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忍下来的?”
“要我说你就该先下手为强,不然到时候人跑了你上哪哭去。”
施挽柠正准备长篇大论起来,顾念笙幽幽地打断了她:“她就在外面。”
“谁?”施挽柠没反应过来,“谁就在外面?”
薄唇轻启,顾念笙不慌不忙地说:“景汐。”
“她在外面,等我。”
施挽柠:“”
下一秒又酸不拉几地说:“怎么不叫人进来坐坐,让别人在外面干等着也就你能干出来了。”
顾念笙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姐,她不是别人。”
施挽柠神情一窒,忍着牙酸试探性地问:“那要不我叫她妹媳?”
顾念笙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上走。
施挽柠还在纠结该怎么称呼景汐,自顾自地说:“那我总不能叫景汐妹夫吧?虽然她看着也不像”
闻言,顾念笙脚一滑,险些踩空。
她回头看了施挽柠一眼,深吸口气,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昨天景汐随口说的香水,顾念笙是真的准备了的,只是这瓶香水的味道和去年送景汐的那瓶不大一样。
虽然前调都是清雅、香而不腻的玫瑰香,但这一瓶的尾调要更简单一些,混着极淡的奶香,又绻了点薰衣草清幽的余韵,非常好闻,也更适合景汐。
将香水拿上,顾念笙才下楼梯就与正准备上楼的施挽柠撞上。
顾念笙下意识地将香水往身后护了护。
施挽柠神情恹恹,并没有注意到顾念笙的小动作,掩唇打着哈欠说:“昨天景汐生日,帮忙把我那份礼物拿给她一下。就放客厅茶几上的。”
顾念笙抿唇,问:“她就在外面,你不亲手拿给她?”
施挽柠嗤笑了声,按着太阳穴,语气有些自嘲的味道:“困,想上楼补觉。再说我去干嘛,当电灯泡然后好牙酸吗?”
“行了,我上去了,你也别让她等久了。”
顾念笙点头,踟躇着说:“姐,其实”
以为顾念笙要和她说景汐的事,施挽柠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听,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了。
顾念笙只能默默将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把茶几上的礼物拿上,顾念笙快步朝停在对面路边的那辆阿斯顿马丁走去。
绕到驾驶座那边,顾念笙轻轻敲了两下窗户玻璃。
景汐抿着唇角,慢慢将窗户降到了最低。
其实顾念笙速度已经很快了,也就只去了五分钟不到,但景汐感觉这漫长得就像过去了五个小时。
顾念笙往旁边迈了一步,严实地挡住了驾驶座那边的视线,然后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了景汐,“旁边那个是我姐姐送你的。”
景汐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期待地问:“笙笙,那你送了我什么?”
顾念笙微弯着腰,压着声音说:“香水啊,昨天不是说了嘛。”
景汐:“”很好,确定了顾念笙这小老干部就是个耿直人,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
又晃了眼纸袋里面的香水包装,倒是和去年那瓶相差无几。
景汐感觉有很大的可能是瓶一模一样的,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道:正好去年那瓶也用得差不多了,加上这瓶又能用一年了。
但想到最后景汐都有点怀疑,顾念笙明年会不会又送瓶一模一样的香水给她
景汐缓缓舒了口气,用最平缓地语气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嗯,她很喜欢,只要是顾念笙送的她都喜欢。
顾念笙也很平缓地回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你开心就好。
虽然这两句话只有两个字不一样,但是从顾念笙嘴里说出来大致意思真的是一点区别都没有。
听到她这句话,景汐只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
但又因为说话的人是顾念笙,景汐只能忍着难受将那口老血往肚里咽。
勉强扯出个笑容,景汐将手里拿着的纸袋放到了副驾上,又有些敷衍地“嗯”了声。
顾念笙看着景汐的侧脸,薄唇微张,支吾着问:“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没有。”景汐摇头,叹了口气说:“等会舒家那边的人要过来。”
“那你”顾念笙欲言又止。
景汐笑了笑,轻声说:“我这会就要回去了。”她说着朝窗边靠了些,又对顾念笙勾了勾食指,示意她也靠过来。
顾念笙双手撑着窗户,缓缓往下压了些腰,朝景汐靠近。
手腕利落一抬,景汐直接环住了顾念笙的脖颈,一声轻“呵”低缓地从她喉间溢出,同时柔软的唇快速掠过顾念笙唇角。
女人压着磁御的声音,语气带着调笑:“笙笙,所以在走之前我能再贪心一点,讨要最后一样东西吗?”
顾念笙下颌有些绷,不太明显的喉头滚了两圈,不知不觉间,声音也跟着软了不少:“什什么东西?”
景汐轻笑,指尖触上了顾念笙的下颌线,轻轻摩挲着。脖颈微仰,景汐“嗯~”了一声,呵气道:“就~一个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香水的味道换了,还有那副画应该也快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