆也是知道的。
但是眼下，这小孩儿竟然……
将针灸包摊后，顾枝栖又从手链拿出来一双一次性无菌手套和一个小瓷瓶。
听到苏蕴聆的问话，顾枝栖拧开小瓷瓶的瓶盖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奇怪地看着苏蕴聆，“你让我来给他看看，不包括腿吗？”
要是不治疗腿的话，丹方得另开了。
这一次开的丹方，不仅是治疗内伤修复根基的，其中也包含了治疗他腿的功能。
苏蕴聆：“……”
默了两秒，看着顾枝栖道：“若是能治，自然是包括的,只是，能治好吗？”
“自然能。”顾枝栖点头。
说着，将小瓷瓶拧开，放到了茶几上。
瞧着顾枝栖风轻云淡的模样，苏蕴聆沉默了。
好像，有些低估这小孩儿的医术了。
“真……真能治好吗？”晋层染终于回过神了，双手紧紧地握住轮椅扶手，眸底深处，有一丝灼热缓缓蔓延开来。
“能。”顾枝栖一边回答晋层染的问话，一边垂着眸，戴着无菌手套。
听着顾枝栖的回答，晋层染抓着轮椅的手骤然收紧，而后双眸直直地盯着顾枝栖。
“真……真的可以吗？”晋层染微微垂着眸，坐在轮椅上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