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晚上,他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能让刘树仁把人给带走了。
刘树仁一看张来富竟然跟他来真的,他一时间,竟然还真的犹豫起来。
“刘书记,俺家男人再不送走,可就没命了啊!”邓婶子这个时候,突然出声,打断了刘树仁的思绪。
林简看着刘树仁似有犹豫,便连忙拉着她爸的手大声的说道,“爸,我看你这个技术员,还是别当了吧。
咱明天就去县城找魏县长去,这三天两头的试验田出事儿,还咋干啊。
你要再继续干下去,不道哪天,有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混账玩意,半夜拿刀上咱家呢!
爸,你别干了!反正这大洋村,也不是大队说了算!”
林简这话一落,刘树仁刚刚动摇的心,顿时一激灵,他就像被人猛地破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就吓醒了。
“林二虎!你还愣着干啥?!还不把人给带走!我看谁敢当这大洋村的恶霸,敢阻拦村大队的决定!”
“是!刘书记!”林二虎早就想把人带走了,这回一听刘树仁的话,立即一招手,几个民兵,上前一把推开了张家的几兄弟,扯着张五就走了!
张来富气得整张脸漆黑如墨,但是他这一次,没有再看刘树仁,而是把视线锁定在林简的身上。
林简冷笑,眼底森寒的光芒,比那张来富更甚。
她决定了,在她去省城之前,必要让这张家和林家大院的人,都好好的安生一段日子。
当然,还有那个始作俑者,陆大有!
张来富看着张五被带走,他知道,今天晚上他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他的儿子了。
于是,他狠狠的对着刘树仁哼了一声后,扭头带着几个儿子就走了。
林福堂瞅着没人再看他,也偷偷的溜走了。
等大家伙儿都走后,试验田终于恢复了平静。
而林爸和林妈,却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林简知道,这是必然的,也无法避免的。
直到后半夜两三点钟左右,她才算是听见了爸妈均匀的呼吸声。
林简悄然起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村里。
夏天的夜晚,总是黑的晚,白得早。
而此时,虽然还不到三点钟,但是天边已经隐隐的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当然,这个时候,也是人的睡眠在深度睡眠到浅睡之间过渡,也是最容易产生现实与梦境交错之际。
林简踏着黑与白之间的夜色,来到了村子的大北头张家大院。
她直接穿墙而过,来到了张来富的房间。
里面摆设比较简单,一张桌子两个凳子。
桌子上有个暖壶,旁边是老式搪瓷缸子。
林简快速的从空间掏出一管针剂。
她把针剂里的药液,滴入了暖壶里,然后又去其他几个屋子里,也滴入了几滴药液。
接下来,她从空间里拿出了加热器,放在房间里,很快屋子里的热度迅速上升。
从张来富开始,先后半梦半醒的坐起来,把暖壶里的水倒入缸子里,然后一口喝光。
当看见张家大院所有男人都喝了带药液的水后,林简又来到了林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