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身后忽然出现一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女子却仿若背后长了一双眼,头也不回的问:“摸清底细了吗?”
男人单膝跪地,声音苍老,说:“摸清了,虞戈新扶持的三组主办水自流仍在闽南,除此之外,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融元以上的修行者…”
这是一个老人,身披蓑衣头戴蓑帽,赫然正是先前茳杳船上负责撑船的那个船伯。
“对了,九殿下除外…”船伯补充一句。
“她的确是个麻烦…”稍做停顿,女子又说:“都准备好了吗?”
船伯回应:“准备好了,船一进温州水港,便动手。”
“嗯…到时候,我会亲自拖住九殿下,你…”话没说完,女子忽然皱起一双柳叶眉,伸手指向尚阳湖:“这是怎么回事,那是谁安排的船?”
船伯一愣,站起身远远眺望一眼,只远远的瞅见尚阳湖里偏出一只花船,斜冲向楼船的正前方,便摇头道:“不是咱们安排的,咱们的人都在温州城里等着呢。”
“这船要干什么!”女子的语气无比愤怒。
随后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尚阳湖内顿时炸开了锅,那艘花船果不其然的撞上了楼船,然后咕咚几声沉进湖里,而楼船也被迫抛锚停在尚阳湖。
女子回头看了船伯一眼,命令道:“去查,是谁敢坏我好事!”
船伯急忙低下头去,一脸错愣,因为记忆中的内卫统领,今日竟然没有带上那标志性的半张面具。
然而,更让船伯感到吃惊的并非是面具,而是面具下的那张脸,美的清新脱俗,难以用任何词汇来形容。
唯有一点…这张脸长得竟与当朝女帝有九分相像!或者,这便是为什么内卫统领总是以面具示人的原因,船伯不住想到了什么,一时神色恍惚忘了回话。
女子顿时面露不悦,冲他喝道:“速速去查,不要耽搁!”
“是!”船伯晃过神来,整个人化作一缕黑烟,经尚阳湖方向来的风吹了个干干净净。
楼船上,虞戈走向那垂下头的落水女,后者却本能的后撤了一步,似是有些害怕虞戈。
见状,虞戈摊开两手,说:“行了姑娘,依常理来说,我这大船正常航行在水道上,而你小船却不走常规道迎面撞了上来。
我穿上的水手老大哥们心善啊,救了你还怕你挨冻,给你一件衣裳披着,偏偏你还胡搅蛮缠反咬一口。”
“刚才你威胁说要告到新安衙门,这么说你是新安城的住户吧?”虞戈伸手掏了掏耳朵,又说:“你也看到了,我船上的水手,这么多双眼睛都能作证,是你的花船失控撞上了我的大船,却硬要诬赖是我们撞到了你…
这光是听着就让人想笑…怕是即便你告到了新安衙门,最后不单单捞不到好,自己也要承受诬告之罪,受那牢狱之灾啊!”
听到虞戈提及牢狱之灾,落水女顿时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显然她是非常害怕的。
虞戈见效果达到了,便不再卖关子,冲那落水女摆了摆手,故作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我不想计较这种小事,在我船上换一身干净衣裳,一会给你送到温州,你自行打个船家回去吧。
至于你的船为何会撞上我的船,呵…其中理由,我不感兴趣。”
说完,虞戈作势扭头便走,这可把身后的茳杳给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