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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第 80 章 成婚(1 / 2)

卫寂试探性唤了姜檐一声,“殿下?”

一想到好几日没与卫寂见面,这次见过又要过上很久才能见着,姜檐心里那点别扭立刻消散,顺着卫寂这个台阶下了。

“银票你自己收着。”姜檐抬眸望过来,“我有体己钱,够用。”

卫寂小声说,“这是臣的一点心意,虽是有些少,但出嫁……不好什么都不出。”

姜檐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要卫寂嫁过来,其余在他眼中都不是事。

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浪费口舌,毕竟他俩见一面不容易,便接过了卫寂递来的银票。

叠好收进自己的荷包,姜檐对卫寂道:“这两日正在收各地赋税,等忙过这段日子,到时再请我父皇封个一品诰命夫人给你母亲。”

夏子凉去世时,卫宗建还不是镇远侯。

卫寂一听这话,露出惶然之色,“殿下千万不要向皇上讨这样的旨意。”

姜檐不解,“为什么?”

卫寂坐立不安道:“臣的母亲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殿下不要再为了臣向皇上求旨意了。”

除此之外,卫寂还有其他顾虑。

若姜檐真求下这样一个旨意,只追封他母亲为一品诰命,不为卫宗建加爵,那不是打镇远侯府的脸么?

卫宗建虽待他严厉,可吃穿用度从未克扣过他。

陪嫁一事已经让侯府颜面无光,又何必再这样羞辱他,将关系闹得那么僵呢?

过去的事卫寂不想再提了,他如今也不恨卫宗建,只能说他们父子眼缘浅。

哎。

卫寂费了诸多口舌,终于让姜檐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去之后,卫寂便将自己早些年收的两本古籍,卖给京城最大一家书肆。

因为不是名家的孤本,再加上朝代较近,所以脱手的价钱并不高,不过比入手卖时涨了好一些。

卫寂还是很满意的,将银票收好,想着再见姜檐时交给他。

不知许怀秉从哪里听说他缺钱,竟叫人送来五万两银票给他。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卫寂平生还没拿过这么多银钱。

上次随姜檐去壶口县,虽说付明远每次来也是几万两几万两与姜檐伸手要钱,但那钱只是从姜檐这里过账,他批了文书付明远去领钱,压根不过卫寂的手。

在侯府他也不管家,卫宗建便是不拘着他花钱,也不可能随手给他一万两让他花。

都说岐孟是富庶之地,这样一看果然如此。

不管许怀秉给他五万两什么意思,卫寂都不好收下许怀秉的钱,因此原封不动地退还了回去。

他卖书确实是为了凑嫁妆,可也懂得量力而行。

毕竟成婚是他与姜檐两人的事,怎好让姜檐一人付出?

卫寂只是尽他之所能,所不能的不会强行求之。

辞官之后,卫寂重新拾起调制颜料这个爱好。

上次西弗朗从海外带回了西洋调色的方子,卫寂研究了一番,又融合东方的古方,调出几样先前没有的几个颜色,然后拿到书肆托人卖。

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大胆的色料,加之卫寂订的价钱高,因此售量不怎么好,放置了许久只卖出一个。

但对方用过后觉得不错,要卫寂帮他调制一种特殊的颜色,十漾湖锦。

所谓的十漾湖锦是被晚霞染红的碧蓝秋江,霞红中藏着一些蓝,这个颜色很难调,因为已经失传,只在诗词中出现过。

闲着也是无事,正好对方出价又高,还给了定钱,卫寂便尝试着调制。

下过两场瑞雪,转眼到了大寒,还有几日便要过年,卫寂与虞姑姑早已搬进郡王府。

如今卫寂封了郡王,自然少不了迎来送往。

虞姑姑在太傅府只管内宅,京中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家,她并不知底细。

好有公主府出来的那位女官对京城的爵勋十分清楚,谁家送来过礼,该回什么礼,什么时候回,都是她列下礼单,叫卫寂过目后,然后从账上支钱,写下拜帖,派人上门去送。

卫寂有了爵位,每月都有薪俸,还有俸米。

除夕这日,宫人皇上派人按规矩送来一摞银锭,后来皇后又派人赏下一摞银锭。

因为卫寂身份不同,皇后还多赏了两片银叶子、两片金叶,一斛珠,还有一盘子孙饽饽。

公主府也送来不少礼。

只有这些卫寂不用回礼,其余女官都一一回了礼,便是镇远候府也送去了一份。

这个年还未过,卫寂先前赚的那些银子便搭进去一大半,好在先前皇上赐府宅时赏了他不少银子,否则还得亏空。

原先他当的是小家,住的也是小宅子,花销并不大,如今才知道银子是多么好的东西。

不过这个年过得热闹了许多,除夕那日虞姑姑亲自下厨,包了饺子,烧了拿手的菜。

她洗了一枚新铸的铜钱包进饺子里,特意捞出放到卫寂的碗中,图个吉利。

卫寂是信这些的,咬出铜钱后,那双精致的丹凤眼弯下,拿给虞姑姑看,“姑姑,我咬到钱了。”

虞姑姑笑着道:“小公子明年必定事事顺。”

卫寂擦净铜钱,轻声说,“赶在入春前,能多卖一些颜料就好了。”

虞姑姑也不说他是小财迷,只是道:“一定会的。”

卫寂这才开开心心继续吃饺子。

入夜后,按照以往的规矩宫中开始放花,全城的百姓都出来凑热闹,长街红灯如织,人潮涌动。

卫寂并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在郡王府的庭院一样能看到。

烟火灿烂,炸开那一瞬如点点繁星,将墨色的苍穹映成白昼。

烟火还未放完,卫寂便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从箱笼拿出姜檐的小像皮影,卫寂坐在床头牵着那三根线兀自玩着。

去年除夕夜,姜檐从宫中骑马到京外的庄子看他,不知今夜还来不来。

应该不会了,毕竟他现在搬到了郡王府,这里人多嘴杂万一被人瞧见怎么办?

卫寂玩了一会儿皮影,然后翻出剪刀跟红纸,在灯下剪囍字,旁边漆面长盒中已经放了厚厚一叠剪纸。

不多时,卫寂便剪好两张,他捋平整之后放进盒中。

窗外的烟火声渐小,不知什么时候竟停了下来,卫寂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放下剪刀准备歇一会儿。

最近这两天他一直在调色,既费神又费眼,始终没调出他满意的。

卫寂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旁人送来的礼不好拿出来卖,宫中赏下的更是不能。

好不容易存了一些,现下没有剩多少了,卫寂叹了一口气。

这时房门被人敲了几下,三长两短,是姜檐教给他的暗号。

卫寂猛地抬头,眸底的疲倦瞬间散去,他穿上鞋去给姜檐开门。

房门一开,姜檐立刻钻进来,顺手关上房门。

他身上裹挟着外面的寒意,面皮被冻得发白,还故意用脸去蹭卫寂的。

姜檐只蹭了一下,见卫寂被冰得缩脖子,他的眼睛掠过一抹笑。

卫寂并没有因为他的捉弄生气,反而很是担心,“屋里生着火炉,殿下过来烤烤。”

姜檐摇了摇头,“不了,我来看你一眼就走,宫里正在做驱傩,赶在它做完之前我得回去。”

看着他鬓间的露水,卫寂微微一怔,不知他行程竟这样赶。

姜檐问,“最近好不好?”

卫寂‘嗯’了一声,“臣一切安好。”

姜檐这下放心了,“你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

卫寂眼睫动了一下,嗫嚅道:“喝一口热茶暖一暖身子罢。”

姜檐并未拒绝,“好。”

卫寂赶忙去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姜檐低头喝了一口,用力地皱了一下眉。

卫寂忙问,“怎么了?”

姜檐没有说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捧起卫寂的脸亲了过来。

他用舌尖撬开卫寂柔软的唇,探进去吮了吮,贴着卫寂的额心,含糊地说,“你明知我不能喝热茶,你还拿水烫我的舌头。”

这话不像是在指责,更像是与卫寂撒娇。

姜檐有条猫舌头,吃不得也喝不得太烫的东西。

卫寂站在原地,呆呆地向他道歉。

姜檐的脸是冰的,鼻尖也是冰的,唯有那条舌头是热的。

卫寂面上有了热意,但还是抬起手捂住姜檐的脸,想让他暖和一些。

看着仰面望向自己的卫寂,姜檐心口一片火热,在卫寂唇瓣重重亲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眸色含雾地说,“我真的该走了。”

卫寂是有些不舍的,可不好留他,只能道:“路上小心。”

姜檐埋在卫寂颈窝吸了一口,“不许你出来送我,好好休息,不要守夜。”

卫寂:“好。”

姜檐克制着自己对卫寂的眷恋,转身大步离开了。

-

好不容易过完这个年,卫寂的日子回归平静。

前后花了一个多月,他终于调出了十漾湖锦的颜色,让书肆的人交给买主。

对方很满意,痛快地给了余下的银子,卫寂将银票小心地放进钱匣。

颜料的生意还是没多大起色,零零碎碎只卖出去三盒,不过卫寂已经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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