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保持着拿橙汁的姿势，瑞凤眼看向某处，目瞪口呆。
赵云桑顺着他的视线往后望，瞧见木架上放置的玻璃装饰品，在褚萌把杜尚宇踹倒后，稀里哗啦碎满地。
惨不忍睹。
估计要赔不少钱。
赵云桑心里难得涌出芝麻大点儿的愧疚感。她从地上捡起那瓶橙汁递给网管，安慰：“想开点，哥们儿，幸好他俩还没来得及砸电脑助兴。”
“……”
网管没接。
他面如死灰地绕过赵云桑，蹲下去，一片片把碎玻璃捡起来。
赵云桑叹口气，认命地跟着他一起蹲下，替自家战友收拾烂摊子。
褚战友在前线揍得酣畅淋漓，时不时能听见杜敌军的惨叫，估计被使唤了一星期，真把她憋够呛。
最后杜尚宇捂着左眼，一米八的大男人被揍到委屈，隔着人堆叫唤。
“我以后绕道走行吗！呜呜……老子他妈就摸了你一下，用不着揍我五回吧？姓赵的你太欺负人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
吃瓜人群纷纷看向赵云桑。
赵云桑正收拾着满地狼藉，头也不抬，懒声道：“会不会算数？顶多就揍你三回，别想讹你爸爸。”
“你再他妈抵赖！”
杜尚宇红着眼睛哀嚎，“别以为我不知道，伏盛也是你找来的！”
“……”
此话一出，四下沉寂。
褚萌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诧异地瞪大眼，嘴里能塞个鸭蛋。
网管听到某两字，有些意外。
他看到女生原本满不在意的表情一僵，吹出的绿色泡泡，啪地破了。
鼻尖弥漫开淡淡的青橘味。
吃瓜群众满脸懵逼。
不知伏盛为何方妖孽，只出现一个名字，就能暂止这场闹剧。
还没等他们琢磨出个一二三，网吧老板匆匆赶到，扫视了圈仿佛被鬼子扫荡了似的房间，怒吼——
“顾郝你丫的连个店都看不住？赶紧收拾东西给老子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