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来瞪了他一眼,没了下文。
许是真的让王简挑中了软肋,徐来憋了半天,最后只能摆了摆颤抖的手,道:“也罢,说的也是,虽然王大人你恶名远扬,但本道长的确不能看着你带这位小兄弟去送死。
正好,我也要去永安,权当是顺路把…”
王简眼睛一亮,并非是因为对方着了套,而是留意到徐来也要去永安这一惊人消息。
道尊和女帝的关系并不好,前者久居南方,表面上是因实力与资历被南方各派奉为道尊。其实,在帝王眼里,这一行为跟私下拉帮结派没啥区别。
只是,碍于道尊在南方的地位与根基,即便是陛下也必须敬他三分。
徐来身为道尊的关门弟子,忽然要只身前往永安,是道尊要主动向陛下服软,还是另有所图?
他的行程究竟是为了什么,王简没有问,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徐来一眼。
“大人,咱们要不要去搜一搜那女子。”虞戈的声音将王简的注意力拉回。
“你去,我现在不太方便。”王简回道。
他没说假话,王简本就是带伤出汴塘,又被孙巧云阴了一把,此时能站着说话便已经是用尽全力了。
不知为何,大战过后王简并未去摸身上的那些小瓷瓶,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也不确定孙巧云究竟在哪一瓶药里动过手脚吧。
虞戈走到孙巧云的尸体旁,蹲下身仔细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还是一张可人的脸,这会功夫已经七窍流血,血色呈紫黑色,极为诡异可怖。
他强忍着不适,嘴上喃喃自语低声道:“你可别怪我,罗捕快是个好人,你杀了他还杀了那么多无辜受牵连的人,能落得这么一个结局也是自己作孽!”
说完,虞戈伸手探入对方的衣领子,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说不亲了。
一番试探后,虞戈红着脸确定对方的确是个女人,只是为何她能发出类似于男人的粗狂嗓音,恐怕这个迷题是很难揭晓了。
他仔细的搜身,终于在孙巧云内衣的夹层里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件,依手感来看,那东西不大甚至还有些冰凉。
虞戈神色一动,剔开层层阻碍,将那物件扒了出来。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徐来正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似乎对于虞戈这种行为极为不齿。
虞戈举起手中物件,匆匆端详一眼。这的确是一块玉,应该就是柏杨口中的那块。
只是,这块玉形状及其不规则,除了一边是直角,上面刻有不规则纹路,剩下的部分凹凸不平,似乎是从某个玉器上凿下来的。
就是这样一块残玉,还有王简怀里的一张残卷,能让一个小小的柏侯府为祸汴塘几十年,又让多少人似飞蛾扑火般为之丧命。
虽然玉石很小,但此时握在虞戈手里,却让后者感到出奇的沉重。
他急忙晃过神来,然后转身将玉石交给王简,双手奉上。
“就是这东西?”王简也有些意外,但当他放在手心仔细端详几眼后,惨白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大人,是这东西吗?”虞戈对此仍抱有疑惑,不安的问道:“这女子太过狠辣,万一她有两手准备,故意将假的揣进怀里让我们拿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