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殿下。”虞戈表面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但目光却早已绕过所有人,直奔着那副席上的女子而去。
茳杳眸光一颤,其实她早就确定来人是虞戈,只是碍于身份不能与之相认罢了。
不,现在应该叫他虞弋了…
“小虞大人,快请落座。”信王茳天詹亲自伺候虞戈落座。
上官飞燕与秦书礼也充做随从站在虞戈两侧,从进门开始二人便一句话也没说过,因为她们的身份不够资格。
虞戈原以为,信王只是表面做做样子罢了,他的座位应该很靠后才对。
可事实上,信王给虞戈留的席位,竟就在副席之下…
当虞戈落座时,只需要微微侧首就能注意到垂眸浅笑的小九,这场景宛若做梦,恍如隔世。
茳天詹回到席位坐好,一边嘱咐虞戈自便,一边与坐在副席上的茳杳聊道:“先前皇妹还在猜,本王是给谁留的席位,现在人来了,是否出乎皇妹的意料之外?”
“的确出乎意料。”茳杳顺势抬头瞥了一眼虞戈,仅此一眼,淡若云烟,随后与茳天詹道:“听闻虞大人是新任的天策府总监,我只是在朝中见过一两次,还未和虞大人说过话呢。”
“哦,那今日正好,小虞大人,还不快与我皇妹聊两句?”茳天詹笑道,半开玩笑的打趣:“小虞大人英雄少年,还不多说两句好话,万一被我皇妹相中,指不定明天就要被陛下点了金龟婿呢。”
此言一出,台下两侧李氏一党的年轻人们,面色顿时更加难看。也有人暗自冷笑,似是对方才茳天詹的话抱有嗤之以鼻的态度。
虞戈听闻脸色一红,忙回道:“殿下说笑了。”
随后,他起身,毕恭毕敬的向茳杳躬身行礼,道:“下官,虞弋,见过九皇孙殿下。”
茳杳微微颔首,道:“虞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我皇哥设宴,请随意些。”
二人的态度端正让外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表面上看,任凭谁也看不出他二人早就认识,还相识相知相守了十年。
唯独两人发觉了一丝猫腻,一是秦书礼,直觉告诉他,太过正常反而是不正常。
二是上官飞燕,她也未曾见过这位突然蹦出来的九皇孙,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机感。
这俩人,真的不认识嘛…上官飞燕与秦书礼同时想到。
“方才信王殿下所言差异!”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喊道。
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去,是坐在从席中间的一名年轻人,看打扮应该是一届文流,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折扇。
“嗯?宋兄何出此言呀?”茳天詹疑惑道。
宋公子微微一笑,对上虞戈时,目光中隐约带着一股敌意。
只听他继续说道:“虞戈,啊不,应该叫虞…弋。”
他故意将最后一个字咬的及重,似乎想要格外强调这个字一般,分明是另有所指。
听懂的人噗嗤一笑,也有人始终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