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女老板满眼惊艳。
伏盛视线一错不错，连端着咖啡杯的手都忘记放下来。
叁鱼。
桑榆，云桑。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赵云桑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走到桌前，对他戏谑地眨眼：“伏总。”
而后才看到沈佟，微微挑起眉梢，“你是明拾技术部沈组长？”
沈佟比伏盛更震惊，她怀疑的视线在伏盛和赵云桑之间来回打转，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还是东隅故意想让明拾出丑？
但伏盛的表情也不像装出来的。
“伏总并不知情。”赵云桑替伏盛解释了句，也没落座，站在廊道中间，弯起眼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逃离剧本》的作者，叁鱼。”
沈佟收起疑虑，也拿出谈正事的态度，微笑：“明拾技术部沈佟。”
她起身伸出手，和赵云桑短暂地交握了一下。
伏盛也恢复原先的眉目清冷，跟着站起身，对赵云桑微一颔首。
“东隅伏盛。”
“伏总，”赵云桑主动把手伸到他面前，一本正经，“久仰大名。”
伏盛眼里闪过丝笑意，配合地去握她，感觉到她在他掌心勾了一下。
冷眼旁观的沈组长：“……”
我到底是来谈合作的，还是来瞅你俩秀恩爱的？
“我们来聊正事吧。”不等沈佟开口，赵云桑瞧向她，“听说明拾特意派沈组长来当面跟我谈版权，但不巧，我已经将版权出给东隅了。”
她做出遗憾的样子，“所以这次沈组长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沈佟脸色微微变了几变，还是维持体面的温和。
如果叁鱼是别人，沈佟或许可以再争取一下，但偏偏是赵云桑。
女人之间那种莫名的胜负欲又冒出头，可这次赵云桑赢得彻底，不论是伏盛又或合作，沈佟都被她压倒。
“没关系，”沈佟平和道，“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再合作。”
赵云桑笑而不语。
沈佟拎起包，对两人示意性地点了下头，直接走了。
窗外那辆白色特斯拉渐渐消失，伏盛能察觉到赵云桑身上那种玫瑰花刺般的尖锐卸下来，变得柔软。
她在他对面坐下，笑得眉眼弯弯：“伏总，好久不见。”
伏盛靠进藤椅里，眼神意味不明地睨她：“今天早上才见过。”
赵云桑不接他这茬，一个人演地起劲：“现在无关的人退场了，我们俩来谈一谈版权的事情吧。”
伏盛陪她演：“那还要先请叁鱼小姐提出你的条件。”
他今天穿了件偏休闲风又有点正式的黑色衬衫，懒散而正经的矛盾感。
赵云桑越看越想逗他，从包里拿出个东西，顺着桌面慢慢往前推。
伏盛低头扫了眼，似笑非笑。
是张附近某五星酒店的房卡。
“我没什么条件，”赵云桑秉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原则，微微俯身凑近他，红唇弯起，“如果你考虑好，今天晚上七点，带着卡来找我。”
点在房卡上的手指涂着水红色指甲油，薄薄一层，衬得指如葱白。
外衣是灯笼袖，微垂下来些，可以看见纤细盈润的手腕。
伏盛的视线在她袖口停留几秒，掀起眼皮，懒声答应：“好啊。”
赵云桑：？
“不用等到晚上七点，”伏盛慢悠悠地补充，“我现在就可以。”
赵云桑：？？
大哥，剧本好像不是这样的。
伏总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此刻已经利落地站起身，还在催促她。
“请你快一点，”他将腕上那块表朝向赵云桑，压低声音，“我太太六点下班，我们只有一个半小时。”
——你他妈还挺有时间观念。
赵云桑被这狗男人惊呆了，跟着压低声音：“你不是要守身如玉？”
“说来惭愧。”伏盛语气歉疚，彬彬有礼，“来之前没想到叁鱼小姐会有如此美色，够倾青山。”
说着，他弯腰靠近，勾起她下巴，眼里含笑，“让人，把持不住。”
……
那张房卡果然没有浪费。
结束的时候，赵云桑趴在松软的枕头上，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扔在床柜上的手机响起。
赵云桑抬起头瞅了眼，发现是伏盛的手机。
浴室里还有水声。
赵云桑躺了会儿，手机还在响。她怕有什么重要事情，于是从被窝里探出小半截身子，伸长胳膊去够。
水声停了。
浴室门被推开。
伏盛擦着头发走出来，白色浴袍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小片胸膛。
额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他随意擦了把，抬眼看向床上，一顿。
床上那人像条光溜的鱼，微卷的柔黑长发在颈后分开，散落在前。被子滑落，白皙纤瘦的背半遮半掩，蝴蝶骨很漂亮，背上痕迹浅浅。
无意之中的诱惑最为勾人。
伏盛收回视线，喉结滑动了遭，几步上前将被子给她盖严实。
赵云桑懵逼地扭头，看见他又将胳膊缩回来：“你手机响了。”
伏盛捞起手机，看了眼备注，划过接听：“有事？”
“没啥事，”容毅不知道躲在哪儿，那边安静到有回音，“就想问问你，版权跟人谈的咋样了？”
伏盛嗯了声：“谈妥了。”
“这么快？”容毅以为起码要再磨蹭一会儿，“你见到叁鱼了？”
“嗯。”
容毅兴致勃勃：“是个人妖吗？”
“……”伏盛垂下睫毛看向赵云桑，她正小幅度翻着白眼。记起昨晚她的反应，他恍然又好笑，“不是。”
“不是啊，”容毅的声音听着还挺遗憾，问，“男的女的？”
伏盛漫不经心：“女的。”
“漂亮吗？”
赵云桑闻言立马抬头看他，伏盛弯起眼，笃定地回：“很漂亮。”
从没听伏盛夸过除了赵云桑以外的人漂亮，容毅难以置信：“她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盛哥你千万要把持住，再漂亮也没你老婆漂亮啊。”
伏盛懒得跟他掰扯：“挂了。”
手机重新扔回床柜，伏盛将头发擦得半干，在床边坐下。
赵云桑注意到他眼底愈发浓郁的情绪，赶紧警惕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你想做什么？刚来过。”
伏盛没出声，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捡起床边的衣服，从钱夹里拿出张卡片，递到她手里。
“……什么？”赵云桑接过，定睛一瞧，无语，“给我名片干嘛？”
伏盛压低身子凑近她，气息洒在她耳畔，暧昧又潮湿，带点难得的轻薄意味：“我对这次很满意，以后再有合作，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
你还想有下一次？！
赵云桑瞪着这个渣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怕你老婆知道？”
“没关系。”伏盛手指拨开她长发，在她颈侧吻了下，哑声低笑。
“我们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