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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冲击(2 / 2)

邢西崖与他不对付,在这个话题上却难得保持一致意见:“我观左将军的气,恐怕他也深受阳热体质的困扰。”

“别说气,光是看他的长相,都能猜出一二,那眼睛跟刀子似的。”胡心姝感慨,“他没夭折,还年纪轻轻成了大将军,实属福泽深厚了。”

郁徵自认和左行怀成了朋友。

背后说朋友,实非君子所为。

他岔开话题:“既然如此,我短时间内喝些门蜂草茶应当没问题,凝点月露也没问题?”

胡心姝嘴快道:“你试试嘛,不舒坦及时停掉就是。”

竹夫子点头。

胡心姝又问:“都已经冬天了,又不种什么,郁兄凝月露做什么?”

郁徵:“我借口要在发现门蜂草的那座山里面开荒,让人将山圈了起来。话放了出去,掩饰也麻烦,干脆真种点什么。你们听过铁皮石斛么?”

竹夫子道:“我知晓一二,滋补肾阴、胃阴的一味药材?”

郁徵:“嗯。那山潮湿多水,正是种铁皮石斛的好地方。我让人买了苗,趁着冬季,正好将它们扦插下去。”

铁皮石斛多用苗扦插。

郁徵别的不好说,他要是能凝成月露,将这些铁皮石斛种活总不成问题。

竹夫子道:“要真种成了,你卖我一些。用月露种出的铁皮石斛,药效必定不一般。”

邢西崖立刻跟上:“我也愿按市场价收购,或者我帮着高价卖出去,这个肯定好卖。”

熊猫不会说话,见他们一个两个都定下来了,只能着急地睁着眼睛看向郁徵,所有渴求都在黑眼睛里了。

郁徵见熊猫急得都要掏纸笔了,笑道:“我要种一座山那么多,不怕分不到,你们慢慢等着就是。”

郁徵海口都夸出去了,第二日召见周兆,问他采买铁皮石斛采买得如何。

大多数人把这铁皮石斛养在家里当兰花看,没有人特地培植。

周兆找遍关系,也只买到三十七盆。

听到郁徵要,他硬着头皮说了买到的数目,又保证会加紧。

郁徵道:“不用着急,今年买不到就明年再买。你让人先把已经买到的运过来府里,我瞧瞧。”

“下官这就去办。”

三十七盆铁皮石斛很快被送到了郡王府。

因为冬天,它们都带着些干皮枯叶,状态不太好。

郁徵见了,当晚凝出了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月露。

他把月露兑了水,兑出小半桶,再把处理好的铁皮石斛枝条放到桶里浸泡。

今天浸泡一夜,明早再提上山去种。

他们种完后,再将浸泡枝条的水浇到铁皮石斛根下当定根水,应当就差不多了。

郁徵问完周兆这边,又问纪衡约那边。

他之前闻到了乌龟石底下的气味,想让人把底下的石头挖开。

奈何这石头实在太坚硬,他们的锄头敲出了火花,卷了刃,石头还是连小裂缝都没有一条。

凿石头需要特殊的工具,郁徵先前让他们去买铁钎子。

蓬定县实在太小,没有打石头的人家,纪衡约带着人转了一圈,无功而返,只能找打铁匠定制了几根。

今日打铁匠加紧打好,纪衡约下午已经让人把铁钎子拿回来了,又买了好些大铁锤。

郁徵见他靠谱,心中的烦忧少了大半:“那我们明日再往山上跑一趟,你多带些人手,争取一鼓作气把石头掘开。”

纪衡约应是。

郁徵心情好,很早就睡了。

当晚他梦见了石头山。

从上空往下看,石头山也有了色彩。

这意味着石头山成了他的地盘。

只是,和王府及贡田不一样的是,石头山上飘着少许彩色的云霞。

云彩贴着地飘,从上空往下看,活像石头山披上了披帛。

这么一座光秃秃,布满石头的山,搭配着这种云霞,看着十分怪异。

因此郁徵对这个梦记得特别清楚,连小细节都没有错过。

他起来洗漱的时候还一直回忆着。

只是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出这个梦究竟暗示着什么。

今天在山上做的活比较重,郁徵几乎把府里的人带空了。

阿苞想去,郁徵也把他带上了。

要上山,马车不好走,郁徵的马术又还可以,他干脆弃了马车骑马。

阿苞不会骑马,他也没信心骑马带人,便将小孩交给纪衡约。

纪衡约怕冷着小世子,还特地带了件披风,骑马的时候将小世子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连眼睛都不给露。

眼睛周围的皮肤薄,容易被风吹皲。

阿苞难得出来,一直想看外面,又被纪衡约强硬地裹了回去。

小孩反抗不了,休息的时候,扁了扁嘴巴眼巴巴看向郁徵。

郁徵笑着让他跟谁骑马听谁的。

小孩瞬间收回了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又变成了那个冷淡的小屁孩,看得郁徵好气又好笑。

郁徵抓过他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捏了捏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是没错。有时候也要判断一下头顶上究竟有几个屋檐呐。”

小孩脸上那幅冷淡瞬间被郁徵揉没了,还气得想咬他。

郁徵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山上。

他们郡王府的人在种植上都有经验,扦插铁皮石斛的过程也很顺利。

种好铁皮石斛再浇上带有月露的定根水,在寒风中的铁皮石斛比养在花盆里的时候还精神。

郁徵这个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大家开始敲石头。

乌龟石确实很硬,可也没硬到连铁钎子和铁锤都敲不下来的地步。

大家扶着铁钎子,用铁锤轮流敲打,一人几锤,每个人都轮了三轮。

半根铁钎子被敲进了石头里面,眼看要敲到底。

又轮到纪衡约,他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汗,示意边上的人散开些,而后一铁锤猛地敲下去。

随着“咚”一声,铁钎子被敲到了底,石头也终于被敲开了,连同铁钎子一起被敲碎,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深洞。

谁都不知道这深洞有多黑。

他们也顾不上探究这深洞有多黑。

因为随着石头被敲破,洞里面的臭气猛地涌上来。

纪衡约首当其冲,被熏得脸色发白,泪花都快出来了。

其他人也不好受,东倒西歪地往旁边躲避,好些人还张嘴干呕。

太臭了,他们这些离得近的,活像鼻子被人打了一拳,打到嗓子眼里了。

或者鼻子里面被人用沙子磨了一下。

臭且疼。

郁徵被护着离得较远,臭气一出来,他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抱着脸色苍白的阿苞躲了出去。

饶是如此,他们也被臭气熏得两眼发花。

好像他们不是敲破了块石头,而是敲裂了个粪池。

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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