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义庄的仵作受伤了,派人去救治,再另请一个仵作回衙门!”
一通吩咐下来,苏主簿领命去忙了,几名衙役抬来担架,将王简小心放好然后带进衙门。
虞戈与老叟告别,接下来苏主簿会为他提供住处,算是报答搭载之恩了。
如果没有老叟停车,拉上虞戈与王简,那他二人此时怕是早已被敌人追上,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虞戈嘱咐好官差们一定厚待老叟,然后陪同着王简穿过衙门前庭。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虎贲军,匆匆放眼望去,整个汴塘衙门几乎没有死角。
尤其是地牢方向,更是布有重兵把守,竟有三只由虎贲军组成的巡逻队来回巡视。
莫非,是郎青苏醒后,主动派人来加强地牢守备。因为郎青知道柏杨被关在地牢里,所以他的安全非常重要?
只是,虞戈隐约注意到,也许是他的错落,总感觉虎贲军的数量似乎多了一倍有余。
他不去细想这些,现在虞戈所有的心思都在王简身上。后者的情况非常不明朗,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王简此时非常危险,可以用性命垂危四字来形容!
将王简安置好后,虞戈遣散了所有官差,房间内只有他一人在照顾王简。
原因无他,交给别人他不放心,亲自照顾王简不单单为了让自己放心,也是一种赎罪。
毕竟,王简中毒的原因追溯起来,还是跟自己当初没有半点防范意识脱不开关系,才会被孙巧云趁虚而入钻了空子。
虞戈打了一人热水,替王简擦了擦脸,又小心翼翼的查看对方伤势。
王简胸前的伤已经结疤,只是体内的毒必须尽快排出去,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时间不长,苏主簿领着一名老郎中,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厮,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他连招呼都没打,进屋就喊了一声:“郎中来了,郎中来了,大人你可有无受伤?”
虞戈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我没事,还请这位先生快些救人!”
那郎中应了一声,随后瞥了一眼王简的面色,顿时神色一紧,也顾不得满头汗水,连忙让小厮放下背篓,翻出一包着牛皮的物件放在桌上。
随后,他走到水盆前,看了看虞戈,问:“大人,可否用一下水。”
“先生请随意。”虞戈伸手道。
老郎中借水盆洗了把手,接过小厮递来的一件手帕,擦干双手,这才坐在床边,伸手翻看王简的伤势。
“皮外伤不碍事,血止住了,只是他中毒了,而且这毒很厉害啊,老夫从医三十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毒。”老郎中伸手捋了捋胡子,看向虞戈,问:“这个…县令大人,这毒不好剔除啊,就算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隐疾,您看…”
虞戈急忙拱手道:“先生免尊,后生虞戈。您是全汴塘最好的郎中,我相信您的医术,只要能救他一命,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您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