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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1 / 1)

这一幕都看在陈牧雷和简绎眼里,简绎继续问着:“陈琰的意思呢?”“方燕不想回来,陈琰能有什么办法,尊重呗。”方燕对陈永新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多深,凑合过日子,凑合生孩子,像完成一件件人生的日常任务。当初陈永新出事后,陈牧雷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方燕倒是听话,满世界潇洒,还结识了新的交往对象。不可否认在陈牧雷小时候,方燕对他还是不错的。陈琰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成熟了不少,不再有那么多的执念,他也希望方燕能有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不为别人“凑合”一辈子。反正方燕的老家离北城不远,陈琰想她了随时可以去看她,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简绎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感叹道:“这臭小子,对你的感情比对他自己亲爸亲妈还要深,真是长兄如父。”陈牧雷耸肩,简绎摸着下巴又道:“我怎么觉得他对周云锦还像没死心呢?你看他瞅周云锦的眼神……”“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大,”陈牧雷喝了口啤酒,笃定地说,“陈琰他不敢,也不会。”简绎笑出声:“他怕是很快也没那个工夫琢磨周云锦了,上了大学,指不定有多少小姑娘追他呢。”陈琰大学报到的日子一转眼就到了,陈牧雷和周云锦送他到北城,顺便在北城玩了几天。陈琰大呼过瘾:“我考试那会儿周云锦说什么都不让我出去——”意识说了不该说的话题,陈琰一顿,紧张地去看周云锦。还好她在排队等着取奶茶,根本没听到他的话。陈琰压低声音:“她会不会也想起来这件事,然后情绪又崩溃?”陈牧雷弹了下他的头:“她没那么脆弱,倒是你,以后一个人在这边,什么都要靠自己了。”“说得好像我靠过你似的。”陈琰翻了个白眼,“好歹我也自己在外面生活好几年了,不也好好地过来了?”陈牧雷叹气:“我都不想拆穿你,给你留点面子。”抱着三杯奶茶的周云锦回来了,递给他们一人一杯,兴奋地“卖安利”:“新出的口味,你们尝尝怎么样?”两个人对这玩意都没什么兴趣,为了不扫她的兴致一人挑了一杯。陈牧雷不知道这杯东西里面加了什么,口感粘腻,入口时虽然不觉得甜,但咽下去之后的回甘腻得陈牧雷直皱眉。“不好喝吗?”周云锦从他的表情分析,又把希望寄托在陈琰身上。陈琰连喝了几口,表情如常:“还不错啊。”周云锦嫌弃陈牧雷:“你看人家,好像我给你喝的是毒药似的。”“……我再试试。”陈牧雷忍住想吐的冲动,心下腹诽这还不如毒药呢。“别勉强了,我来吧。”就这样,周云锦独占了两杯新口味,其实窃喜着呢。她走在前面,陈琰立即偏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陈牧雷:“…………”行,是他大意了。分别之际,陈琰是最不舍的那一个:“等国庆节放假,我回阮城去看你吧?”周云锦笑:“好呀。”陈琰又不放心地叮嘱:“你有不会的作业记得发给我。”周云锦笑着点头,陈牧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人才像面临分别的小情侣。飞机起飞前,陈牧雷拿出手机给陈琰发了条消息:她高三了,你少耽误她学习,国庆老老实实地在北城待着,别回来捣乱。陈琰只回复了六个字:嫉妒使人丑陋。……久诚会所与众诚集团的罪行大白天下,所有涉案人员均得到应有的惩罚,其中赵令宇和白鸿泉被判死刑。远在周文斌老家的待产的杨露看到了新闻,对赵令宇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周文斌一边吃饭一边嘀咕着:“好家伙,久诚啊,我以前总去那儿喝酒,还在那打过架。”听他这么一说,杨露猛地记起来赵令宇是谁了,惊得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杨露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和周文斌提出回阮城看看。周文斌还没吱声,周老太太不放心地劝起来:“你没多久就要生了,这种时候就别出门折腾了。”周文斌找了个借口把老太太打发了出去,问杨露:“是不是想云锦了?”杨露把赵令宇的事告诉了周文斌,周文斌沉默地抽了一支烟,道:“行,那我去吧,妈说得对,你就别折腾了。”……第158章 想怎么吻?你不喜欢我了,所以也不想……杨露不同意, 因为她还看到了另一条新闻,是十几年前发生在s市的一名警察被残忍杀害并弃尸野长城的悬案,如今终于找到了凶手, 那个凶手正是赵令宇。……最近陈牧雷都会接周云锦来放学, 但是今天晚了一些。周云锦坐上他的车,敏感地发现陈牧雷的情绪不太好, 便问:“你怎么啦?”“那个小胖子,划我车的那个。”“阿元?”“对, 他那个妈给我打电话, 说她儿子和他们家的店被隔壁中学的几个混小子欺负了,让我去看看。”陈牧雷一脸不耐烦,“她怎么好意思的?这种破事也找我?”周云锦笑:“那就去看看嘛, 刚好我想吃我们家那边的蛋堡了。”虽然不乐意,但现在的陈牧雷几乎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脸无奈地打方向盘, 往周云锦家的方向驶去。蛋堡店在阿元家水果铺附近,陈牧雷给她买了两个蛋堡才到阿元家的铺子。他的车还没停稳, 阿元妈眼尖地看到了, 立即趾高气扬起来。“你在车里待会, 别露面。”陈牧雷嘱咐周云锦,然后自己下车直奔水果铺。几个穿着中学校服的男生正在和阿元妈吵架,阿元妈忙把陈牧雷拽到自己身边,冲那几个男生狐假虎威地呵斥道:“这是我儿子的大哥,你们想找我儿子麻烦得先问他同不同意。”陈牧雷:“……阿元又闹什么幺蛾子了?”陈牧雷人高马大的, 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人,男生们有点儿怯意,其中一个男生道:“大哥, 真不是我们没事找事,我们几个从文具店出来,那小胖子拿锥子扎我们自行车的车胎,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他还把我们的车身都划花了,我们要点赔偿有错吗?”另一个男生气愤地补充道。“可是你们也吓着我儿子了,我儿子到现在还躲在后面哭呢,”阿元妈中气十足地狡辩,“我还没问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呢。”得,似曾相识的一幕。陈牧雷二话没说,走进收银台,把阿元妈的手机找了出来,对准她的脸扫开锁屏密码,调出付款码直接给那几个男生转了笔钱,阿元妈拦都拦不住,气得直骂。“我让你来帮我的,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陈牧雷理都没理她,那几个男生收了钱,对陈牧雷挺有礼貌地道谢,然后推着被放光了气的自行车走了。“姓陈的!你怎么这是干什么!”阿元妈一蹦三尺高。“你这个女人怎么还不长记性,要么就好好教育你儿子别到处惹事,要么就老老实实认赔。”陈牧雷把手机还给她,“还有,我第n次重申了,少跟我靠近乎,谁是那个小胖子的大哥,以后这种事少找我。”陈牧雷转身就走,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又和阿元妈补了一句:“找周云锦也不行,不然你这店我砸定了!”阿元妈被他训了一通,捂着心口抱怨:“喔哟,这人到底是警察还是土匪?不为受害人伸张正义了?”隔壁坚果铺老板一直探个脑袋看热闹:“话是没错,但那几个学生才是受害者吧?”阿元妈随手在货架上捡了个桃子丢了过去:“你哪一头的?”周云锦在车里目睹全过程,不用问也能明白大概什么情况了,等陈牧雷回到车里还没发牢骚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蛋堡。“你啊,要把阿元妈气得高血压了,”周云锦道,“就不能耐心点婉转点儿吗?”“那你就是在为难我了,”陈牧雷吞下蛋堡,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周云锦嘴角的酱料,“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周云锦双眼一眯,噘着小嘴让他擦:“胡说,你最好了。”陈牧雷戳戳她的脑门:“是吗,哪儿好?”“哪儿都好,”周云锦回戳着他的下巴,又双手捧住他的脸,笑道,“至少对我就是这样的啊。”她明艳的小脸近在眼前,眼神清澈又含着笑意,已经和刚获救时截然不同,为了这样的周云锦,陈牧雷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是只对你这样,”陈牧雷心里一热,低声嚣张地说道,“别人都不配。”这样的周云锦于他而言由着巨大的魔力,陈牧雷不禁倾了倾身子靠近她,却在即将碰到她嘴唇之前看到她眼中泄露的一丝胆怯。陈牧雷“急踩刹车”,放在档把上的手攥了攥,按捺住想吻她的冲动靠回椅背上,若无其事地问:“晚上想吃什么?”“在学校吃过了,刚才又吃了蛋堡,不饿了。”周云锦也在副驾驶坐好,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缓解尴尬,“那个……我很久没回家了,该回去打扫一下了。”陈牧雷启动车子:“好。”周云锦虽然不在家里住,但经常会回来打扫,所以屋里并不脏。陈牧雷去楼下扔垃圾回来,没在家里发现周云锦,猜测她应该在楼顶的小仓房。周云锦把小仓房里的箱子搬了些出来通风,拿着小掸子在清理架子上的灰尘。周云锦身高不矮了,但架子最顶端那层她够着还是勉强了些,于是单脚勾过旁边的小椅子踩上去。那个小椅子还是她小时候的物件,硬塑老化严重,禁不住她的体重,每次被踩着都摇摇欲坠发出吱吱嘎嘎的抗议声。周云锦没在意,可惜这次小椅子终于到了寿终正寝的一刻,椅腿连接处不堪负重突然散架。陈牧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及时接住掉下来的周云锦。“早都说让你把这个扔了,”陈牧雷把这堆破烂踢到旁边,把吓得不轻的周云锦搂到怀里安慰,另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小掸子替她清理架子上层,“我不比那破玩意好用?”“吓死了吓死了,我最怕脚下一空的感觉了……”周云锦八爪鱼一样攀住他,一抬头就看到那人似乎在偷笑。“别笑了,看我出糗有那么高兴吗?”周云锦轻捶了他一拳,陈牧雷笑意更浓,搓了搓她后脑的头发,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笑啊。”周云锦恼羞成怒,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陈牧雷嘶地倒吸一口气:“以怨报德,再闹我不帮你了。”“我求你帮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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