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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真假未婚夫(2 / 2)

“失陪。”傅野微弯腰朝客人说。

“请便,”贺南初颔首。

主人离去。

客人开始议论起来。

坐在贺南初左手边的助手别钧凑到他旁边低语:“这傅总长得真俊,身材也好,看着年龄也不大,配我们晏小姐很合适。一家兄弟,这个我看着比那个强一点。”

别钧话留半句地建议。

做助手的,不能把话说满,只能暗示。

“呵?”贺南初拿着白色毛巾随意地擦拭着手,而后朝盘里一扔:“就他?哪里配得上我妹妹了?”

贺南初想起那次通话里,他都没看她妹妹照片和资料便拒绝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狂妄又自大。

不久后,又在电话里听到他和别人嗯嗯啊啊。

为了妹妹的缘故,他彻底查过傅野,从没听说他谈过女朋友,当时也是单身。

那大半夜的,传出那样的声音,必定是混乱的男女关系。

这样不检点的人,他才不要让妹妹嫁给他。

别钧听他的话头,立马附和:“也是,看资料,他的性格阴郁,光是有能力可不行。晏小姐年龄小,得找个成熟稳重的疼才放心。”

“嗯,那是自然,我妹妹是最好的,”贺南初同意地点头,然后回忆了瞬,又问:“不过,倒是奇怪,我总看他很眼熟?”

别钧轻咳了下,掩饰情绪。

然后眼睛无处安放地慌乱着说:“就可能您”

“有话快说!”

“哦,是这样的,前几年,您不是赛车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输过一场吗?”别钧不安地偷瞄着自己的老板,眼见他神色越来越差,他硬着头皮继续说:“他是那次冠军。”

“砰!”

桌子传来一声巨响。

贺南初拍了下桌子。

颇为气愤。

“原来是他?!”他气都不顺了。

是死对头。

当年,贺南初身体原因非常遗憾地错过冠军,断了大满贯的记录。

心里自然觉得遗憾,屡次三番请那位冠军赛车手再比试一次。

那人却不知好歹从不应战,而后退出赛车界。

因为那次的胜利,傅野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个那样高级别赛事上胜率100的赛车手。

贺南初再三邀请他再次重返战场,却毫无音讯。

“是不是玩不起?”贺南初很想找他理论。

别钧赶忙劝他:“别,贺总,眼下合作要紧。”

外面,晏姝被人请到宴会厅。

一想到要见到傅野的重要客人,她一整个下午来来回回地换裙子。

在这样的初夏,无论什么款式都很难遮住她脖子和身上被吸吮出的斑斑痕迹。

晏姝懊恼地用遮瑕涂了一遍又一遍,可近看仍能看出猩红。

等下了岛,她要去买遮瑕力最强的遮瑕。

舞台妆级别的遮瑕!

端着最拘谨地脚步,走到宴会厅十米的位置。

老远,她就看到门口两个巨型展架。

紧张地心情变成雀跃和惊喜。

她惊呆了。

画面里的人,她可太熟悉了!

那不是她哥吗!

晏姝第一反应是欢快地朝宴会厅跑。

四个保镖跟在她后面哗啦啦地跑。

而后,她止住脚步。

不对,不能跑!

她瞒着哥哥来的。

被贺南初知道,她做了这样大胆的事,怕是要骂死她。

何况,她的脖子上还有那样的痕迹。

不行,她怕是会被贺南初乱棍打死。

或者被妈妈关禁闭。

晏姝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立在门口,再不敢前进。

得找个合适时机,或者脖子上没这个痕迹的时机。

门传来“吱”地一声响。

晏姝掉头就跑。

“珠珠?”

是傅野的生意,晏姝松了口气。

转回头,拉住他的手:“你快跟我过来”

于是,贺南初推门找傅野理论的时候,便看见他搂着个女孩子朝电梯间走。

“喂,傅总。”贺南初叫住他。

晏姝吓得缩了下脖子,然后朝傅野怀里凑。

她甚至觉得有些站不稳。

傅野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背,而后转头朝贺南初解释:“抱歉,女朋友身体抱恙,我先带她回去。”

这些年,贺南初一直在找当年拿冠军的人,却毫无线索。

这可真是踏破无觅处。

哪有人赢一次,收手再不玩的道理。

憋屈得他整夜整夜休息不好。

“行,我们回来再谈。”他咬着后槽牙说。

目睹着死对头亲昵地揽这个女的,一步步朝电梯间走。

傅野扶着晏姝走到电梯里,终是弯腰低声问她:“你怎么了?”

晏姝咬唇,不想说出她哥哥不喜欢他的事,只想假装没认出。

她含糊地说:“睡了太久,头晕,想回去歇着。”

“怎么不早说,不用非撑着过来。我带你回去。”傅野有力地握住她的肩膀。

电梯门关上,晏姝有点找回自己的声音。

“呼”她长舒口气。

“你怎么了?胸闷?”傅野又问。

“没没”她不大会撒谎,只好急急忙忙掩饰地转了个话题:“傅野,你见到手机了吗?我找了一天都没有。”

“没有。”他简短地答,心里却也开始心虚起来。

“没有手机,我好无聊。”晏姝耷拉着脑袋:“听不到我的歌单,觉得心里空落落。”

揽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

“呜,我手机呢,不会掉海里了吧?”晏姝沮丧地嘟囔:“里面好多好多歌呢!我好心痛!”

电梯里,传来极轻的叹息。

他说:“我找找。”

然后,傅野在口袋里四处摸索下。

“哦,原来真的被我装错了。”他掏出藏了一天的手机,十分愧疚地拿给她:“可能因为,你的手机和我的有些像。”

晏姝眼睛亮了亮:“能找到太好了!我还以为被我掉到海里了!”

“同一个牌子当然一模一样。”晏姝把找了一下午的宝贝手机解了锁屏,却发现没有信号。

“嗯?没信号了吗?”晏姝晃了晃手机。

可一旁的人却因为这没信号松了口气。

见到孟沂之前,他不想晏姝和岛外任何人联系。

这岛上此刻当然没信号。

他为了阻断贺南初和岛外的人通讯,断了整个岛的通讯。

“昨天刮了大风,信号中断了,”他把对贺南初说过的那套,又说了一遍。

晏姝有点遗憾地把手机踹到口袋:“那好吧,反正歌曲我都下下来了。而且就算没信号,在兜里我也心安的。”

“嗯。”

“下午,我还打不开门。我本想去海边走走的。”晏姝又小声和他抱怨:“怎么打不开?”

“嗯也许锁有问题,我人去修。”

“你可真好!”

“”他的手臂又收得紧了紧。

走廊里,贺南初站在门边迟迟没有回到宴会厅。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太像了。

傅野旁边那个人太像了。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

可他却觉得简直是一个身形刻出。

太像了!

可这不可能,晏姝和他说在出差,在家附近的小城项明市。

不可能出现在这。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身旁的别钧:“你觉不觉得,刚刚那个女孩子”

“是晏小姐?”别钧接下了后半句。

“还不快追!”

出了电梯,晏姝又摇了摇手机,依依不舍地说:“傅野,信号塔什么时候能修好?什么时候有信号啊?”

信号的恢复时间全在他的认为。

他原定是到明天中午,一切成为定局的时刻。

按照傅野的打算,一会的酒桌上他会把贺南初撂倒。

直到明天中午,贺南初才会被准许下岛。

等贺南初赶到几小时车程的陆城,婚帖已下,司仪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宣布婚约。

再无翻案可能。

然后,贺南初的手机会受到简讯。

是准新郎的铁证。

耳边,晏姝又小声嘟囔:“怎么办嘛,我的微博还能不能发出去啊?”

微博?

对,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她要发一条重要的微博。

这是她筹划好几天的事情。

她想在五月二十日向所有关心她的人宣布这条喜讯。

若是劝她换一天发这条微博呢?

傅野暗自思忖。

可明日微博头条新闻已定,是晏小姐和傅冶订婚的官宣。

推迟这条微博,可并不是明智之举。

替傅冶激怒晏家和贺家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他紧紧她的手指:“稍等下,我亲自去看看维修的人,应该快了。”

“嗯?真的嘛!”晏姝抬眸看他,弯着眉眼笑:“你这样在意这件事,我很高兴。”

为求心上人一笑。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指了下晏姝后面齐刷刷四个保镖:“你先跟着他们回去,我去看看。”

“好!”晏姝忍不住抱了抱他的腰。

傅野安抚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晏姝在四个保镖的保护下,重新回了岛里的白色别墅。

别钧见这四个壮汉,便觉得情况不妙。

可偏偏岛上没信号,他只好在后面尾随着。

傅野听到晏姝的要求后,自然没有去宴会厅找贺南初。

他安排两个人去宴会厅守着,自己则带着另一对人去了办公楼。

他的团队里,有各色人才,精通电脑的更是不少。

傅野指了其中一个:“恢复岛上通讯要多久时间?”

“很快,我三分钟能搞定。”技术人员回。

“若我要你黑了贺南初还有他那一队人的手机和电脑呢?要多久?”傅野沉思片刻又问。

“若是不出意外,10分钟一部。”

傅野对着一列人说:“你们有15个人,贺南初只带了3个人。一会每人负责一台设备,在恢复通信后,10分钟,切断他们所有通讯设备和外界联系。”

“是!”

一帮人很久没干这种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办公室内,宽阔的办公台上罗列两排技术人员,人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此刻,诠释着时间就是生命。

多一分钟,便有泄密的危险,再想把人强留在岛上怕是要撕破脸。

“好了!有信号了!”技术人员向傅野报告。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确实已经有了信号满格的符号。

小姑娘的微博可以按时发出了。

想到这,他的唇角弯了弯。

下一秒,又板起脸:“十分钟,开始计时。”

“是!”两列人紧盯着电脑手指翻飞。

时针一分一秒地转动。

可这十分钟,于他来说,实在太长了。

另一边,晏姝自走进别墅里到处找着信号,她把手伸出窗外,使劲摇晃。

又不耐烦地收回来,不断查看。

唔,为什么要刮大风呢?

晚上发不了信息可怎么办?

在她心情最低落的一刻,突然信号满格。

晏姝不禁雀跃地蹦了一下:“哇!好棒!”

未婚夫真的好能干,什么事都说到做到!

她开心地就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打开锁屏。

有信号,有手机可真是太幸福!

可瞬间手机不断“嗡嗡嗡”,不断地有消息发到她的微信里。

妈妈:珠珠?你人呢?

妈妈:你怎么不接电话?

妈妈:你哥电话也打不通。

妈妈:你还在项明出差吗?赶紧回家!你未婚夫来家里了。

妈妈:他上门来提亲。

妈妈:你这孩子,太不让妈妈省心了。快点回来!

妈妈:傅冶那孩子催得急,要今天就把婚帖订下来。你不在家,这事就定下来不合规矩。你看到消息快回来。

妈妈:妈妈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这门婚事。可是,这孩子小时候救你一命,怎么说也是咱们家欠他的。你看在捡回一条命的份上,赶紧回来见他。

妈妈:你也长大了,知道什么是你的责任。看到消息,赶紧回妈妈。

晏姝的母亲发来一张配图,一个灰色衬衫的男人,端着茶杯在他家墨绿色沙发上优雅地喝茶。

晌午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照到他身上,形成斑斑驳驳的光晕,当真是岁月最好。

晏姝脑子嗡嗡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要被“傅冶”两个字闪瞎。

她回忆了下三分钟前才见到的“未婚夫”,看着手腕上昨晚被领带勒出的红痕。

觉得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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