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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1 / 1)

乔乔支起手肘,略绵软无措地仰躺在被上,见他堵在帐前阴暗地俯视,遮蔽了光线。“不得不承认,你这身子是令孤有些流连忘返。”“孤可以忽略你的自私,歹毒。”他巡睃过她曼妙身体的目光隐隐冷戾。乔乔语气颤了些,“我……”“嘘。”他目色阴晦地按住她的唇,“别说话。”“因为你这幅自作聪明的模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他的指尖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轻佻掠过,面无表情道:“不是想讨好孤么?”“那便再找两个像你这样的女子一起服侍,这样兴许孤至少还能有一个晚上可以彻底地尽一次兴。”他是怜惜她承受不起,她却还敢给他下这样的药……不知好歹的东西。他一把扯下架子上的外袍,连带着那架子也轰然倒塌。他却披上了外袍,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屋去。一直走到廊下,屋里也不见什么动静。玉喜提着灯笼,听太子面无表情地吩咐,“叫人进去把那檀木架子扶起。”旁边一个内侍称“是”。玉喜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些又继续跟上。“滚远一些,灯笼点这么亮作死么?”身后的太子语气阴鸷至极。玉喜看着昏沉不明的灯笼,屁股烫着火儿似的又往前挪了几步,却还不敢离得太远。大概是主子不想被人察觉出此刻的心情吧……乔旧的脸陷在那阴霾中,融在浓浓夜色里,看不清情绪。他按了按连日来都略有些窒闷的心口。方才那瞬,她谄媚着想给他喂这种妓院里才有的秽药姿态,简直像极了个勾栏女子,哪怕将自己磋磨出血来,也仍要极力承欢在男人的身下。她自甘堕落的样子不正应是他想看见的么?偏偏他对她这幅模样心口竟无端焚出了恚怒。至于是睡腻了,还是见不得她那样作践自己……他竟也不愿去细思。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没变坏,只是反转的地方这章没写完……感谢在2021-07-03 23:56:11~2021-07-04 21:56: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木头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红豆建勋奶茶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药石无医 20瓶;贰阮贰阮贰阮 3瓶;向阳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4章打外面进来个内侍, 是乔旧身边另一个伺候的,叫宝孝。跟着太子做事,成天除了跑腿当差, 便是要揣摩太子的心意。就像方才,太子明明是黑沉着脸从室内出来, 却还在门口停了一瞬, 听一耳朵屋中的动静。屋里倒了个衣服架子又能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特意还叫自己身边的人进来扶, 多少有些没事找事。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会这般烦躁确实罕见。根源便系在了榻上这女子身上了。室内那股子暧昧气味,宫人们从起初羞涩忸怩, 乃至后来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宝孝指挥其他宫人将那架子扶起, 余光又暗暗打量榻上的少女。她分明并未睡着,却任由宫人来去的动静吵嚷,自己也蜷在里侧一动也不动。这让宝孝想起来太子今日繁忙, 短暂歇息一下,到亥时宫外亦是会有人入宫来与他汇报事务。偏这女子变着花样不是手背上磕破了些薄皮儿, 就是头疼脑仁子疼,勾着太子过来,到底叫她想方设法将太子勾上了榻, 胡天胡地起来险些误了正事。偏生她还拿那下作的药想继续勾着太子。不识大体, 放浪形骸, 加上前些时日一些传言, 除了那张脸, 宝孝实在没看出来乔乔哪里讨人喜欢。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将所有讨人厌的缺点集中在一身上。可偏偏太子对她表面上若即若离轻慢不屑,实际上的宠幸却一次也没落下过。太子的态度难以揣摩,但时间久了多少还是留下了痕迹。看着她劣等的手段讨好着, 太子的态度倒不像是不屑,那眸底下每每闪烁着怀疑,却更像是不敢轻信。长此以往,既一副不屑于她的态度,却还要日日宠幸着她的矛盾便隐约间有了些答案。用那不屑掩饰着那点子卑微的心态,是底层人的常态了,这点没有人比宝孝他们这些从底层过来的人更清楚。想到从前太子的经历,宝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宝孝不理解的是乔乔。“殿下是有正经事情要办,且殿下尚且血气方刚,年轻体壮,是无暇不是无力,姑娘往后可千万别往殿下身上用这些腌臜药了……”多此一举,愚不可及,目光短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一连串的负面词汇浮在宝孝的嘴边,真想直接将乔乔骂醒。不过宝孝一个奴才可不敢得罪她,留下好言好语好印象,又挥退了宫人,自己兀自去追赶太子。室内重新静了下来。乔乔睁开清浅如水的眸,凝着榻侧的那些药瓶瓷罐。她怔怔地看着手背上浅浅的划痕,涂了那上等千金难得的玉香膏后,果真一点都不疼了。果然……给他下药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且不说分量加重的药物在他身上能不能生效,但在喝下去之前,他便能当场分辨出这是什么。所以到了那天,想要通过加倍分量的药将他迷倒根本就不可能。***漆雕钺被人带进宫后没多久,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又被太子的人给带走。容妃听闻这个消息,忙亲自去了趟奉德殿,见乔旧一人坐在殿中。容妃这些时日略有些病气,眼底下余着憔悴的青影,似乎被许多事情都困扰着。“孤成了皇太子之后,母亲似乎都没怎么高兴?”乔旧挽起袖口,压低了眉睫,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容妃略是心虚。容妃低声道:“怎么会呢,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的血亲,母亲自然为你高兴。”“只是母亲听闻你将漆雕钺带去了……”乔旧淡道:“孤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乃是攸族首领之子。”“他从攸族离家出走,攸族的王世子当下奉了父命出来寻他,所以孤想着与他谈判些关于攸族交易的条件罢了。”容妃手里却仍旧紧攥着那帕子,“现下可谈完了?”乔旧觑了她一眼,却叫她周身莫名一悚。却是容妃身边的宫婢银环及时替她解围道:“娘娘近日心情郁郁,想看那漆雕氏表演驭蛇的本事,这才想留那漆雕氏在宫里。”直至将一盏茶饮尽之后,座上的太子殿下才慢悠悠地松口道:“稍后,孤便让人将他送去就是……”送走惴惴难安的容妃之后,漆雕钺从里面一间屋里走出来,“殿下如今可信我了?”在天子和乔旧之间,容妃选择了天子。她觉得榻上病倒的天子与乔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太医救不醒天子,所以她想请求擅蛊的漆雕钺尝试。而漆雕钺却并不想帮这个忙,原因无他,因为老皇帝留他在宫中,便是要等攸族的人抵达京城之后,将他接走。“孤可以不将你送回攸族。”乔旧将茶盏递到唇畔,眼底隐着深深的晦暗。“可既然是孤的母妃意愿,那便帮帮她吧。”他到底是拿自己当她的亲生儿子。总是要让她如愿一回。连轴转了数日,停下来时,玉喜和宝孝都敢打探太子的心意。但见太子闲暇时坐在那雕花繁复的御案后,低头打量着指根上的牙印。递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他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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