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天下无文章> 第218章 登闻鼓破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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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登闻鼓破风云再起(1 / 1)

群情激奋之下,西市番货铺被封,李元芳被捉拿下狱,关入了大理寺的天牢。咚咚咚长安右门外的登闻鼓再次奏响不用猜便知道,敲鼓的还是无羡。而看守登闻鼓的观察御史,也还是原来的那个老头。不过,这一回他没了嚣张的能耐,被无羡带来的人围了个严实,只能对着击鼓的无羡干瞪眼。咚咚咚鼓点一下接着一下落下,鼓面在捶打下,不住地低颤着。午门外由重重侍卫把守,早该听到了动静,却是半天都不见有人来探个究竟。这是打算装聋作哑吗行真行咚咚咚落下的鼓点加重了几分,心中的怒火借由一声声沉重的鼓声,响遏行云,传遍了皇城的每个角落。敲鼓可是个体力活,胡勒根舍不得主子受累,打算接过她手中的活。只是晚了一步砰只听一声闷响,鼓槌穿破了牛皮鼓面,竟是将登闻鼓给击破了。无羡将手中的鼓槌一丢,“破了也好,反正只是一个摆设,留着也只是白占地方罢了。”回眸看向马哲,“你身上的腰牌,可以去大理寺提人吗”“可以。”说着,双手将腰牌递上,竟然是东厂掌刑千户的象牙腰牌。他表现得如此恭顺,倒是让无羡有些过意不去,“会替你惹麻烦吗”马哲垂眸答道,“圣上命奴婢来姑娘身边时,便交代过,一切但听姑娘吩咐。”如今情势紧急,无羡没时间同他客气了,让他带着腰牌,同她一起翻身上马,直奔大理寺的天牢。铁蹄铮铮,惴惴难安。天牢本是关押朝廷重犯所在,守备却是松懈得很,除了门口的两个守卫,阻拦无羡的只有一名清冷俊逸的男子。“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天牢”无羡扫了眼他身上的补子,是七品的官员,怎么不在衙署办公,反而像个牢头似的,守在天牢里无羡挑眉问马哲,“这人是谁”“大理寺评事常伦,山西沁水人,正德六年进士,天性豪放,任侠有气。”听到最后八个字的品论,无羡的嘴角翘起,决定就是他了“将他带上。”“是”马哲领命,挥手而出。常伦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练过几年剑术,也曾仗剑走天涯。然而,业余的与专业的,终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仅使出一招擒拿手,看似极简无华,便轻轻松松将人给制伏了,押着他径直往里走。“你等究竟是何人这可是大理寺,还有没有王法啦”“呵呵,”无羡冷笑一声,“今日我就是来彰显王法的”马哲像是对大理寺的地形很熟悉,穿过幽暗的走道,将无羡带往李元芳所在的牢房。还剩十来步的距离,就瞧见一个穿着皂吏衣服的人,将腰带缠绕在李元芳的脖子上,用力地收紧着。常伦瞳孔骤缩,天啊,他看到了什么居然有人敢在天牢行凶,真是太放肆了他想挣扎,却无法挣脱歹人的挟制。他想呼救,却有人比他先行了一步。只见几人之中领头的少年,眸色冷冽,一声令下,“救人”狗蛋兴奋地冲了上去,一脚将牢门踹开,抓起桌上的一个水壶,啪的一声,就拍在了皂吏的脑门上。目光之阴鸷,下手之狠厉,看得一旁的常伦凉意瑟瑟,不禁庆幸,之前拿下他的人,是另一个俊秀的少年,不然他的小命难保。行凶者当场就懵了,反抗的意识还没兴起,就被狗蛋迅速压倒在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就地取材,解下李元芳脖子上的腰带,绕在了皂吏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紧紧束紧。皂吏脚上的一只脏鞋,也被脱了下来,管他乐不乐意,一把塞入了他的口中。一防、他乱喊乱叫。二防、他咬舌自尽。李元芳虽被救下,却是晚了一步,已经失去了意识,无力地滑倒在地。胡勒根探了下他的鼻息,又探了下脉搏,“已经断气了。”李元芳是本案的关键,若是这么死了,身上的污水可就洗不清了。无羡拧眉,“替他做心肺复苏。”那可是得嘴对嘴吹气的,狗蛋不乐意,冲着胡勒根歉然一笑,“兄弟,看你了”胡勒根对无羡的命令,从不会有半分推脱,立刻板正李元芳的身体,让他平躺在地上,又替他松了松衣领。然后,双手交叠,十指相扣,用力地按压他的胸口,口中低声数着,“一、二、三”一直数到三十,方才停下。继而,将他的下巴高高抬起,一手捏紧他的鼻子,一手掰开他的嘴巴,俯身对着他的口中,渡了两口气,才放开了鼻孔。动作一气呵成,行如流水。一套做完之后,探了探他的鼻息,见无反应,又重复了一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常伦见胡勒根这般折腾死者,看不下去了,“你们怎么连个死人都不放过”“阎王让他三更死,我偏留人到五更。”无羡口气狂妄,嚣张至极常伦一愣,这句话他不是第一回听到。他的祖父是山西道监察御史,对比邻的宁夏军防多有了解。听闻,宁夏有一支狼煞军,军中医士乃白无常化身,有起死回生之术。外界对他们的评价,便是那少年所说的那句一模一样。这是巧合吗常伦按捺下心中的疑窦,瞟向了地上的尸体,下一秒,眼底陡然涌现出惊喜。只见李元芳的胸部倏地伏起,吐出了一口浊气真的活过来了京师之中与狼煞军有关的,只有李霸父女二人,从年龄判断,“你是李姑娘”无羡的身份早已公开,能被猜到并不令她惊奇,“你来自山西,或许该对我的另一个称号更熟悉无羡公子。”怪不得她与西域使臣的关系如此密切,怪不得她几次牵扯到商贾的纠纷中,原来她就是无羡公子如此便说得过去了西北一带,谁没听过无羡的声名马驰千里射百中,浩歌击筑喧高楼。一曲拜将军荡气回肠。一首不谓侠放逸不羁。活成了他最渴望的样子简直就是他崇拜的偶像啊无羡公子成名颇早,他一直以为,她至少与他同龄,怎会如此之小而且还是个姑娘太让他震撼了一双眼珠子简直要黏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对她细细打量起来。如刀削般分明的棱角,眉宇之间流露的英气,极易让人混淆她的性别,沉稳的气度也易让人忘了她的年龄常伦投射的热切目光,直接被无羡给无视了,此刻,她关心的只有李元芳一人。“我究竟是死是活”他刚刚苏醒过来,双眼还带着几分茫然。“若是还能喘气,就快些起来吧”无羡的口气淡漠得几近无情,但对李元芳来说,却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因为,这声音真真切切地向他宣告着:他还活着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俗套地道了一句,“多谢李姑娘的救命之恩。”“是你运气好,我原先是打算敲登闻鼓,召集三司会审的,可惜没人理会我。”“之前那登闻鼓,原来是无羡”常伦习惯性地就要将“公子”喊出口,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道,“姑娘敲的啊”无羡对这个半路跳出来的倒霉蛋没多大兴趣,目光从未离开过李元芳。“是啊,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带李大人一起上金銮殿自辩。李大人刚逃过一劫,就得随我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了。”无羡对他有救命之恩,李元芳义不容辞,更何况,“这本就是李某的职责所在。”“大人客气了。此案若非关系甚大,我会选择袖手旁观。”李元芳自然明白,两人的交情淡薄如水。她此番出手,真正打算相帮的,另有人在。“姑娘乃人中龙凤,太监张永值得你如此鼎力相助”他有些为她不值。无羡嘴角的笑意耐人寻味,“大人当真觉得,太监张永真敢肆无忌惮地纵容我,对上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建昌侯”难道说,真被他的吏目说中了张永如今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他身份更高的还能有谁只有圣上即便李元芳心中早有准备,脸色依旧古怪起来,幸好他长得黑,看着并不显眼。在他看来,圣上还不如张永靠谱些,至少张永这些年积累了不少军功。圣上有什么连朝会都不上,经筵都不开,纨绔子弟会的,他一样不少,而且更胜一筹人家斗鸡遛狗,他搏虎饲豹人家调戏民女,他扮采花大盗真真是荒唐得很无羡明白,众人对朱寿的误解根深蒂固,她没时间在此辩解,“时间紧急,必须赶在退朝前上殿。”常伦见他俩急急往外走,忙不迭追了上去,“将常某一起带去吧”金銮殿自辩耶,想想就振奋人心。若不能近距离旁观,他会后悔一生的他怕无羡反对,理由找得很充分,“常某对李大人的案子还是很熟悉的,或许能帮上些忙。”无羡这才将视线转向了常伦,正眼打量起他来,“在大理寺,都有人敢杀了李大人灭口,常大人难道不怕吗”凌厉的目光逼射而来,让常伦生出几分怯意,最终被心中的浩然之气占了上风,梗着脖子道,“见义不为,无勇也。”无羡正权衡着利弊,狗蛋忽然叫嚷起来,“行凶者死了”怎么会不是用鞋堵住他的嘴了吗无羡一个箭步来到尸体边,拔去了他口中塞着的鞋子,只见他脸色发青,唇边留有不少秽物,恶臭中夹杂着一股熟悉的味道。狗蛋很自责,“小的见他一直在挣扎,以为他不老实,想跑,还踹了他两脚,想不到他居然翻白眼了”是他疏忽了“行凶之前,他已服用了鸩毒,对方早就做好了灭口的准备。”“能救回来吗”常伦问道。中毒引起了呕吐,可惜他的嘴被鞋子堵上,无法顺利将秽物吐出,反而呛入了气管,加速了他的死亡。“你可以照着之前的样子,给他做心肺复苏,等他恢复气息,再用清粪汁,给他催吐,或许有两成希望,将他救回来。”常伦狐疑地望向无羡,“你既然知道如何解救,为何不立刻动手”“他的秽物中含有剧毒,若让我的人给他做心肺复苏,有中毒的危险。”她可舍不得。“可他是重要的人证,就这么让他死了,线索岂不是断了”“人会说谎,尸体不会,从他的服饰上看,应该是天牢的杂役。马哲,派人查查他的身份,最近是否缺钱,或是陷入难处,又与何人往来甚密。”“是”常伦看着她的目光更为灼热,“想不到你还善于破案。”那也是托了看了几百集柯南的福,“先找到杀人动机,然后顺藤摸瓜,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如今人犯死了,就剩我这么个人证了,你更得带我上殿。”“那就一起上殿,为李大人做个人证吧”他撞破了凶案,成了重要的人证,若是不将他一起带走,无羡担心,等她离开大理寺,又会多出一具尸体。因为多了常伦这个计划之外的人,马少了一匹,无羡让狗蛋与胡勒根同乘一匹,将他的马让了出来,问常伦道,“你会骑马吗”常伦挺着胸脯,“那是当然。”他曾外出游历,尤其擅长骑射,自有他骄傲的资本。李元芳来自陕西,更不用担心他不会骑马,但他迟迟却未上马。“李大人是否有所顾虑”无羡问道。“李某不惜身命,只是一点要先问个明白。”“李大人请问。”“那些失踪的流民,究竟去了哪儿”“好奇害死猫,李大仁真要知道”“即便会被灭口,李某也要知道答案再做定夺。”若是那些流民真的被人残害,他宁愿背负骂名,也绝不成为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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