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没有立刻答复陆建国，而是说自己要想一想。陆建国也不逼老爷子。他给老爷子时间考虑。拉着李金凤出了陆老爷子的房间，陆建国见李金凤心不在焉的，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他将脑袋凑近李金凤的耳畔，在她耳畔小声道：“别怕，我会保护好你，孩子们，还有爷爷的。”李金凤其实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忧。有些事情，她是知道，可知道和经历是不一样的。偏偏她还不能说即将发生的事情。不过在陆建国怀里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无穷的力量，全身好像都充满力气一样。“我不怕，我相信你！”李金凤小声说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信任。“我们上楼去吗？”李金凤感觉自己被陆建国楼了很久了。“不去！”“那……”“去洗澡，你给我搓背，在外面，都不能好好洗个澡。”陆建国说着，语气竟然多了几分委屈。“可是……很晚了。”李金凤硬着头皮开口。“明天不上班，晚点没关系。”陆建国道。“我……”“我明天去给你请假，再不然，就不去工作了。”陆建国开口。几乎是被陆建国拽着进浴室的，关上浴室的门，陆建国去打水，足足打了两桶。到最后，李金凤是被扛着上楼的。……第二天，李金凤起的很早，穿上厚厚的大棉衣，擦上用雪花膏装着的没有味道的护肤品。然后下楼去熬腊八粥。浸泡了一个晚上，红豆和红枣还有花生，都泡软了。李金凤将材料一样样下锅。腊八熬腊八粥的人还挺多的，李金凤刚熬好，差不多就能闻到周围人家飘过来的腊八粥的香味。因为起来的早，粥熬好，时间也还早。陆家的人，陆陆续续起来，洗漱完，就可以喝粥了。陆建国显然昨晚休息的还不错，一早上，神清气爽的。一手抱两个娃儿，背后还背一个胖团儿，一点也不费力。团团趴在陆建国背上不肯下来，圆圆是最先下来的，他闻到了粥的香味，嘴巴张得大大的，就等着李金凤和娥姐投喂。冬天气温低，热腾腾的粥，温度很快就能冷却下来。李金凤往粥里加了两勺糖，孩子们特别喜欢，团团捧着碗，就吃了两碗。小宝也很给面子。粥熬得刚刚好，入口绵软，还有各种材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难得建国回来，这腊八粥得多喝，可别耽误了金凤一番心意。”娥姐在旁边叮嘱陆建国。陆建国笑了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支持。他一共喝了四碗粥，肚皮都撑了起来。喝完粥，李金凤去厨房，给小宝炒了两个菜，又放了一碗粥进去。两个饭盒，帮他用布包好，送他去学校。小宝现在已经念初二了，今年十五岁。到时候赶上停课两年，他会直接算做念完了中学，再入学，也是从高中念起。不过那时候，也没有高考了，高中就算念了两年，也没有什么出路，搞不好，还会变成知青。所以小宝的事儿，也得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