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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1 / 1)

更别提,这儿是虎神山是他们虎族的地盘,又正在过节,整座山里一百几十头虎妖,他们巫师再牛逼,也得罪不起啊!他打消了提问老虎们的念头,而是转动手中的法杖,利用巫力感知这间屋子,搜索屋子里是否存在暗黑巫力。黑白巫力水火不容,很容易互相感知得到。就像白巫师能轻易察觉暗黑之力一样,暗巫师也一样对纯白之力很敏感。当大祭司外放神识的时候,池杏几乎立即就感应到了。他神色变得清明,知道现在不是纵情声色的时候,立即将黑明堑推开:“白巫师来了?”他相当紧张,没想到白巫师这么快找上门来,如果他们发现了黑明堑,那可怎么办?猎屋其实不算大,大祭司的巫力一瞬间就已经充盈了整间屋子,按理说,他也能再一秒之内感知到黑明堑的存在。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大祭司的纯白之力接触到黑明堑的那一刻,黑明堑就倒在床上,那条暗黑的尾巴犹如被漂洗了一样快速褪色,变回了那一条银白的尾巴。池杏见明堑倒下,吃惊不已,担忧地俯下身来查看,但见明堑双目微闭,像是昏睡过去,气息平和,就跟睡着了一样。只是身上的暗黑之力全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未被污染过一般。池杏心中大骇,想起之前也是如此,黑檀染黑了明堑的尾巴后,明堑的尾巴又迅速回白,跟未被污染过一样。那个时候,黑檀还说了什么来着?池杏蹙起眉。大祭司外放神识,在分秒间仿佛感应到了暗黑之力的存在,却仅仅是一闪而逝,仿佛是错觉。大祭司皱眉细查,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再也没查到一丝暗黑之力的痕迹,他便笃定刚刚那一瞬间的感知是错觉。这让他放下心来:看来暗巫还没有动手……或者,并没有成功。无论是哪一个可能性,都让大祭司心情轻松不少。他将神识回收,睁开眼睛,露出亲和的笑容:“我们先别打扰这些虎族了。出去等着吧。”“是。”年轻的巫师们恭顺地应答。巫师一行人离开了猎屋,却见刚刚发疯的大小姐不见了。他们正疑惑,不知这位虎族小姐的去向,不多久就见明宝珠带着花斑夫人一起来了。原来,明宝珠崩溃大叫之后回过神来,想着还是得解决目前的难关。大小姐解决难题用什么办法呢?就是找妈妈。她使用妖力狂奔回去,脚程相当迅速。找到了花斑夫人后,她便哭唧唧地将事情半遮半掩地说了。虽然明宝珠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只说什么“从朋友那儿得了催`情药,就拿了药去玩玩儿,没想到搞错了,让哥哥吃了”。但听了明宝珠的叙述,花斑夫人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自然是又气又恼:“你带着催`情剂来拜山啊?是打算拿春`药供奉祖宗吗?”“……”明宝珠闭嘴了。花斑夫人骂:“你是不是猪脑子啊?”明宝珠不服气:“我哪儿是猪脑?我是虎头虎脑好吗?”“……”花斑夫人竟是无言以对。花斑夫人也不能放任这件事发展下去,这可是虎族祭祖的日子啊!哪有这么祭祖的啊!再说了,她不满意池杏当“儿媳”,自然不乐意发生这样的事!至于子车……妈的,花斑夫人也不想子车当儿媳啊!池杏是骚狐狸狗,而子车是花斑夫人从小看到大的。花斑夫人觉得子车也不是什么善茬,和明德打打闹闹当哥们还成,结婚?noooooo!!!我接受不了啊啊啊!!!她两个儿子看起来都是高富帅,为什么不能普普通通地找个白富美啊?非要找些心术不正的阿猫阿狗,气死虎啦!花斑夫人和明宝珠赶到猎屋,看到了巫师一行人。花斑夫人是“亲人派”,还听从巫师协会的差遣定期给白明堑下药,一见到大祭司,自然毕恭毕敬,问了安后,才说:“我家不成器的儿子误服药物,我正打算将去送抑制剂呢。”“去吧。”大祭司说,“等你们料理完家事再说。”花斑夫人进屋后,将抑制剂放入室内空气循环系统里,好让公老虎们都冷静下来。果然,虎啸之声很快平息,而在排风系统的作用下,信息素的味道也变得越来越稀薄。明宝珠最关心的还是明堑和池杏,便急忙拉着花斑夫人去明堑房间“抓奸”。一边跑,明宝珠一边说:“他们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是不是更难拆散他们了?”“当然不是。”花斑夫人勾唇一笑,“只要把下药的锅甩在池杏身上就好了。你一口咬死,自己没下药,我会让佣人证明是池杏下药的。这样的话,池杏就是不要脸爱算计的臭货,我们一起闹到族长那里,让族长下令撵走池杏。他们就成不了啦。”听到花斑夫人这么说,明宝珠立即心心眼:“哇,妈妈好聪明啊。”在大祭司来的时候,池杏已将卧室的结界撤除,以免引起大祭司怀疑。因此,这次花斑夫人和明宝珠来撞门,是一撞就把门给撞开了。见这堵门突然变得那么容易打开,明宝珠也怔愣了一瞬,打好的腹稿也没处说了。不过,这房间里最懵最愣的那个绝不是明宝珠,而是刚刚醒来的白明堑。作者有话说:第30章 大受震撼白明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池杏睡在一处。池杏那玫瑰花一样的脸颊就在他的怀里,蹭动几下能流露出温柔的甜香。雄兽的腺体都有特殊的气味,作为信息素,比如雄麝的信息素因为过于好闻,它们常被杀麝取香,制成麝香。而大部分雄兽的性信息素气味在外人闻起来都是腥臊味,有些动物的腺体甚至会发出恶臭。而狼的腺体自然也不如麝的那么好闻。但在明堑看来,池杏这一个却和天下间所有的狼、或是所有的其他动物都不一样,在明堑的鼻子里,池杏的气味是香甜柔美的,是天下独一份的好。当然,还有一种气味比池杏的气味更招明堑喜欢——那就是当池杏身上沾满明堑的气味时,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犹如两道交缠的丝线,缠绵得很温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才是最让明堑喜欢的。此刻,池杏身上便是如此。他身体犹如一个香炉,信息素的气味从他的脸颊、颈脖、双腿间袅绕似的缓缓散出,这是他本身的、主动发出的气味。另有一层明堑的气味犹如第二层皮肤似的贴合地把池杏全身裹住,似有一种丝绒似的质感,柔软又粗糙。脸颊揩过,轻若无物。池杏睫毛微微一动,抬眼看向明堑,心下了然:这是白猫。他朝白明堑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刚刚春风n度,池杏眉梢眼角间都是和平日不同的酡红,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气味也比往日浓厚很多。白明堑猛然发现,这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心跳顿时像是撞钟一样咚咚的响:“这……我们……”池杏惺忪着睁眼,笑道:“你醒啦?”他的一句“你醒啦”,轻得似羽毛,平白撩动得人心发痒。虽然全无记忆,但白明堑的肌肤上仿佛还残存着厮磨的触感,配着这一句温柔的问好,让白明堑心中莫名生了一种“新婚燕尔”的甜蜜温馨。当然,他心里还是茫然更多。就在他满心里迷茫与甜蜜互相矛盾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贸然打开了。闯将进来的正是明堑的养母与养妹。两只母老虎来势汹汹,不像是进亲族的卧房,倒像是来抓丈夫的奸。白明堑没看明白是谁闯入,但下意识的就先用被子将池杏的身体盖住。池杏颇觉好笑,也就是像白明堑这样“最懂得礼义廉耻的猫”才会在乎这个。一般动物都不穿衣服的,化成人形会穿戴也多半是为了好看或是礼貌,并非发自内心地认为赤身露体是 羞耻之事。而白明堑大约是被教化得太好了,因此下意识觉得“妻子”的身体不能给别人看,就是妈妈也不行。花斑夫人也不管白明堑和池杏是怎样想的,她只按着自己的“剧本”来,进门就哆嗦嘴唇,浮夸地表演“生气”,再用带着蕾丝手套的纤纤玉指指着床上的一对,嗔怒道:“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情!”池杏淡然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交`配么?动物发`情了就交`配,不是天然的道理?这也违法吗?”听到“交`配”两个字,白明堑脸露震惊之色。虽然刚刚他已隐隐猜到了,但当亲耳听到池杏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被惊到了。花斑夫人没想到池杏居然这么不知廉耻,还大咧咧的说什么“发`情”“交`配”,真是臊死这只文明化程度太高的母老虎了。“你……”花斑夫人气得磨牙,“你这样不知礼数?你到底有没有家教?”池杏笑了:“你这可是‘有小鸡不管管老鹰’!你管别人的家教做什么?关你屁事。你要管就管管你自己儿子的【敏感词】!”花斑夫人哪里听得这等粗鄙之语,脸色大惊,嘴巴讷讷不能回话。倒是明宝珠没听过这样的话,好奇地问:“什么是【敏感词】?”花斑夫人忙骂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明宝珠嘟了嘟嘴,没说话。花斑夫人气狠了,倒是有些迷糊,连兴师问罪的气势都弱了几分,便叹了口气,说:“你们穿件衣服吧。”说着,她又道:“我和宝珠去楼下客厅等你们。”花斑夫人和明宝珠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池杏和白明堑了。白明堑蹙眉道:“我们真的……?”池杏便说:“这满屋子的痕迹呢,还能是假的?”白明堑讶异不已。这屋子里确实全是气味标记,足以证明他们曾多么疯狂。但是……白明堑眼里布满疑惑。池杏见他疑心,便佯装生气:“难道你还觉得我坑你蒙你?我仙人跳你?”见池杏这样,白明堑忙软下身段:“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怎么会突然……我又一点印象都没有?”池杏眨眨慧黠的眼睛,说:“这件事确实突然,不过我相信花斑夫人和宝珠小姐已经有眉目了,才会叫我们下去说话的。”“嗯。”白明堑仍是一阵迷惘。池杏跳下床,身上雪白、身姿灵活,窗户透入的阳光下像一尾游鱼。闪耀着的光芒让白明堑一时移不开眼,却又有礼义廉耻的束缚使他快速地垂下眼睛,不敢细看。池杏一边披起衣服,一边回望白明堑,见高大俊朗的白明堑跟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红着脸颊低着头,他只笑问:“怎么了?”池杏倒没想到“白明堑不敢看自己的身体”这方面去,毕竟,黑明堑的没羞没臊给池杏的印象太深了。池杏只以为他还在懵逼。“不管怎样,我们先下去吧。”池杏蹲下身子,双手搭在白明堑的膝上,“夫人和小姐还在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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