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着她。
那短暂的沉默似乎是时间的定格，同时也昭示着她芳心的沦落。
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伙啊，不仅身为‘正道中人’一点都没有觉悟，反而在听闻了自己叙述的故事之后非但没有一丁点的怀疑，甚至看他的样子还想替自己报仇？
对。
没错。
就是报仇。
虽然姜雨夜并没有直观的表达这个意愿，但小瑶能从他的眼神当中辨认出那股子怜惜和决绝。
“你……”
微微思虑了一下，小瑶在此刻也仿佛像是回过神来的说道：“可是正道中人。”
一句话点破了双方的立场，她或许也有想过让他帮忙，可经过近些时日的接触小瑶知道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不拘泥于‘正邪’、亦不拘束于‘强弱’，他的心里有着自己的一番理论，尽管她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何种逆鳞，但她有理由相信若是触及必定会被轰杀致死。
龙有逆鳞，而人同样也有底线。
“正道又如何、邪派又如何？”
闻言，姜雨夜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随即霸道的说道：“我心如剑、而执剑之手同样也只会保护我身边的人，所以无论正邪、无论善恶，只要是我心中牵挂之人我定会守护她们的安全！”
说罢。
一股子无形的剑意冲天而起，那是姜雨夜在转换了修炼‘功法’之后产生的莫名改变。
不仅连‘轮回界面’的瑕疵全都弥补、消除，同样的这所谓的‘剑典’也给他带来了别样的感悟与影响。
过去的逍遥只是小道，而且仅限于个人，又或者一方世界，可要是想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苦起心智，而这‘剑典’似乎也正是磨练人道、心、性的无上宝典，哪怕……
它是残缺的！
“……”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似是想要把他的模样、神态全都印刻在心中。
老实说，小瑶自问也是那种高傲之人，可在这一刻她无论如何都挪移不开视线了。
生死的一线再加上过去的和盘托出，可以说此刻的小瑶内心防线是极为薄弱的，所以当姜雨夜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她的心中有了他种下的刻痕也是理所当然的。
良久，小瑶轻轻地推开了姜雨夜，随即‘噗嗤’一笑的道：“你这个人还真是特别呢。”
她的笑颜如花，并且搭配上那碧绿色的衣裙犹如绽放的花朵一般，这样前后强烈的反差若是换做他人在此定然会看的眼球都掉到地上，然而……
对于此姜雨夜只是微笑不语。
因为该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该学到的‘功法’、‘招式’也都已经领悟了，所以在小瑶把自己推开的当口，他也是暗自盘算着九尾天狐小白应该已经从青云跑到空桑山万蝠洞的后方等待着自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