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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第二百三十四章6月1日 周二(2 / 2)

沈芙嘉接着弯腰,她脱下了宓茶脚上的凉鞋,抬起了她的左脚。

那只从前娇嫩得在森林里法走路的脚掌上,角质层明显增厚,脚趾的颜『色』也深了一圈,全是破皮、磨损后落下的『色』素沉淀。

沈芙嘉半跪在地上,捧着宓茶的左脚,眼睑微垂,“在y省的一个多月里,这双脚一共长过大大小小十八个水泡、六个血泡,数次的擦伤。选拔时不能使用[治愈],每天晚上来,宓茶就打着手电,自己坐在床上拿针挑破、用创口贴包扎。”

几人望向了宓茶,眸中流『露』出了几更深的讶然。

“我们每天从早上六点半训练到晚上十一点,寝之后还有课后作业,在如此紧张的高压环境下,宓茶跟不上进度、又害怕被人笑话,于是每晚到大家都睡着之后,一个人偷偷去『操』场加练。”

“我第一次见到宓茶时,她连在开着空调的健身房里,做一套热身运动都要中途休息两次,可就在那一个月内,她能够在暴雨下的泥路上独立完成四十五公里的越野。”

身上的威压不知何时平息了下来。

沈芙嘉眸,冲着几人一笑,“她很珍惜这次比赛,比谁都想站上首都的赛场。”

宓茶红着脸去穿鞋子。

“也、也没有那么夸张…”她小声地反驳,可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就算所有人都以“百里家的小公主”她,至少在嘉嘉眼中,她只是宓茶。

“好。我百里家的弟子,怎能半途而废。”

倏尔,一声低缓的声音从白玉山水图后响起。

那声音苍劲浑厚,语调淡然若松,沈芙嘉呼吸一滞,还未见人只闻其声,却已有一股特殊的气场在这座厅中铺散而开。

面前的三位长老已是修为不俗,让人惊骇,然而这声音所带来的磁场更是与众不,与面前的三人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伴随着凤头杖点地的声响,那副白玉山水图后,走出了一男一女。

两人皆已不再年轻,男人一身褐『色』素袍,白发苍苍,长发以发冠束起;女人满头灰发,以木簪固定,着一身玄底金丝菊的长款旗袍。

百里谷内少老人,这两人却是例外。

其中一人,沈芙嘉已经过,是百里族的族长,百里鹤卿。

另一人她不曾见过,但当她看百里鹤卿身旁的老人之时,她便立刻意识到——

这便是天下唯一的一位天极轻剑士,谷岳铭。

不需要任何理『性』的析,仅仅是在看他的刹那,一股高山仰止的震撼便油然而生。

尽管她还年轻、她的能力者之路才刚刚开启,但沈芙嘉已然清晰地明白: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抵达的高山。

两人虽然年迈,但依旧可以窥见年轻时的风采。

百里鹤卿相貌平平,可气质出众,浑然如玉;

谷岳铭剑眉星目,精神抖擞,不半龙钟老态。

两人的穿着并不华丽,甚至过朴素,但当他们同时落座于主位时,一股天下谁主的气场瞬间『荡』开,如定海神针一般,将一切波澜都镇压平息。

他们也的确是做到了这一点。

五十年前,百里鹤卿刚刚登上族长之位,在丈夫谷岳铭的帮助下,第一件事就是扫平了禹国数十年的动『荡』,举族搬迁来了这里。

所谓天地君后四个字,他们担得起这份美誉。

在他们落座之后,宓茶唤了一声爷爷『奶』『奶』,随后向他们介绍沈芙嘉,“爷爷,这位就是沈芙嘉。”

谷岳铭抬眸,白眉之下,双目如星,自带锐意。

尽管沈芙嘉在心中做了数次的建设,可当她被这双眼睛注视时,依旧忍不住心口一痛,后退了半步。

老人家的敌意十明显。

“爷爷、『奶』『奶』好。”她顺势弯腰,向两人鞠躬。

“谁是你爷爷。”谷岳铭端坐高位,他脸上没有喜怒,可说的每一个字都压得沈芙嘉喉口腥甜。

在绝对的力面前,什决心、什意志,全都一文不值、软弱力。

终于,沈芙嘉坚持不住,双膝砸在了地上,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嘉嘉!”宓茶惊呼,她跪到了沈芙嘉身旁,立刻取出法杖为沈芙嘉治疗。

“不…我没事……”沈芙嘉拂开宓茶,抬起袖子揩去了唇角的血,抬头望向了上方的谷岳铭。

谷岳铭沉沉地俯视她,“老夫要你还来一点,不过吧,小丫头。”后三个字他念得又重又缓,听得人心头一沉。

“您说的是。”沈芙嘉垂首。这点血比不上宓茶给她的百分之一。

“一把老骨头了,小孩子较个什劲。”百里鹤卿手中的木杖一碰地,制止了谷岳铭继续施压。

沈芙嘉身上的威压被撤离,可在满屋子王级强者的目光下,她精神上的压力依旧沉重比。

上方主位坐着天极、地级的大长老谷岳铭、族长百里鹤卿;

右侧的四个座位只坐了三个,别是三长老妖魁、四长老云棠五长老熊天晟。

除了闭关的二长老决缡以外,百里一族的高层几乎都已到齐,近十年来,鲜少有事能让这些老怪物们准时地汇聚一堂。

沈芙嘉的比喻没有错,某种意义上,宓茶确是百里一族的上之宝。

百里鹤卿望向沈芙嘉,脸上的表情还算是温,“别紧张,小姑娘。这件事错不在你,我们不会将你如何,你四肢齐全的来,也必然能够四肢齐全的走。”

沈芙嘉抿唇,忍着体内的疼痛,她艰涩道,“谢谢您。”

“但不管怎么说,你也从中受益不少。老身就腆着一张老脸做一恶人,开门见山地说了。”老人双手扶住凤头杖,沉沉地望向了沈芙嘉,“希望你觅茶断了关系,日后不要再有联系。”

沈芙嘉咽下了口中残余的血。

她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缓过了疼痛,抬眸,微笑着望着百里鹤卿,“如果我一定要呢。”

谷岳铭胸口一起伏,刚要发,凤头拐杖便拦在了他脚前,示意他别动。

“小姑娘,”百里鹤卿轻笑一声,“你从我族手里得了一把若霜,又连升三阶、免除了审判庭的追捕,最后还得了一把敌双的宝贝,那把去了邪气的冰嗜够你受用一生的。”

她意味深长道,“你该知足了。”

沈芙嘉依旧笑着,“『奶』『奶』,您就直接告诉我,我如何才能与宓茶在一起。”

熊天晟拧眉,这小姑娘是好大的口气。

“除非天地倾覆。”谷岳铭冷冷地开腔,“否则没有可能。”

沈芙嘉接着问,“那请您告诉我,什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宓茶。只要您给出标准,即便我现在达不到,我也愿意拼尽全力朝着这方向努力。”

“没有人能配得上!觅茶是千年来唯一的全阳轮,凡夫俗子怎能配得上她。”谷岳铭微微瞌眸,哼笑一声,“不过既然你这样问了,正好,老夫要让你们见一个人。”

他扬声道,“进来吧。”

宓茶一愣,今天还有客人?

她回眸往外望去,门外传来皮鞋落地的声响。

黄昏之下,一名身姿高挑的少女迈入了厅内。

她身穿白『色』描金的女士西服,脚踏高邦的白『色』皮靴,腰佩一把金『色』长剑,在如血的残阳下,一头高扎的金发如流金一般,熠熠生辉。

随着她步入门内,少女的五官也逐渐显『露』,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一对纯金『色』的眼睛,瞳孔折『射』着淡淡的金『色』,神圣而高洁。

她步入前厅,对着在座的几人稍一倾身,熟稔地进行问候,“久疏问候,各位前辈们,凌玉前来叨扰。”

当她回正身形,目光触及到宓茶时,金『色』的眸中划过一丝惊愕,显然没料到宓茶会出现在这里。

谷岳铭淡淡开口,“现在当事人在了。凌玉,把你之前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儿,再说一遍。”

“好。”少女很快将到宓茶的惊讶压了下去,她面朝着所有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礼貌、得体,又不过于亲昵谄媚。

“离首都大赛开幕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可以,我希望百…觅茶可以转校,来我们首都校队。”

“首都校队?”妖魁斜倚在圈椅上,红『色』的指尖绕着胸前的一缕长发,似是而非地挑眉一笑。

“大长老,就算你不喜欢冰系,那也不能随便找个坑就把宝贝儿往里推。当年咱们为什离开首都,你我都清楚原因。”

“再说了,”妖眸一睨,望向了姬凌玉,“我听说首都已经找过了一次觅茶,小宝贝当时就拒绝了人家,你现在再把姬凌玉叫过来,这闹得——两边都不愉快。”

闻言,姬凌玉右手搭在了左胸口,冲着妖魁微微欠身,“这是首都学院全体师生的失职,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为痛失百里觅茶这样的天才而感到惋惜。但请您相信,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首都学院还是禹国的任何合法组织,都永远热切地渴求着百里氏的每一名子弟。”

“瞧瞧,”妖魁支着头笑了,“总统的女儿就是会说话。”

他笑得不置可否,但夸奖的语气并不心意。

“既然参加了比赛,那就要有始有终,我也不赞成觅茶中途退出。”谷岳铭道,“但就如谷溪所说,觅茶参赛的目的是为了增加识、锻炼自己。可直到现在,锦大附中给出的校队名单里,连一个让觅茶越级辅助、甚至平级辅助的人都没有,还提什锻炼?”

在外学了那么多年,却连一次平级辅助的经验都没有,这未免太过浪费觅茶的时间。

“爷爷您说得对。”姬凌玉一笑,“觅茶马上就要到谷中,进行长达十年的潜修,十年之内,如此大型正式的合竞技只有这一次。牧师与光系同根同源,没有哪两个属『性』比牧师与光系更加亲密。我不希望她身为牧师,却连与光系合的体验都没有过就回到谷中,那未免太遗憾了。这也是我再次恳求您让宓茶转校的原因。”

百里夫人瞌眸。

姬凌玉这话说得客气。

牧师与光系不能称为同根同源,说难听一点,牧师只是低配版的光系,是从光系里离的一条小小支流,而光系才是真正的主干。

牧师之所以能够克制巫师,本质上是因为光系克制巫师,旁系的牧师因此受到了些许恩惠而已。

牧师们永远法拒绝光系、永远对光系心存归属感,她们天生对光系有着莫名的狂热与痴『迷』——犹如神使对神明般的狂热与痴『迷』。

现在姬凌玉站在这里,别说是宓茶,哪怕是她,即便再不喜欢姬凌玉的父亲,也对姬凌玉十亲近。

不过,与牧师相反,巫师妖魁对光系天生厌恶不已,他向来看不惯姬凌玉,说话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沈芙嘉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态,她嘴角染血,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少女。

姬凌玉亭亭而立,逆光而站。

她身上有着这个年纪的少女没有的英姿,举手投足之间是真正的大家风范,沈芙嘉故的优雅有着云泥之别。

眸『色』微暗,她明白了谷岳铭的意思。

即便天地翻覆,她也不可能成为光系。

“也就是说,”忽地,有人自她身旁起身,朝前迈了一步,对着谷岳铭朗朗开口,“只要嘉嘉能够打败小玉,她就达到了爷爷的要求了,对吧?”

谷岳铭抬眉。

他着他唯一孙女儿挡在别人身前,这幅情景如此眼熟,一如二十年前,他唯一的女儿为了另一个冰系百般求情。

老人颔首,“她大可一试。”

八级中阶的冰系轻剑士,对上七级中阶的光系剑法双修,单打独斗,沈芙嘉根本不是姬凌玉的对手。

况且据他所知,锦大附中的女子校队里,除了宓茶,只有三个八级,还都是中下阶;

而首都校队里,除了两个七级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达到了八级以上。

这场实力碾压的比赛,毫无点。

沈芙嘉一怔,她仰头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宓茶,她望着宓茶,宓茶欣喜地回望她。

“太好了嘉嘉!”她连忙拉沈芙嘉起来,给她拍了拍裤子,“爷爷同意了!”

谷岳铭拧眉,他什时候意了,他只是说沈芙嘉可以去挑战姬凌玉试试。

牧师太过害,因为没有战斗力,便总是默默闻、被人忽视。

如果宓茶不是牧师,而是其他任一职业,那么她的水平基本等于姬凌玉。

让沈芙嘉与姬凌玉台竞技,为的就是让沈芙嘉清楚,当宓茶和她同一职业时,她和宓茶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宓茶向来低调自谦,但谷岳铭不允许沈芙嘉也没有自知之明。

“那么,事不宜迟。”在宓茶的欢喜声中,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姬凌玉拔剑而出,指向了沈芙嘉,“请与我一决胜负吧,沈小姐。”

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并没有暖意,而是折『射』出金属类的冷光。

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晚就能出发,让觅茶熟悉一下首都的环境。”

宓茶脸『色』一僵,她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是说到决赛的时候,不是现在!”

现在的嘉嘉怎么可能打得过小玉,她们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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