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哼，还算你有良心。”
少女轻哼一声，朱唇浅啜了一口清甜汁液，一脸谨慎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一脸欣喜。
看着欢天喜地的少女，李惊蛰嘴角微微扬起，东拉西扯道：“师妹近来修炼可还顺利？”
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老银币职业素养之套话第一课。
为了不踏入什么不知名的深坑，林晴方可不想跟他多谈，敷衍了事道：“还算顺利。”
“瓶颈如何？”
“远着呢。”
“宏源师伯炼丹的造诣以臻于化境，师妹对炼丹一途也极为熟谙吧？”
“我才不炼丹，丹炉都要能烤死个人。”
“师妹……”
接连问了十余个不轻不淡的磨牙问题，李惊蛰瞧着女魔头有些不耐烦了，话锋一转，轻描淡写问道：“师妹近来灵材可够用啊？”
“够……没有！”
急忙改口的林晴方娇躯挺直，一手按住腰间储物袋，美目圆睁机警道：“你想干什么？！”
‘果然是大户，居然还有存货，韭菜割的不彻底啊……’
李惊蛰心中嘀咕一句，但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只见他面色深沉缓缓起身，负手而立一脸的悲愤，重重叹息道：“为兄恨啊！”
“恨？”
少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整懵了，美眸里写满了狐疑。
李惊蛰捶胸顿足，双目眼圈微微泛红：“为兄痛恨自己现在太过无用了。”
林晴方不知道李惊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觉告诉她，他必然没憋好屁，少女连连摇头，反驳道：“惊蛰师兄，你不能这么说自己，什么叫你现在太没用了？”
还不待李惊蛰有反应，少女顿了顿，继续道：“你本来也是挺没用的啊。”
“？！”
‘这丫头嘴越来越毒了……’
李惊蛰暗暗咂舌，这女魔头除了胸怀不见增长，其余各方面倒是都涨了不少。
对A已经不看菜谱，开始看兵法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虽说语滞，但李惊蛰的表演情绪依旧高昂，继续痛心疾首道：“你我虽说师承两脉，但多年下来跟亲兄妹一样，为兄只痛恨自己没本事，不能给师妹一个好的修炼环境，还需让师妹为修炼灵材而发愁。”
“呵呵呵！”
林晴方一阵冷笑，白眼道：“有话直说，别跟姑奶奶这演戏。”
李惊蛰越演越真，双目里蒙上一层水雾，叹气道：“为兄这都是肺腑之言呐！”
“近日来我殚精竭虑，刚钻研出一条生财之路，但实在是太过困难了，但凡可以成功，可保师妹修炼无虞啊。”
李惊蛰扔下个欲言又止的关子。
林晴方来了精神，下意识问道：“什么路子？”
话刚出口，少女感觉不对，话锋一转，恼怒道：“呸呸呸，你李惊蛰除了坑我还能有什么本事？”
李惊蛰义正言辞的反驳道：“师妹可冤枉为兄了，为兄收你灵材也是迫不得已啊，但是这条路只要成功，这些年你消耗的灵材就是九牛之一毛。”
“唔……真的？”
少女看着李惊蛰满是蛊惑的眼神，将信将疑的撇嘴道：“你真会有这么好心？”
李惊蛰心中暗喜，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义正言辞，鱼儿已经上钩，千万不能大意，摆手道：“你我亲兄妹一般，为兄坑骗谁也不能坑骗你啊。”
说着，李惊蛰根本不给少女反驳的机会，手腕翻转，一颗暗红色的丹药出现在他指尖。
“师妹，可认识此物？”
“唔……”
林晴方先是一怔，转瞬间，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檀口微张，看着眼前的丹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