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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事出反常(1 / 2)

苏采苓是聪明人,转瞬间,便明白阴平郡主是在套她的话。

若是放在旁的时候,她并不介意透露一二,与她们打好关系,但今日不行。

她还等着陈钰兑现承诺呢。

若是因她无意两句话,让陈钰借此取消承诺,那她今日劳碌半日,岂不白费?

“昨夜华阴郡主是临睡前,方才将母亲、我和五妹妹唤去跟前伺候的。”苏采苓保守的说道,“去时,倒不见华阴郡主有生过气或是发过火,只嘱咐我们几句,便歇下了。”

“那今日呢?”文安郡主追问,“今日她回青云楼后,可有说过什么?”

苏采苓摇头,“华阴郡主回来后,便径直去了松园,未曾同我说过话。”

两人见她嘴紧,套不出话,便也不再多问。免得陈钰回头问起来,反生不快。

而苏采苓见两人不再说话,只静心喝着茶,等着陈钰,也暗暗松了口气。

而此时松园。

宛童回来后,便站到了陈钰身后。

秋桑一眼就瞧见了她手上的伤,刚要问她怎么回事,宛童便朝她轻轻摇了摇头,一是示意她没事,而是让她不要打扰到陈钰。秋桑瞧一眼认真听讲的陈钰,只好先止住声。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教完今日的十句千字文。

杜昌龄布置好课业,便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

陈钰坐着没有动。

将已学的九十句千字文从头读了两遍,又逐句释过义,确定没有不懂的地方后,她放下手,吩咐道:“铺纸、磨墨。”

秋桑拦住宛童,同子苓上前,一个铺纸、一个磨墨。

陈钰歪头看一眼宛童,“说吧,怎么回事?”

宛童不敢隐瞒,将文安郡主推她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陈钰听完,让她将手伸出来,看到她的掌心一道道的血印子,俏颜一沉,字也不愿意写了。拎着裙摆,就冲出了松园。

文安郡主和阴平郡主还在亭子里等着。

看到她从松园出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只是等到她走近,看清她面上冷色,两人都颇有些不自在。

“把手伸出来,给文安郡主好好瞧一瞧。”进到亭中,陈钰径直吩咐。

宛童听话的将手伸出来。

看着她掌心上的道道血痕,文安郡主心里一慌,脱口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

“是呀,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宛童哪还有命站在这里!”陈钰阴阳怪气的嘲讽。

文安郡主咬着唇,有心想反驳,可看着宛童的手,又悻悻的咽回了话。阴平郡主见状,打圆场道:“文安心性不坏,你与她结交这么久,也是知道的。她今日想要见你,一时冲动,方才误伤了宛童。”

说着,她又面向宛童,揖手道:“文安并不是有意要伤你,还见宛童姑娘见谅。”

宛童侧开两步,避开她的礼后,还礼道:“郡主折煞奴婢了。”

陈钰看向阴平郡主,眼底划过丝丝的警惕。阴平郡主一向要脸面,将身份看得更是比谁都重。平素里,旁人伺候时,稍有差异对待,她就能感受到她的不愉。今日这般放下身段,向宛童道歉,显然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而,当看到她大热天,脖子上还缠着朵丝绢花时,陈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便发现,她脖子上除了丝绢花儿外,还敷着厚厚的粉。

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在大热天里,给脖子又是敷粉又是缠花呢?

陈钰实在想不出来。

嘱咐空青带着宛童下去擦药后,她在两人跟前坐下来。接过苏采苓递来的茶碗,浅抿一口后,她径直问道:“说吧,不惜伤人也要见我,有何要事?”

她的高高在上与言语间的不逊,让阴平郡主深看了她一眼。

文安郡主却无所觉。

她坐下来,直视着陈钰的双眼,诚恳道:“我确实不是有意推宛童的,但既然已经推了,我跟你道歉。我找你,不是为别的事,而是要跟你解释,昨日的事都是误会。”

说到这,文安郡主看一眼苏采苓。

苏采苓也十分乖觉的,向着几人一礼后,退出了亭子外。

“昨日阴平之所以会流露出那般神色,是因为……”文安郡主一字不落的将昨日阴平郡主对她说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

完后,她定定的看着陈钰。

陈钰搁下茶碗,起身揖手,“郡主的话,我听完了。我还要回去写师父布置的课业,便不送两位郡主了。”

“钰儿!”文安郡主急步上前,拦到她跟前,“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陈钰退开一步,与她保持着距离:“我相信。”

“那你……”

陈钰看向阴平郡主,“逍遥赌坊外,义亲王世子需要五万两银子救急,我未曾犹豫便给你了吧?赏荷宴上,我们约定好,你们替我对付陈家,我带着你们听我师父讲课,你们虽然没有守约,但我也没有表现出不愉吧?得知你的二舅舅是在做金家的米粮生意,全伯对此多有照顾,我也没有求过回报吧?我们这段友谊,我不说是全心全意,但在钱财方面,我从来没有计较过吧?”

“既是如此,你父亲的不作为,我为何会因为我身上带的银钱多,而引发心内仇恨呢?”

阴平郡主心底生寒。

她没有料到陈钰竟如此心细如发,能识破她的偷换概念。

陈钰嘲弄的勾一勾嘴角,又看回文安郡主。

文安郡主面色渐渐显白,是呀,如果不是心里对陈钰本就怀有嫉恨,怎么会因为她身上带的银钱过多,而勾出义亲王对她不公的仇恨呢?

文安郡主茫然的看向阴平郡主,想要质问她为什么,张了几次嘴,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半晌,才红着眼垂着头,朝着陈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陈钰摇一摇头,轻叹着说,“你和阴平郡主多年友谊,帮她是应该的。只是你也应当明白,友谊这种事,是经不得选择和比较的。你也不用难过,我们依旧可以做朋友,不过只能是最普通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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