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刑护院冷哼道:“怎么,你二人敢违抗高祖皇帝的遗旨不成?”
一小小的丹书铁券,就可以让人无视王法,这样的高祖遗旨,要之何用?
虞戈很想这么说,然后抽刀斩碎那丹书铁券,只可惜,他不能说也不能这么做。
他与郎青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甘。然后,二人各种向左右撤了两步。
说起来,对方有丹书铁券这一手,虞戈不是不知道。能有今天的地步,也是他二人疏于防范,没有提前考虑周全的原因。
刑护院带人走进柏杨,有人用刀斩碎了镣铐的铁链,并将堵住柏杨嘴巴的黑布头抽了出来。
柏杨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恶狠狠的看向虞戈,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不曾想,他一开口就吐了一地的黄水。
“埋汰死本侯了…”柏杨拍着胸脯挺直腰板,又一把夺过丹书铁券,仔细擦了擦表面。
“丹书铁券,看到了没?高祖皇帝赐给我老爹的!”柏杨昂起脑袋,将丹书铁券当做胸甲围在胸前,然后伸手拍了拍胸脯,傲然道:“高祖皇帝赐予的丹书铁券在此,见面如见高祖皇帝!
汴塘衙门以及虎贲军图谋不轨,意图强行栽赃本侯!
来人啊,快些将这群乱臣贼子一并拿下,今天我汴塘柏侯要替朝廷清理门户!”
这一句话说出来,瞬间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双方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后退,一会保护好自己。”郎青一把将虞戈推到身后,同时反手持刀目视刑护院。
也不知是谁先挑起了刺头,大堂外忽然杀声一片,郎青豁出去了,大手一挥下达了进攻命令。
内外瞬间乱成一片,到处都是互相厮杀的士兵,虎贲军与柏侯府的私兵打成一锅乱麻。
但虎贲军终究是正规军部队,没用多久,虎贲军战士便稳住了针脚,将柏侯府一方杀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郎青也与刑护院刀兵相向。二人都是融元境修行者,所用手段超乎普通人的想象。
凡是二人所在之处,周围十步之内无人敢靠近。融元境修行者战斗时产生的真元波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可看不可碰的存在,触之非死即伤。
郎青无论是修为还是武技,都与刑护院不相上下,俩人僵持一处,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混乱中,柏杨两手护着胸前的丹书铁券,在人群中左闪右避。他有丹书铁券护在胸前,虎贲军将士没人敢动他。
虞戈也注意到了柏杨,后者正蹲在角落里,脸上写满了惶恐二字。
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把钢刀,朝着柏杨靠近,而柏杨也注意到了满脸杀气的虞戈,慌忙伸手乱指,大喊道:“你要干嘛,来人啊,快来人拦住他!”
有柏侯府的打手挥刀斩向虞戈,却被后者一刀斜劈,挑飞了武器。
其他人不敢动柏杨,但虞戈不一样,他本就是戴罪之身,又值青年,正是正义感爆棚的年纪。
如果斩了一个柏杨,就能还汴塘几十万百姓一个迟来的公正,那虞戈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几名柏侯府的打手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大喊一声,冲着虞戈杀来。
没等他们冲到虞戈身旁,便被一旁杀出的虎贲军拦下,一时间,通向柏杨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