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知道乐奴是故意逗她笑的,但仍忍不住将刚抿的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鸟儿急忙上前帮她擦嘴。
白兰偷瞄了一眼进宝,抿嘴笑道:“婕妤还在呢,竟说这样没脸的话。”
乐奴假意嗔道:“眼看几个月攒下的一点钱,都要输进去了,只顾心疼了,哪里还管有脸没脸呢!”
白兰道:“就你小气,不过是一个乐,婕妤不嫌弃咱们,让咱们陪着玩。你反倒心疼这几个钱来!”
进宝也不插话,只是痴痴地笑着,看着她们两个说闹。
乐奴见进宝一脸欣然,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微微撅着嘴道:“你倒是不小气,那先借几两银子,等赢了再还你!”说着,乐奴起身去拿她放在桌上的散碎银子。
白兰见她明抢,有些恼了。但见进宝还在,不敢太过,只是嗔道:“拿我的作甚,快点还来!”
乐奴攥着银两,不肯还给她,晃着脑袋,反而说道:“还说你不小气呢,才借几两银子,就恼了,平日里我见你,在床下藏着一个小木盒,那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钱,是不是打算日后出宫嫁人而攒的嫁妆钱啊!”
白兰一听,羞的满面通红,站起身,急得去打乐奴:“平日里,就数你的嘴最叼,今日还当着婕妤的面说这粗鄙的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进宝咯咯地笑着说:“不碍事的,如果有朝一日,你可以出宫婚配,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祝贺你!”
乐奴背后有进宝撑腰,越发得意:“瞧瞧,还不赶快谢谢婕妤。如果不是我说出来,你会有丰厚的嫁妆?”
白兰又羞又恼,急得团团转,一捂脸,她害羞地就要往外跑,乐奴拽住她,偏不让她跑出去:“你怎么这样啊,还没磕头谢婕妤赏赐呢,,万一婕妤不高兴,收回那些厚礼,你可怎么办?”
“婕妤,我……哎呀!”白兰恼羞成怒,追着乐奴又扯又打的,不依不饶:“都是你这个死丫头……”
乐奴一边躲一边笑:“我为你讨来厚礼,你不但不谢我,怎么还怪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就打你,都是你,就怪你!”白兰追着乐奴在房里绕圈儿,却一直抓不住她,索性不追了,站在地中间,道:“你只会说我,难道你就不想嫁人吗?”
“呵呵,我哪有想?”
白兰白了她一眼,抿嘴促狭地一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三更抱着枕头又亲又是搂了,口里还不停地嘟囔什么‘你若不嫌弃,我愿意给你生一窝孩子……’”
乐奴的脸色大变,正中她的软肋,她脸色大变,捋着袖子,就要抓白兰。
进宝诧异望向鸟儿,鸟儿微笑轻轻地点头。
眼看乐奴就要抓住白兰,忽然之间,进宝低低地道了一声:“慢着……”
众人一愣,呆呆地站着原地一动不敢动。
进宝双眼亮晶晶地,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朝一旁的宫婢女微一仰头道:“你们几个先把乐奴拉下来!”几个小丫头一听,不解其意,但都十分麻利里一边一个,扣住乐奴。
而进宝招招手,叫白兰过来,又看了看乐奴,毫不掩饰眼中的笑意道:“白兰,乐奴梦里有没有叫那个男子的名字啊?”
房内顿时笑声四起。
乐奴恼羞成怒,用力甩开两个扣着她的宫女,大步地冲上前,抓住白兰又掐又捶。
白兰怕疼又怕痒,嘴里不停地求饶:“饶了我吧,姑奶奶,你这样,我怎么回主子的话啊……”说着,白兰求助地向进宝伸手过来。
一步小心碰到进宝的身子,进宝也怕痒,咯咯地笑了出来。
白兰立刻缩回了手,心想这下闹大了,连忙起身想要请进宝恕罪。
只见进宝轻咳一声,一本正色地道:“好哇,以下犯上……”
众人正欲跪下请罪的时候,进宝又道:“来人啊,掻她们的痒,务必让她们两人说出梦中人的名字!”
一群小丫头齐刷刷地道了声‘是’,便动起手来。
乐奴想跑,却被人团团围住,痒的她不停求饶。
进宝笑的喘气,搂住鸟儿,趁其不备,伸手偷袭她的腋下,鸟儿敏感躲到一旁。
一屋子主仆打成一片,笑的前仰后合,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