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赵云桑伸手指了她一下，淡声道，“你，最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朋友两个字。”
“……”姜琪心虚地移开眼，有一会儿没吭声。
赵云桑想直接拉着褚萌走人，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褚萌？你俩在这里干什么？”
褚萌应声回头，瞧见周景闲，伏盛跟他并肩走在一起。
伏盛本来低头回着梁教授发来的消息，周景闲一喊，他抬起头，看到赵云桑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
越过赵云桑的肩膀，伏盛和望过来的姜琪对视一眼，微微皱起眉。
这人怎么会在这儿？
高中那次嫁祸到赵云桑头上的抽烟事件，让他对姜琪印象深刻。
且非常不待见。
赵云桑没回头，但也能感觉到伏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姜琪捕捉到伏盛皱眉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下不来台，像算盘都被挖出来摊在所有人眼前。
“我们先上去了。”褚萌懒得再多看姜琪一眼，挽着赵云桑离开。
三人擦肩而过时，赵云桑听见姜琪轻声道：“我以为你变的多能耐。”
赵云桑微侧过脸，看向她。
姜琪神色嘲讽：“这么多年，还是对人家——死缠烂打。”
最后四个字是用口型说出来的。
赵云桑脚步顿了下，和褚萌一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都没了，看热闹的自然也散了。
几个酒店前台都松了口气，可算没出什么岔子。
“你去哪儿？”周景闲看伏盛拐弯往柜台那边走，奇怪地问。
“我买点东西。”伏盛道，“你先走吧。”
姜琪来酒店是为了找人，结果半路遇上赵云桑，现在闹了通，要找的人还没到，她也正想去前台问问。
前台姑娘挂着职业微笑：“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伏盛目光在玻璃柜台里扫了圈，道：“有糖吗。”
“有的，您要什么糖？”
“真知棒。”
“请稍等一下。”前台转身到后面的橱柜里找了找，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只剩阿尔卑斯了。”
伏盛划开手机：“也行。”
姜琪在旁边看了半天，想起某人好像很爱吃糖，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开口：“没想到赵云桑竟然会和你一个学校，她不会还缠着你吧？”
伏盛没理她，自顾自买了十块钱糖果，扫码付了钱，收进口袋里。
等转身要走时，他才仿佛刚刚看到她，抬了抬眉：“你误会了。”
姜琪一愣。
年轻男人弯起嘴角，表情明明是温和无害的，眼底却像压着昨夜弥漫的冰雪，透进骨子里的凉意。
“她没缠着我。”伏盛慢条斯理地笑了下，“是我，准备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