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天晚上,范闲特地在茶壶中下了迷药,就是为了不想让司理理知道。
正如他最开始说的,想要骗人,最先就要骗己。
哪曾想,迷药对司理理虽然有效,但效果如此薄弱。
所以,也就有了现在这种尴尬局面。
看着思绪理智,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范闲,司理理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公子,你……”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看到过如此清醒的范闲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小点声。”
范闲比了个手势,解释道:“我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下,你留在这里。”
“可是,公子不是喝多了酒吗?”
司理理看的满脸茫然。
早些时候侯公公刚来,说是要让醉酒不醒的范闲参加秋祭,结果晚上就看到他身着夜行衣,准备出门。
怪不得自己今天早早的就开始犯困,原来是他下的药?
听着司理理的询问,范闲摆了摆手,随口解释道:“那点酒,对我来说本就无关痛痒。”
司理理秀眉蹙起,低头看了眼,脸刷的红了个通透:“公子,能否麻烦你先、先从我身上下来?”
范闲低头看了一眼,急忙跳了下去。
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中间只隔了两层厚被子,范闲为了不让司理理出声,方才还捂住了她的嘴。
虽然已经放了下来,但范闲仍旧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
再加上司理理是半坐的姿势,这种情况下,范闲身子再稍微往前一点点,两人就会碰到一起。
所幸,房内并未点灯,这才免去了诸多尴尬。
“那啥,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饶是范闲觉得自己脸皮还算厚,这种情况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如果遇到什么情况,记得帮忙拦一下。”
司理理红着脸点点头,待到心情平复了许多,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段时间,都是装出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连自己人都骗不了,又怎么骗的了旁人呢?”
言毕,范闲笑了笑,随即掀开窗户,闪身飞了出去。
醉仙居一侧的小巷里,早有人等候。
见范闲走了过来,那人立即笑着凑了上来:“大人。”
“如何?”
范闲四下扫了眼,见周围没有其他人,随即问道:“我让你查的东西,你查到了吗?”
“大人请看。”
王启年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关于当年的事情,监察院里没有任何记载,这些东西,还是小人四下搜集来的。”
借着月光,范闲匆匆扫了一眼。
将卷宗塞回到怀里,范闲随后又道:“我让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王启年淡然一下,随后道:“不得不说,大人此举果真高明,若不是我自认还算了解大人,怕不是也会被糊弄过去。”
顿了顿,王启年刚想解释,脸色突然一变:“谁?”
话音未落,黑夜中倏然飞出一道身影,直接朝着远处掠去。
见状,范闲脸色倏然沉了下来:“追!”
设局良久,若是因为一朝不察出了问题,岂非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